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姝丽紧紧握着方向盘,手心也都是汗。
人因为会害怕,所以才会有所顾忌。
就如同现在的江姝丽,她没有再去找宛宁的麻烦,更不敢再去慕久年的公司找他闹。
可以她的性子,又怎么甘心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夜夜翻云覆雨?
因此,江姝丽苦思冥想着,最终,才想到了一个差不多的主意。
……由于ken在国外欠了一屁股赌债,宛宁又不给他钱,最终,ken还是决定用自己所有的钱买了张来中国的机票,直飞海城。
然而,他晚上刚下飞机,刚上了一辆计程车,便被司机迷晕,没有了意识。
等他醒来后,自己被绑在一个黑屋子里,ken吓得要命。
一直都听说国内治安最好了,他就算在m国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居然那么倒霉,遭遇了绑架!正想着,黑屋子的铁门响动,进来一个女人。
绑架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江姝丽。
ken惊恐的看着她,大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没有钱!”
江姝丽不屑的打量着他,没想到,许宛宁在国外的老公是个这么纯正的中国人。
她不禁冷笑,许宛宁的眼光一直都是长在头顶上的,居然能看上这种男人?
不知道慕久年要是见到了宛宁老公的德行,会作何感想。
江姝丽只要想想,心里就痛快极了。
可现在,只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困扰着她。
那天许宛宁和朋友说,安安是慕久年的儿子。
可她派人调查的结果,却显示,安安是许宛宁和这个叫做ken的男人生的。
江姝丽现在把人绑过来,一是需要他回答她的疑问;另外,也需要他来帮自己达到目的。
因此,江姝丽阴恻恻的勾了勾唇角,道:“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就告诉我什么。
你放心,只要你一五一十的回答我的问题,按照我的吩咐做事,我不仅不会伤害你,还会给你足够的资金,去填上你在国外赌博欠下的窟窿。”
ken一听到钱,亮眼都放起了光。
毕竟,许宛宁如果不肯给他钱,国外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现在有个赚钱的机会在眼前,ken立刻点头道:“只要你给我钱,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江姝丽笑意更深,先是问了安安的身世。
果然,跟许宛宁所说的一样,安安的确是慕久年的儿子。
江姝丽露出一丝恨意,许宛宁真是太下贱了,当年都离开了慕久年,居然还偷偷摸摸的生下小孩。
还算老天有眼,让那个孩子得了先天性心脏病,活了四岁,都半死不活的在医院里吊着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江姝丽的目的只有一个。
决不能让慕久年知道安安是他的亲生儿子,必须锤死了ken和许宛宁的关系!想到这儿,她已经有了主意。
在慕久年和许宛宁那里,她吃了太多冲动的亏。
现在,江姝丽慢慢也学会了一些手段,怎样才能手不沾血的杀人。
……宛宁在慕久年的公寓里,两人虽然各有心结,倒也过了几天相安无事的日子。
现在的宛宁反而比从前坦荡了,毕竟,慕久年知道了她是安安的妈咪。
她也不用再瞒着慕久年,偷偷摸摸的去陪安安。
只是最近安安的病情突然间加重了,之前慕久年控制的很好,可现在,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之前面对安安的病情,慕久年一直都是不徐不缓,沉着冷静。
可今早,安安突然发生憋喘,各种指标全部都开始提示危急值,慕久年亲自来抢救。
尽管最后安安被抢救回来了,慕久年的神色也依旧复杂。
因为,安安的病情进展的太迅速,手下的医生们都劝说他不要做这个手术,免得砸自己的招牌。
毕竟,慕久年的手术没有出现过任何失误,许多病人也都是冲着这一点不远千里来找慕久年看病。
但安安不同。
没有任何人能保证,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去做这个手术。
甚至,许多普通心外科大夫对这个手术的把握还不到两成。
慕久年抢救了安安之后,便去办公室和手下一些经验颇为丰富的医生开了个会。
而病房里,宛宁望着躺在病床上,脸色青紫的安安,绝望的低泣出声。
虽然这四年中,安安经历了太多次抢救,每次都是医生将他从生死线上拉回来。
可宛宁每次都很害怕,她怕这是最后一次抢救,她怕死神终于要来把她的宝贝夺走。
想到这儿,宛宁突然站起身来,朝慕久年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当时慕久年刚跟手下开完会,宛宁走到门口,便看到几个医生三三两两的从慕久年办公室里出来。
那些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同时,也带着一些同情。
宛宁忽略掉那些目光,直接走进了慕久年的办公室。
男人正靠在桌前的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眉眼间透露着纠结和复杂。
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睛,淡淡看着她,道:“那孩子刚抢救回来,你不去陪着他,来这里做什么?”
“久年……”宛宁如鲠在喉,她很艰难的开口,带着丝哭腔,“慕久年,我求求你,你给他做手术吧,好不好?”
她走到他身边,缓缓在他椅子旁边蹲下来,抬起头时,眼里已经是一片泪光。
“只要你救活他,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