“我……我要回家了。”
舒清壮着胆子说了一句,立刻朝门口走去。
她怕等顾盛钦回过神儿来,会报复她。
可刚走到门口,男人沉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包厢响了起来,“等等。”
舒清心跳一窒,他……他一定是被她打怒了,所以……
舒清的手紧紧攥住门把手,想要夺门而出。
可顾盛钦却道:“我送你。”
那一巴掌就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他神色淡然的走了过去,望着呆站着的舒清,眉毛轻挑,“不走吗?”
“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舒清声音小小的,却很坚定。
顾盛钦拧眉道:“舒清,你知道我这人脾气不好,也没有多少耐心。你要不想让我送你回家,我也可以带你去别的地方。”
他语气里威胁和暗示的意味很明显,舒清只求不要再与这个男人越缠越深。
既然他要送,那就让他送好了。
反正,今天之后,她估计也没什么机会与他碰面了。
这么想着,她跟在顾盛钦身后一起出去,坐上了他的车。
一路无言,顾盛钦轻车熟路的到达舒清家楼下,舒清抬头看了眼家的方向,已经熄灯了。
她松了口气,看来母亲已经睡了,不然她衣衫不整的样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进门。
“谢谢。”
她丢下两个字,便匆忙推开车门,仿佛一刻都不愿意再跟他呆在同一空间下。
“小清。”
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依旧那么柔软,带着微微的凉意,让他舍不得放开。
舒清咬了咬唇,极力的隐忍着情绪,道:“放开我。”
顾盛钦反而握得更紧,英俊的五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惆怅。
他父亲和她母亲是那样的关系,他不该再对她有任何纠缠。可当他亲眼看到她过得并不好时,他又忍不住心疼,想要照顾她。
顾盛钦声音沙哑,喉底微动,“小清,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舒清敷衍的丢下一句话,狠狠挣开他的手,迅速下了车。
顾盛钦的手空空的僵在空气中,他唇边划过一抹苦笑。
明知道这女人是敷衍他,就算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她也依旧不会找他。可他还是那样说了,并期待着她还能想起他。
……
even虽然被舒清用酒瓶砸伤了,但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皮外伤。
刚包扎好,顾盛钦便找人对他进行精神鉴定,最终诊断为“精神分裂症合并躁狂症”。
顾盛钦强行将他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面对精神病院的医生和院长,顾盛钦沉声道:“好好‘照顾他’,我不希望再在除精神病院以外的地方看到他。”
这家精神病医院是海城著名的私立医院,也是顾氏控股的。
院长自然对顾盛钦言听计从,明白顾盛钦口中‘照顾’的意思。
每天对even进行电击治疗,绝对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even愤恨的痛骂声中,顾盛钦优雅起身,扬长离开。
伤害过舒清的人,他会让他生不如死,绝不手下留情。
……
自那之后,舒清便不再投简历,其中有几家私立学校联系她,可只是让她去当生活老师,不能带课。
舒清婉拒了,她学的专业是‘英语系’,而且还兼修‘法语’,她实在不想去一家私立学校当个伺候小朋友生活的保姆。
有时候也会有人联系她,让她帮忙翻译,按小时记薪酬。可even那件事对她造成的阴影太大,她不敢再随便接受这样的兼职。
这几天来,她还是很郁闷的。
不仅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而且,那天遇到顾盛钦之后,她总是梦到他。梦醒时,枕头都是湿的。
海城音乐学院。
许宛宁刚给学生上完课,便看到顾盛钦正坐在她办公室等她。
宛宁意外极了,“盛钦哥?”
“嗯。”
顾盛钦淡淡的回应着,然后对宛宁道:“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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