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楼-
林袖舒正和皇帝下围棋,她琴棋两样都不出众,皇帝每下一子林袖舒都要思索近一盏茶的时间,皇帝也不恼她,就静静地看着丫头皱眉深思的模样。
哒--
林袖舒刚下一子,皇帝就紧跟着下了一子,回回如此,这一回林袖舒不干了。
“不下了,跟皇……”
“嗯?”
皇帝一出声儿,林袖舒看了看他才意识到自己漏嘴了,在外头不能叫皇上。
“妾身下不过……夫君。”
姑娘第一次唤皇帝夫君,声音的跟蚊子似的,又因为皇帝调侃的目光,脸蛋儿红的不行,皇帝看着姑娘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突然间皇帝心生坏点子,想要逗一逗姑娘,正了正神色,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些。
“怎么?叫我一声夫君这么难?”
男人严肃的神情与话语当真吓到林袖舒了,她还没见过这样的皇帝,方才还红着的脸一下子就煞白了,灵动的眼眸被惊吓与恐惧替代,皇帝暗道玩儿过头了,连忙绕过棋桌将姑娘抱在怀里,这一抱可要紧了,姑娘知道自己被骗了,哗啦一下就掉金豆子了,她委屈!
“不哭不哭,我错了,我不该逗你的,哎呀,这是谁家的姑娘哭都这么漂亮啊?呀,是我家的!”
男人这么一句哄孩儿的话倒是让林袖舒破涕为笑了,柔弱无骨的手伸进皇帝的衣襟里拿出手帕给自己擦眼泪鼻涕,擦完了才用那红着的眼看着皇帝。
“都流鼻涕了,哪里漂亮?骗人!”
姑娘哭过之后的声音变得奶声奶气的,皇帝觉得自己心都要软了,跟哄孩儿似的抱着姑娘一摇一摇的,看着林袖舒额头上的机坠珠。
“这就是詹无言给的机坠珠?”
姑娘乖巧的点零头,皇帝摸了摸那颗珠子,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只不过这种透亮的蓝珠子他身为皇帝还是第一次见,先前只以为是东丽的饰品也就不觉得什么,只觉得姑娘戴着漂亮,自从知道这是机坠珠之后,他才发现姑娘这是戴了一个古董在头上,这古董还是人家机阁的三大至宝之一。
“你可知道这是人家机阁的至宝?”
姑娘又乖巧的摇了摇头,皇帝轻刮了她的鼻尖。
“机阁有三大至宝,分别是机古币,机坠珠和机扇,机古币是机阁阁主的卦辞,只有重大异象才会用这个卜卦,机坠珠是机阁阁主用来避免一些无妄之灾的,机扇则是机阁阁主的武器。
不过有传闻其实是四大至宝,剩下那个是机塔,据机塔是四大至宝之首,是机阁宝藏的钥匙。”
皇帝语音落下,却不见姑娘有所回应,低头一瞧,姑娘睡着了,许是因为方才哭了一遭,在他怀里被他一摇一摇的就这么睡着了。
看着姑娘静谧的睡颜皇帝是一点儿都不想把姑娘放下,就这么抱着多好。
“你啊……最会蛊惑人心,蛊惑朕的心。”
过了许久茶都凉了,兰心换了一壶新茶之后没多久皇帝发现姑娘的脸色逐渐苍白,衬的额头上的机坠珠更加的透亮,她的额头渗出细汗,一摸手也凉了,他心慌了。
“白锡!白锡!找大夫!”
守在门口的白锡和蕙质兰心三人连忙进来,机阁有自己的大夫,但是白锡对机阁不熟悉,去找大夫的是蕙质。
皇帝将林袖舒放在床上一脸焦急,兰心打了温水来想要给林袖舒擦拭,只是才拧好布巾就被皇帝拿走了,皇帝一寸寸地给林袖舒擦拭了脸和手,只是擦完皇帝觉得她的手更凉了。
白锡在一旁反而没有事情干,只能站着“不会有事”的安慰话。
“皇上?这是……”
白锡指着皇帝身上的血迹,皇帝低头一看,只是一点猩红,不是他的,那就是林袖舒的,连忙将林袖舒翻了身,果然她身后是一片血迹。
“怎么会受伤呢?”
着皇帝就要看看林袖舒的伤口,但是却被兰心给拦住了。
“虞公子!这不是受伤,姐这是……来癸水了。”
对着一个男人葵水兰心再怎么也不可能不脸红,完就跑了出去,她要去给林袖舒准备月事布。
听到“葵水”二字皇帝的面色闪过一丝的错愕,随后镇定地坐在床沿上,自鼓点点头。
“嗯……朕早就知道是葵水了。”
白锡听着皇帝的这句话有些许忍不住微扬的嘴角,可渐渐他开始身子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在憋笑,只是皇帝正“镇定”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模样。
直到蕙质把大夫找来才算是打破了屋子里的“平静”,蕙质进来一看见林袖舒身上的血迹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还是要找大夫看看,因为林袖舒方才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好。
“大姐是常见的宫寒之症,不过应该是常年吃些虾蟹,寒气较重,因此葵水时期痛经的病症明显,手脚冰凉,老夫开些药在大姐身子干净的时候用,调养调养便可,不过要少吃虾蟹这类寒气重的食物。”
大夫完皇帝才回过神来,连忙抓着大夫的手问道:
“大夫,那她怎么还不醒?”
大夫摸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之后才对皇帝作揖。
“回公子的话,痛经症状严重的女子是有可能痛晕过去的,这段时日要保暖,可以用汤婆子暖腹,饮用红糖姜茶驱寒保暖。”
听到大夫的详细皇帝给大夫道了谢,随后让白锡送大夫回去了,而蕙质兰心帮林袖舒擦拭身子换干净的衣裳,不过这一回她们是不可能让皇帝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