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听到一句话,‘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一句话,如同电流般让慕容珩的身子猛地一僵,心口一颤。
看向女人的眼神也变了,他几乎无意识地从嘴里蹦出一个名字,“雪色……”
女人眼神一冷,扬手就掴了男人一耳光,打得极其响亮,却在下一瞬又捧起他的脸,做委屈状,“四少又认错人了,我是傅心,不是程雪色。”
慕容珩被打懵了,视线有些怔忡地看着女人。
她是傅心,不是程雪色。
雪色已经死了,就死在他面前,一命呜呼。
慕容珩的脸色倏然一冷,嗓子也像是被沙子堵住似的,他掐着傅心的脖颈将她抵在墙上,冷声问,“这话,你打哪儿听来的?”
傅心一脸惊慌失措,呆呆地看着他,“外面好多人都在说啊,是已故的那位夫人,程小姐。她给你戴了绿帽子不是么?一个乡下来的丫头,你说她哪来的胆子,居然敢背着你爬上大帅的床,任何一个女人看到你和大帅站在一起,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啊,所以我想那程小姐一定是脑子有毛病,你说是不是?”
她话音刚落,就被甩了一巴掌。
慕容珩点着她的鼻子,脸色十足冷峻,“不许你说她的坏话,你没那个资格!”
左脸火.辣辣的疼,傅心捂着脸,泪眼婆娑,委屈巴巴地哭诉道:“我这不是替你打抱不平么。”
慕容珩心烦意乱,也没有去安慰女人,草草地提起裤子,穿上衣服就走人了。
床帘在余波中晃了两晃,最终归于平静,里面无声无息。
傅心没有出来追人,只是仰躺在凌乱的大床上,有些无力,眼色沉沉,眸中全是阴霾织成的乌云。
以前跪在慕容珩面前也不见得能换来他一个眼神的程雪色,死了之后居然因为别人的一句诋毁就能令他大动肝火,是心虚,还是搞笑呢?
傅心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讽笑,人生如戏,他们都是最好的演员。
不过这场闹剧,是时候该收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