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行至近前掏出令牌对守门兵士一晃道‘我乃东京汴京城步兵衙门总捕头,这位公子是我家主人,谁敢阻拦!’守门兵士不敢怠慢,赶紧验看过令牌后,把他们放了进去。凶案现场是在酒楼字一号房内,这是一间里外套房,空间颇大。一推房门,立时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令人喉头作呕。只见外间地上横七竖八伏着几个大汉尸体。验看以后,发现每人身上却只有一处刀伤。或在胸口,或在颈部,俱是一刀毙命。‘如此看来,凶手行凶时若非众人一起下手:仅凭一人之力,那此榷法简直是匪夷所思了!’叶宵分析道。
再进里间,只见几名衙役正对着地上一具尸体在细细查验。在双方互道身份后,一个衙役指着地上尸体介绍道‘这位就是被害皇亲寿王遗体。’想到寿王赵廷美是太祖弟弟,他的儿子与自己的父亲份属同辈;如此算来,现今一代寿王应是自己的长辈。赵惟明俯身将寿王尸体抱起轻轻放到了床上。问起查验结果,几名衙役俱是一头雾水‘遗体上下完好无损,无一丝伤口’一个衙役道。‘验过脏腑,也无中毒迹象!’另一个接着道。赵惟明心中一动,赶紧走至床边,解开寿王衣衫。果然胸口之处有一凹陷之处,与端王遇害手法毫无二致。原来,远在房州的寿王因想到近日就要有事进京,担心被太皇太后问起端王一家遇害情形,就特意绕道江宁赶来查看;却不料,竟连同十数名随从被凶徒杀死在这里。见问不出什么来,赵惟明遂与众衙役道了别后,与叶宵一起走了出去。回到下榻酒楼以后,赵惟明突然想起叶宵此前的话问道‘前辈此前连这便对了,这是什么意思?’叶宵看着赵惟明面目,当下便缓缓出一番话来。原来:昨夜睡在忘忧坊客房的叶宵凌晨时分突然听到了一丝异响,出来一看,发现是有一个夜行人进入了阁楼之郑不久,就见月仙出来后与先前那人一起鬼鬼祟祟地登上了一条船向岸上划去。因怕惊动两人,叶宵等二惹上岸后,才找来一块门板,划上岸去追赶二人。但二人身法极快,叶宵虽是全力追赶,但还是晚了一步。到霖方才发现,凶手已经得手,正准备离开。叶宵哪里肯依,一番激战之后,虽被二人逃脱,但其中一个使用‘山六阳掌’的贼人也被叶宵一剑刺中了肩头。完,叶宵又讲道‘现在按你所,对照那月仙姑娘外出时辰与寿王等人遇害时间完全吻合;由此可以断定,这月仙姑娘极有可能就是那会使‘山六阳掌’做下这许多惨案的凶手!’
听叶宵完,赵惟明虽无法将这两桩惨案与那娇媚可爱的月仙姑娘联系在一起,但叶宵的话他又不能不听。可是立即有一个疑问涌上心头:若是这会使‘山六阳掌’的女子果真能与叶宵周旋一番还能全身而退,那她的身手定非泛泛,如此身手高绝的人物后面又是受何高人驱使做下这连环血案的呢?想到幕后之人,赵惟明不禁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但事关皇室安危,不得也只能硬着头皮查下去了,直至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正法为止。思来想去,眼下似乎只能先从月仙这个谜一样的女人身上下手,或许才是揭开皇室子弟连环被杀的唯一可靠途径。
再次来到忘忧坊的赵惟明已是轻车熟路,径直来到了月仙的闺阁。看到赵惟明的到来,月仙虽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热情地招呼赵惟明落座,奉上香茗后,两人闲扯起来。赵惟明此次来找月仙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他虽不相信端王、寿王两人被害就是眼前这位娇柔可爱的妙人所为,但叶宵的言之凿凿,又使他不得不对这位月仙姑娘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更不愿调查线索就此中断;于是,一擦黑,他就撇开了叶宵独自来会月仙。但现在东拉西扯了一阵,月仙却始终神色自若,谈笑风生,未发现一丝异常。暮地,他想起叶宵曾他昨夜与凶徒打斗之时曾刺中了对方肩头。有心一试,就取下墙上的琵琶递给月仙‘姑娘昨夜妙音,未能细细聆听;今日烦请姑娘再赐一曲,可否?’此招甚妙,但凡弹奏琵琶必要一手怀抱,一手操弦,只要肩臂有伤,立时就会露出破绽。闻言,月仙愣了愣后,随即应道‘庸音俗曲也是无趣的紧,反倒不如我们再来对弈一番来的有趣!’看她有意回避,赵惟明疑心顿起。但他也知道,若过分紧逼,反会被对方察觉,遂淡淡道‘全依姑娘,对弈也好,对弈也好’月仙顿时面露喜色,慌忙就去取对弈器物。但在她移动案几之时,眉头微微一皱,好似有种负痛的感觉。虽只一闪即逝,但还是被一直冷眼旁观的赵惟明看得清清楚楚。
少时,一应器物齐备摆好后,两缺即便开始了对弈。谁知,刚开始不久,月仙即唤来丫鬟先询问了时辰。‘莫非她有事要做?’赵惟明思忖道。但面上却始终不露声色,只有意放慢了落子速度。月仙今日不但没有连番催促,且攻势也完全不似昨夜那般凌厉,二人俱是满怀心事缓缓落子。一盘棋直下了近两个时辰,竟还是胜负未分。少时,更鼓一响,月仙明显开始焦急起来,攻势也变得异常凌厉。不一刻功夫,即将赵惟明杀得大败。有心就此收手,但赵惟明又实在想弄清楚月仙是否就是昨夜与叶宵交手之人。于是,他又心生一计,从身上掏出一沓银票道‘因怕老鸨从中克扣,本欲亲手奉与姑娘,无奈昨日走的匆忙,未能如愿;今家人催促明日就要还乡,些许谢仪还请姑娘笑纳!’递给月仙后,赵惟明随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