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霆却并不觉得羞耻,往嘴里塞一根烟,同样理直气壮道:“我是当兵的,又不是开银行的,每个月就吃军饷,没钱很正常。”
一副“我没钱我有理”的傲娇模样,荣音眯了眯眼睛,怎么那么想打人呢?
荣音看着男人吞云吐雾,直接将他嘴里的三炮台劫走,直接在烟灰缸里捻灭,没好气道:“没钱还抽这么贵的烟?别抽了。”
“嘿……”段寒霆嘶了一声,小丫头脾气真够大的,合着以前的乖巧都是装的,今天才算是露出真面目。
他坐正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这么大的火气,是看到我受伤,心疼了?”
荣音像是被戳中了内心隐秘,瞳孔撑了撑,目光躲闪,“没有。你别自作多情。你受伤,跟我有什么关系?”
“女人呵,都是口是心非的。“
段寒霆感慨了一句,扯过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就将人纳入了怀中,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眯眼道:“嘴上越是不在乎,心里越在乎。”
荣音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也懒得与他争辩,欲起身,他却不让,大掌一揽她的腰肢,一个吻结结实实地砸了过来。
猝不及防,她猛地睁大眼睛。
段寒霆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低声细语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纲常lún_lǐ你在乎,我也在乎。但一来和荣淑的婚事是我父亲单方面给应下的,不是我的意愿;二来这桩婚事说到底只是口头之约,连婚都没订,聘礼也没下,便做不得数。你有什么好忌讳的?”
看着她的樱唇,他没忍住又吻了一下,“即使没有你,我也不会娶荣淑,但因为是你,段荣两家的婚约才可以继续进行下去,只是新娘子得换一个。我父亲欠下的是荣邦安的人情,你和荣淑都是他的女儿,说句不中听的,我娶谁都不会影响他的利益,他不会反对的。”
荣音苦笑一声,“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和荣淑在我父亲心目中的分量,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那是他眼神儿不好,心也歪得厉害。”
段寒霆心疼地摸着荣音的头,语气轻柔道:“他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即将陪你走完一生的人,是我。”
荣音听着他的话,心猛地一震,将死未死的心,像是又重新活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