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天,你张狂一时,可曾想到有今天?”刑事长老乐呵呵的看着几乎昏迷的白衣青年,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
永恒界的手段向来层出不穷,更别说闻名遐迩的太始宫了。太始宫虽然主张阴阳平衡,太始太极之道,可是在对付刑事堂犯事的弟子时却从不手软。
正是因为刑堂的威慑力和宫主对此地的重视,才导致刑事长老的地位在所有长老中处于较高的地位。
除了幕后的两个二等界主掌控者和太始宫排名前三的长老以外,其余不得不费尽心思的讨好刑事长老,以免犯事时遭到残酷至极的拷问。
“无所不用其极也是太极天道的一种么?你也就配在这刑堂之上拷问犯事之人,自以为身份地位有多高,其实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刑堂中,刻满符文的锁链铐在白衣青年的双手双脚之上,沉重的且携带锯齿的枷锁压在其脖颈之间,足有千钧之力。只要西门天脖颈一动,就会被尖锐的锯齿刺的鲜血淋漓。
如今的他修为被宋嫣封印,看起来和普通的五等界主弟子也没什么区别。
他虽然没有实质的得罪任何长老,可是平日里那一股子傲气却是让其他界主心生不满。彼时又有宫主相护,再加上天才之名,难免遭到嫉妒。
“还以为自己是宫主庇护的那个绝世天才呢,我来杀杀你的傲气,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刑罚!”刑堂长老目光一寒,触发一道符咒。
强烈痛楚自手腕出现,迅速蔓延全身。一道狂暴的雷电之力划破经脉,沿着一路逆流而上。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不过如此!”
经脉逆流乃是走火入魔之苦,是所有修炼者都极为害怕的存在。不多时,西门天便已冷汗直流,浑身如同筛糠一样不住的打颤。不过他不仅没有痛苦的嘶吼,反而露出了极为诡异的笑容。
“死到临头还嘴硬。”刑堂长老与充满血丝星目一对视,心中却先有了几分怯意。
可多年来的煞气终究压住了内心的恐惧,随之而来的羞辱感使得他更加愤怒,刑罚的力度再次加强。
西门天未曾有一丝服软,直到痛得昏迷过去。即便是昏迷,刑罚对于躯体和界识的创伤依旧难以散去。
“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硬骨头,若不是宫主放弃了他,将来一定是永恒界极为可怕的界主。”另一个长老原先一言不发,可是看到西门天的模样,也不禁为之动容。
“他?就是一个不甘落魄的失宠者罢了,等他认清了现状,自然会乖乖求我们。”对西门天用刑的长老显然有些不以为然。
这种情况,他见多了。
“如果有朝一日我能脱离锁链,定要将太始宫界主皆尽杀之。”西门天的界识不断的弥补刑罚对经脉造成的损伤,再眼睁睁的看着雷电之力再次出现。
其实西门天也不用动手,太始宫本身就已经岌岌可危了。虽然他们在界主殿和烛龙会都有各自的眼线,可烛龙会和界主殿同样如此。
烛龙会分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侍立在侧堂,等候罗会长的出现。老者十分悠闲,似乎对当前的局势并不太紧张。
“叶贤弟,你当年解我之围,也算是对我有恩,如今太始宫大厦将倾,何不投我烛龙会?”
罗会长在与界主殿覃殿主密谈之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侧堂,一见来人,眉宇间充满了喜色。
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太始宫长老,西门天战神阁所救下的界主,叶拓。
“罗会长,纵然你我颇有缘分,奈何叶拓非势利小人,终不忍落井下石。”叶拓也知太始宫如今难逃一劫,宋嫣又为了她的一己之利不择手段,即使想帮也有心无力。
“那宋嫣为了拥有挑战一等界主的力量,不顾永恒界众界主,肆意妄为,还明目张胆的在太始宫布下大阵。如果不先下手为强,恐怕永恒界就此陷入腥风血雨。”
烛龙会会长岂不知叶拓之心,故以永恒界生灵为引,想要说动这个多有不忍的老者。
“兄长请指条明路。”叶拓亦陷入为难之中。他若投靠烛龙会,就有卖主求荣,忘恩负义的骂名;可如果依旧留在太始宫,不仅仅是和各大势力为敌,更是在自寻死路。
“叶贤弟的义弟西门天是灵魄大阵关键的一环,你无需背叛太始宫,只需杀了他或者将他带出即可。”
罗会长的话意也很明显,只要杀了西门天,宋嫣的计划就会落空。叶拓只需以外出之名四处游历,静待太始宫灭亡即可。
“这……”对于西门天,叶拓还是颇有愧疚的。太始宫戒备森严,西门天又进了刑堂,想要救他就等于在宋嫣的眼皮子底下挑衅。
“大义当先,你我不是主宰一切的神灵,不能两全其美,还望叶贤弟多多考虑,不送。”
与其帮叶拓做主,不如让他自己抉择。
“唉。西门贤弟,愚兄必竭其所能,如果不行,也只能送你上路了。”叶拓望着空荡荡的侧堂,忽然心一横。
西门天,已是双方争夺的焦点。宋嫣得之,就能借助灵魄大阵强行突破一等界主,横扫永恒界;倘若失之,大阵短时间内难成,不日各大势力合纵临宫,再加上沈漪相助,雄踞多年的太始宫不日便可土崩瓦解。
刑堂之内,西门天不知经过了多少次拷打折磨,经脉一次次损伤,又在混元剑诀的强大吞噬转化的力量下归于完好。
一次次的重组,西门天虽然忍受着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