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只是孔门七十二贤,云台二十八将,我还整理了黄帝二十五子四十二族姓,陆终六子五虎上将五子良将之类的,这是苏某的兴趣,不行吗?”

文竹也一下子回过神来,十分默契的笑道:“是啊,我这苏家兄弟自小就喜欢折腾,不过也是他将史书翻得滚瓜烂熟,才能摘抄出这些来,若是普通人的话听一听就晕了,到了院试写不出来只能怨怪他人。”

“哎,怪就怪凤章你太过于出色,这才惹来旁人嫉妒。”

苏凤章淡淡笑着接话:“不招人妒是庸才,若有人嫉妒倒像是在夸我。”

两人一搭一唱的,倒是把这王秀才气了个仰倒,一把推开旁边劝架的人,怒道:“我就不信你真的都能背下来。”

苏凤章好笑的问道:“那不如你出题考考我,看能不能难住我。”

王秀才不知道自己中计,立刻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八拜之交,到底是哪八拜?”

苏凤章眉头都未动一下,口齿清晰的回答:“所谓八拜之交,八拜是方位,即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其中指羊角哀和左白桃为生死之交,于伯牙钟子期为知音之交,廉颇蔺向如为负荆之交,孟良焦赞为永伴之交,刘备关羽张飞为桃园之交,管仲鲍叔牙为同命之交,忽子公子寿为患难之交,程樱公孙杵臼为拖孤之交。”

“苏某说得可对?”苏凤章笑盈盈的问道。

王秀才脑子还在转,文竹已经喊道了:“不会你自己也记不得到底是哪八拜之交吧?”

王秀才确实是记不太清,谁无缘无故去记这个,但这会儿他绝对不会承认,继续问道:“三令五申是哪三令,又是哪五申?”

“一令观敌之谋,视道路之便,知生死之地;二令听金鼓,视旌旗,以齐其耳目;三令举斧,以宣其刑赏。所谓五申:一申赏罚,以一其心;二申视分合,以一其途;三申画战阵旌旗;四申夜战听火鼓;五申听令不恭,视之以斧。”

“王秀才,这未免太简单了一些,我能答出来,在场的诸位秀才爷都能答出来。”苏凤章一直笑盈盈的看着王秀才。

王秀才心底却已经将他骂了个底朝天,暗道这小子看着文质彬彬是个好脾气的,没想到居然是只笑面虎,忒是惹人厌恶。

偏偏这时候文竹还在起哄:“是啊王秀才,你出一道难一点的考考凤章,这么简单的有什么意思,这不是平白浪费口舌吗?”

王秀才的脸色涨的通红,尤其是看到周围人的眼光更是恼怒不已,蓦地,他冷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便不留情面了。”

“最后一题,若是你能答出来,今日我便认了你才华出众,确实可堪案首。”

苏凤章却道:“这话不对,案首之位乃是方大人和诸位山长评选出来的,你我都不过是刚中的秀才,哪有脸面对此置评?”

王秀才脸色青白交加,最后喊道:“好,若你能答出最后一题,以后我便对你俯首贴耳,再无二话。”

“请出题。”苏凤章淡淡道。

他越是风轻云淡,越是显得王秀才心胸狭窄,以至于原本真觉得苏凤章两人有什么古怪的秀才们,这会儿也不那么想了,觉得苏凤章至少是有真才实学的。

王秀才却冷笑着提问了:“王八蛋,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到底是哪八种蛋。”

苏凤章微微挑起眉头,暗道这王秀才也不算太蠢,知道给他挖坑。

明面上听了这个问题,正常人都会下意识的去想到底是哪八种蛋,就比如文竹就掰着手指在嘀咕:“鸡蛋鸭蛋鹅蛋鸟蛋蛇蛋,难道还有水蒸蛋什么的?”

盘点不出,文竹就嚷嚷道:“王八蛋是骂人的话,跟圣人之言有什么关系。”

王秀才却像是得了便利,笑着问道:“怎么样,苏秀才莫非答不出来?”

苏凤章哈哈一笑,摇头说道:“倒不是答不出来,只是觉得王秀才误会了,其实王八蛋原本应该是忘八端,这八端是指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原本是说做人忘本。”

“只是这忘八端是文人之言,难免艰涩,到了民间以讹传讹,变成了王八蛋。”

“王秀才方才的问题便是错的,你不该问我是哪八种蛋,而是该问是哪八样德行才是。”

“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王八蛋乃是民间粗俗之语,谁知道还有这个说头。”文竹倒是听得兴致勃勃,还说,“凤章,你怎么啥都知道啊。”

“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苏凤章谦虚的说道。

周围的秀才们却纷纷说道:“苏秀才谦虚了,不愧是此次案首,才学果然过人。”

苏凤章看向王秀才,后者此时吓得满头大汗,似乎已经想到自己讲来俯首帖耳卑躬屈膝的画面,以至于都不敢直视苏凤章的眼睛。

苏凤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着说道:“都是同窗,俯首帖耳倒是不必了,不过有句话我倒是想送给王秀才。”

说完这话,他贴近王秀才的耳边说道:“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子,十分大胆!”

语音落下,苏凤章朗声笑道:“苏某十分喜欢以文会友,诸位以后若是得闲,尽管前来寻我,只是苏某才疏学浅,还请不要嫌弃才是。”

这么一闹,反倒是让原本沉寂的宴席热闹起来,众人都见识到苏凤章才学出众涉猎极广,并且为人风趣,纷纷过来凑热闹。

只有王秀才脸色难堪,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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