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音和莲儿被束缚住,眼看着荣邦安、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荣韦、荣玉,都跟在荣淑身后下了楼。
呵,今儿人还真都凑齐了。
荣音看着朝她迈步走来的荣淑,淡淡挑眉,“大小姐这是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看不出来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荣淑眼底露出一抹阴狠,看着荣音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恨得牙根痒痒,不由分说扬手就狠狠扇了她一记耳光,“死丫头,抢男人抢到我头上了!”
这一巴掌忒狠,打得荣音重重偏过头去,嘴角淌下血来,满口的血腥,她和着唾沫一起咽下。
“大小姐这话我听不懂,我几时抢你的男人了?”
“你还敢狡辩,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荣淑眼睛里充满怨毒,再次扬起手来,身后传来荣邦安淡淡的一喝,“淑儿。”
她不甘心地放下手,看着荣音冷哼一声,指着她的鼻子,眼泪说来就来,“都是因为你!你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把我和方少爷安排在一起,故意让段家二太太和五太太她们看见,以为我和方绍伦有什么苟且,是不洁之人,少帅这才要跟我退婚的……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为了嫁给少帅,竟然如此陷害我!”
说着,她捂着脸痛哭出声,“爹,您要为女儿做主哇,我是清白的,我与那方家少爷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荣音害的我!”
大太太将荣淑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好孩子,你爹爹当然相信你是清白的,你是你父亲最杰出的作品,你的品性如何,他能不知道吗?”
对荣淑她是心疼得无以复加,对荣音她则表现的痛心疾首。
“小四,我自问待你不薄,你阿娘犯了那么大的错,当年老爷是想将你一并打死的,是我心软,心疼你年幼向老爷求情才饶了你一命。我不求你感恩戴德,但你也不能恩将仇报啊。你明知你父亲多么看重段荣两家的婚事,可你为了一己私利,竟然狠心陷害你大姐,往她身上泼脏水,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呐!”
大太太泪意涟涟,望向荣邦安,难过得不得了,“老爷,身为嫡母,没把小四教好是我的过错,您责罚我吧。”
话音刚落,竟堪堪给荣邦安跪下了。
荣音冷眼旁观着正在演戏的一对母女,心头冷笑连连,还真是天生的演技派,不去唱戏着实屈才得很。
她早就料到这母女二人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一定会倒打一耙,把脏水往她头上泼的,还真是被她猜对了,如今要看的,是荣邦安的态度。
荣邦安见大太太下了跪,不由一愕,这么多年,他没见大老婆对他如此示弱过,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大太太难得娇弱地靠在他的怀里,荣邦安搂着她,心头一阵发软,“好了,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然尽心尽力了,是她自个儿不争气。”
荣邦安安抚了大太太,一双严厉的眸冷冷射.向荣音,腮帮上的肉颤了颤。
“孽障,还不给我跪下!”
这便是不由分说,就信了荣淑母女的话,认为是她的错了。
荣音嘴里发苦,早已预料到的事情又有什么好伤心难过的,只是看到如今这局面,她适才真正体会到阿娘当日百口莫辩的痛苦,心中一片悲凉。
“老爷是要我跪?不知荣音犯了什么错?”
荣邦安眼睛一瞪,“废话!你犯了什么错自己不知道吗?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敢去肖想你的姐夫,还为此陷害你的长姐,你该当何罪?!”
“凡事都讲个真凭实据,哪怕对薄公堂也得容人辩上一辩,老爷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就判定是我的过错吧。”
荣音始终波澜不惊,神情不见一丝慌乱,沉着冷静地为自己辩解。
当年阿娘若是肯辩上一辩,或许也不至于落得一尸两命的悲惨境地,可她深知阿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到那会儿,是真的伤了心了,无力辩驳。
她和阿娘不同,绝不会乖乖挨打,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打还回去,谁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欺负她!
荣邦安眼睛眯了眯,“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要说的话可多了。不过,烦请您先让人给我松个绑,要是到最后证明真是我的错,您再对我家法处置也不迟。”
她镇定自若的模样,倒是让荣邦安心底一沉,良久,还是挥了挥手,“松绑。”
荣淑正掩面假哭,见状立马急了,“爹……”
荣邦安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沉着面色看向荣音,“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掰扯,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自我辩解,若是辩解不了,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听到这话,荣音心里不由一凉,看来今儿这事如果解释不清楚,荣邦安恐怕真的会动家法打死她。
唉,这就是她的父亲,她真的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不用一刻钟,五分钟就够了。”
荣音被下人松了绑,活动了一下胳膊,上前给莲儿也解开了束.缚,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荣淑,“大小姐,这样的姿势,你应该很熟悉吧?”
这话说得众人一愣,荣淑却立马心领神会地红了脸,“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荣音淡淡一笑,瞧她这心虚的模样。
荣淑在那种事情上玩的很开,她们在国外租住的公寓,隔三差五就会进来男人,几乎每次都不一样,有法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