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中午时分,等来的并不是慕久年,而是一个她根本就不愿意见到的人。
ken还是找到了她。
虽然宛宁早就有准备,可她还是没想到,ken会这么快找来。
更令她感到疑惑的是,一向穿着散漫的小混混此时居然是西装革履,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手中拿着给小孩子的礼物。
宛宁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疑惑。
她设想过许多ken来医院闹的场面,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画面。
宛宁警惕的看着ken,压低声音道:“你准备怎样?”
她绝不相信,这男人会好心的来看安安,想想以前在国外,ken哪次不是趁着来看安安的时候,恬不知耻的伸手找她要钱?
可今天,ken的态度极其温和,道:“宛宁,你放心,我不是来闹事的。
之前是我混账,做了许多对不起你们母子的事。
我听说安安的情况很不好,我只是想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说完,他也没有征得宛宁的同意,看到病房门口的病人名字,找到了安安的病房。
虽然宛宁和ken的矛盾极深,可一直以来,宛宁为了给安安编织一个理想中的家庭,他从没有在安安面前跟ken翻过脸。
至于ken出去吃喝玩乐,不怎么沾家,宛宁也只告诉安安,爹地为了安安的病,要出去赚钱。
因此,安安看到ken,立刻就撑着身子起来,道:“爹地,你肿么来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谁带的多就跟谁亲。
安安不是很喜欢的ken,因为没什么感情,可也说不上讨厌。
ken提着一大堆玩具走过去,道:“安安,我的宝贝儿,爹地好想你。”
说着,他将安安抱了起来,就像是许久不见儿子的父亲一样,使劲亲了亲安安的脸。
病房门口的宛宁看到这一幕,心中越发不安起来,哪怕ken来闹一场,她都觉得这样的事情还在她的掌控之中。
可目前,宛宁完全不知道ken到底想干什么。
她走过去,不想ken接近安安,便委婉的说道:“阿肯,安安这两天病情不稳定,需要休息了。”
ken看了她一眼,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而是逗着安安,道:“安安,想不想跟爹地玩玩具?”
安安每天住在医院本就闷得要命,现在,有人陪他玩,安安当然想都不想就赶紧点头。
宛宁不安的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盯着ken,实在不明白,这男人在耍什么把戏。
以往ken虽然蛮横无赖,但没什么心机,甚至宛宁一眼就能看透他。
可这才多久不见,ken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完全捉摸不透。
就在这时,宛宁听到门外护士的声音:“慕医生,您下手术啦?
刚才许宛宁小姐找您呢。”
然后是慕久年低沉的声音,淡淡应了声。
宛宁立刻望向ken,恨不得让他先藏起来。
虽然自己和ken没有任何本质上的联系,可她还是不想让慕久年看到ken。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像是被人捉奸在床。
她刚想开口让ken赶紧走,慕久年已然推门进来了,“你找我……”在看到ken的时候,慕久年的声音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死寂。
宛宁的心狠狠一颤,僵在原地,她本能的意识到,慕久年在压抑着愤怒的情绪。
安安是个孩子,他完全意识不到目前的状况,甚至还很骄傲的对慕久年解释道:“医生叔叔,我爹地来看我啦。
这是我爹地!”
慕久年看了安安一眼,面无表情,只是那眼神,依旧锐利,夹杂着一层薄冰。
倒是ken,人模狗样的走到慕久年面前,伸出手道:“慕医生,久仰了。
宛宁总跟我提起你,说你对我儿子很照顾。”
慕久年冷冷瞥了宛宁一眼,没说一句话,径直向外走去。
宛宁刚跟出去,慕久年便压低声音,道:“让那个男人来我办公室。”
“久年……”宛宁出了病房,抓住他的胳膊,道:“我有话跟你说。”
她不想再等了,现在,她就要跟他摊牌,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她都可以接受。
可慕久年根本无心听她说话,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再说一遍,让那个男人来我办公室。”
说完,他甩开宛宁的手,径直向办公室走去。
宛宁的心凉了半截,站在走廊上发呆。
不知什么时候,ken走到了她的身后,道:“老婆,你怎么了?”
宛宁忽然转过身,恨恨的看着他,质问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ken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刚才听那个大夫说,要见我?
我现在过去。”
宛宁眼皮都开始乱跳,总觉得要出事。
可她现在脑子实在是太过混乱,完全不知道,ken接下来要打什么牌,因此,她什么都不能做。
……慕久年并没有在办公室等多久,ken就进来了。
他笑眯眯的寒暄道:“多亏了慕医生,我们安安才能保住性命。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慕久年坐在办公桌前,冷沉的目光如刀刃,泛着冷光,直截了当的开口道:“你开个价,多少钱,你才愿意跟许宛宁离婚?”
ken貌似很惊讶,道:“慕医生,你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人,可你怎么就觉得别人一定会缺钱呢?
宛宁是我的妻子,如果不是安安的病,我们一家三口正幸福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