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一点是可以加分的,那就是我们手里没有人命!所以,如果我们积极地退赃款,积极去弥补过失,积极配合特别巡视组行动,将功补过,才有机会保住我们的位置。即使保不住工作,起码会被轻处理,起码也会给我们一个体面,不会让我们去坐牢的。我们的命肯定是能保住的。”徐严苛道。
众人没话,但显然徐严苛的是对的,也是唯一出路。
“另外,老板让我代他向诸位声对不起,他把大家带跑偏了,他对不起大家。他,他已经错了,不希望我们再错下去。他还告诫我们,千万别想跑,否则,罪加一等。别看钱广才跑了,迟早会被抓回来。网恢恢疏而不漏!”徐严苛道。
“那就退!命比钱重要。“
”命都要没了,留钱有个屁用?“
”反正留着钱也没处送了,现在就是想改换门庭,谁还敢要我们?”
“怪我们命不好,站错了队!”
又是一阵议论,大家都泄气了。
“钱好退,也可以上缴,可是上马的工程怎么办?很多都是暗箱操作来的,一查一个准,总不能让他们都把工程停下来吧?损失谁来赔?人家会干吗?”此时,有人提出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只要工程质量不出什么问题,就没什么大事。此时,我们要严格监督,保证不出事!那些建筑老板他们也不敢起刺,要知道,行贿罪也不轻!他们不怕做大牢?”许久没话的鲍万通,突然道。
“万通同志的不错,这些建筑老板要是来硬的,大不了我们投案自首,争取坦白从宽!都回去好好想想。但我提醒诸位,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可就真没了。特别巡视组一直以来都是对二线帮下手,就是在给我们机会,因为二线帮多是负责政法工作的,他们手底下有命案,我们可没樱“徐严苛深深看了鲍万通一眼,心,还是老鲍识时务。
徐严苛忽然叹了口气,道:”只是,我们醒悟得有些晚了,这才导致我们的一些干部被二线帮出卖给了特别巡视组,特别巡视组即使不想处理,又不得不进行处理。这一次,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希望你们能把握住。如今,你们不但要做出改过自新的举动,还要做好本职工作,这样才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好了,言已至此,散会!”徐严苛宣布散会,他也没什么好的啦!树倒猢狲散,他还能什么?现在的形势就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
一众干部垂头丧气的走了。
就在徐严苛和一线干部谈话之际,漠州省二线帮在职领军人物省长史文章也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吕政奇出国治病,一去不归,而且失联了。史文章早就感觉不妙,此时已经断定,这个老家伙还真把他们这些缺炮灰了。
目前的局势对二线帮很不利,史文章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他知道,他的逼宫计策也未必就好使。
史文章急急招来自己的铁杆部下省公安厅厅长胡景龙和方洲市公安局局长陈仕飞。
三人聚在史文章家的书房里,像做贼似的密谋。
“我句不该的话,也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老板这次下达完了反击的命令,他却出国疗养,现在失联了。这明显是拿我们当炮灰了吗?老板让我们冲锋陷阵,让我们和一线帮拼个鱼死网破,互相残杀,最大程度搅乱漠州省格局,而他却跑了,他是何居心?这样下去的结果,倒霉的可是我们!”史文章看着同样愁眉苦脸的胡景龙和陈仕飞两人道。
“什么居心?漠州省不乱,他出的去吗?他能逍遥法外吗?他这是明显的利用我们给他打掩护,让我们成为他的断后阻击部队,他好有时间逃跑。他这是早就想好聊金蝉脱壳之计。要不?他能在生死存亡的这么关键时刻失联?他嘛的!他这还真是拿我们当炮灰了?可怜我们还为他卖命了这么多年,他就这么对我们?他不得好死!”胡景龙等着眼睛怒道。
“那些有用?老东西就是拿我们做了炮灰,又如何?都这份上了,我们怨尤人有用?我们手里有枪杆子,怕个鸟?大不了老子带人端了特别巡视组,灭了一线帮!爱咋咋地!”陈仕飞大脸蛋子铁青,狠狠一拍桌子,骂道!
“蠢货!你是公安局长不假,公安系统有枪也不假。可是公安系统都是你的人吗?都能听你的?现在,省军区部队正在保护特别巡视组的安全,就你们那些破枪和那些废物警察,能干过大兵?开什么玩笑?你他嘛一动,第一个死的准是你!你这是找死!”史文章火冒三丈地瞪着陈仕飞骂道。
“那咋整?不干?我们也是死!不别的,就是这些年被我们弄死的人还少吗?还有那些以权谋私、违法乱纪、贪污受贿、冤假错案、买官卖官的事情我们做得少吗?这些加起来,我们三个,谁能活?单单荣光一案,我们都他嘛吃不了兜着走!”陈仕飞梗着脖子瞪着史文章,不服气的吼道。这要是平时,累死他也不敢这个态度跟史文章话,可是现在都要死了,谁还敢谁官大?
史文章和胡景龙都没有话,因为陈仕飞的没有错!
“本来想用煤矿搞点事情的,煤矿一旦出了特大事故,他徐严苛作为省一把手,他可是要负大责任的!不下台?都算他门子硬!可是万万没想到王猛那娃子居然棋高一着,一夜之间就让部队接管了煤矿?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煤老板还在部队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