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打开房门,从楼上下来,可以看到保姆正站在前院和谁在通电话,程亦然跑过去,扯了几根藤蔓,闲闲的靠在墙上编花环。
保姆一回身就看到大姐手上拿着几根藤蔓胡乱捣鼓的样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溜了。
大户人家里的孩,特别是这种有事没事就爱摔东西的孩,还是别往这种人跟前凑的好!不然怎么被辞的都不知道!
诶,这样下去也不行,迟点得找个机会搞好关系,她是来工作的,可不是来受罪的!
程亦然不知道新来的保姆对她脑补了什么骚东西,全神贯注编着花环,只是有只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不太方便,但她却意外的很有耐心。
用旁观者保姆的话来,就是整个人散发着孤独症的气息。
沈濂来得很快,步行进区,没多久就看到了铁门里边的程亦然,这家伙缩在角落也不知道在玩什么东西。
沈濂没按门铃,在路边捡了颗石子,扬手丢了进去。
石子砸到程亦然身上,程亦然低头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毛病,没有理会……没有理会!!
沈濂很诧异,心你永远也别对一个神经病抱有期待,鬼知道她在想什么。
沈濂按门铃的时候程亦然也没理会,保姆只好出来开门。
程亦然终于编到了结尾步骤,扯了几朵花点缀。
“朋友。”走过来,“我还以为你会被用链子拴起来。”
程亦然抬头看着跟前的人墙,将花环举过脑袋,正儿八经的给自己带上。
沈濂:“……”
可能是程亦然能用毁容的眼睛表达的情绪不多,所以她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呆呆的,只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对方做某种动作的时候,莫名就会被萌到。
沈濂憋笑,点着程亦然脑袋上惨不忍睹的花环夸了句:“朋友真是多才多艺。”
“意思。”程亦然深以为然,然后问,“你来干嘛?”
沈濂顿时敛起笑意,问:“你母亲出来什么事?你继父有什么要求?想想我能帮忙吗?”
“不需要,我只要乖乖的,不听话会让妈妈为难。”程亦然嘟囔,然后很认真的问沈濂,“爷是觉得什么只要出手救能解决吗?”
沈濂严肃脸:“恕我直言,爷无所不能。”
“哦~”程亦然转身,扶了一下脑袋上的花环,往屋里走,“你确定?即使是乔任明也无所畏惧?”
“自然。”沈濂摊手,无比自信,“乔任明不是随便一个人能搞定的,但也不过商贾,我不是普通人。”
程亦然回头看了沈濂一眼,咧嘴笑:“你再过几年,真的不会被自己蠢哭吗?”
沈濂上前弯腰和程亦然平视,拿起她头上的花环戴在自己脑袋上,沉声道:“想见识一下吗?”
程亦然往后仰了下,垂眸看着落到沈濂衣领上的花,伸手拿开,笑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想见下世面。”
沈濂起身,顶着花环从程亦然身边霸气侧漏的走过,在客厅转了一圈,径直走进书房,打开办公桌上摆着的电脑,顿了下,解锁,回头看了眼房间里的摄像头。
程亦然靠在书架上看着沈濂。
沈濂从摄像头收回视线,片刻,在电脑上捣鼓一会儿,然后跟个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从兜里拿出手机,翻出数据线接链接电脑,一分钟后,一阵操作猛如虎,侵入了乔任明所在的集团。
程亦然兴致缺缺:“嗯,黑人挺厉害的,但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有什么超能力。”
程亦然表示自己是见过世面的人,过去把电脑转过来,敲了几个键,屏幕恢复正常界面。
沈濂噎了下:“你怎么会的?”
“我不会。”程亦然面无表情,“只是在程家时,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叫乱七八糟?沈濂无语,程家可能是世界上最迷惑的家族了,他们家的人大多都不正常。
没有装成逼的沈濂很不高兴,挣扎道:“我还能空手接白刃,我表演给你看吧?”
“大可不必,弄死乔任明这件事,我会在有经济能力后再考虑。但想想也没必要,我为什么要弄死我对提款机自己努力呢?当一个被人养着的废物不好吗?”
沈濂:“……我们刚刚有在弄死谁吗?”
程亦然愕然:“不好意思,我认为如果是在老虎嘴里拿吃的,还是把老虎弄死好,不然吃的永远只是抢来的。”
“朋友很有当大佬的潜质。”沈濂干笑,”但你这样想不觉得哪里不对吗?你的母亲在继父手里,被继父绑去,他不该是你的仇人吗?”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程亦然窝在椅子上,冷笑,“我甚至想现在给继父打个电话你挑拨离间,和我没半点关系。“
沈濂脸色有些难看:“为什么?即使有足够强的外力支持也不会反抗?”
“只是没到那个地步。”程亦然阴阳怪气道,“如果我和对方实力差距过大,不到必要时刻,笑着吃屎又何妨。”
沈濂愣了下:“你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
“你知道什么?”程亦然笑盈盈道,“还有,我还不记仇。”
沈濂摇头,他不相信程亦然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要忍只是一时的,看她吊着一只手就敢跟两个人拼命就知道。
本来骨折已经够麻烦,再乱来落下的后遗症是终生的,她还不是把人家打得头破血流?
起来,也不知道她恢复得怎么样,才来学校就敢打架,一点也不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