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回到家,齐月如第一眼就看了看她的双手,果然两手空空,肯定是去见邑惊尘去了。真是太大意了,三言两语就让她出去了,应该在问仔细的。
防不胜防啊!
“你要买的东西呢?”
颜溪倒很镇定:“商店没有,明我得去一趟长平看看。”
齐月如知道颜溪不会实话,她也没指望她能老实招供。不过是想提醒她,不要把她这个当妈的当傻子。
她冷笑一声:“一点丝线还跑到长平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的是龙袍呢!”
颜溪毫不示弱:“我收了人家钱了,自然要对得起那些钱。何况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情,在新娘子心里这一生一次的嫁衣或许比龙袍还重要些。”
齐月如瞪了女儿一眼,别人都自己能生出这么一个仙一般的女儿,肯定是上辈子积了大德;只有她清楚,生了这么个女儿简直是上辈子造了孽。一句话能把人活活气死,她要不是修炼到了家,几条命都被气没了。
“你真是去买丝线了,不是去见什么人?”
颜溪明知故问:“我去见什么人?”
“别装傻,你我的是什么人?”
颜溪笑道:“我都成年了,能为我的行为负责任,见什么人也是我的自由。见就见了,没见就没见,没必要藏着掖着。您也不用防贼似的防着我,万一逼得我想不开,跳河自杀了,您落一个逼死自己亲女儿的骂名,何苦?”
齐月如:“这点我倒对你很有信心,全世界的人都想不开,你都不会想不开:全世界跳河自杀了,你都不会自杀的。”
颜溪:“既然对我这么有信心,那也应该相信我的眼光。”
“这可不一样。我了解你,但我不了解邑惊尘。我可不敢担保,你要跟了他会有好日子过。”
“既然您不了解他,凭什么就否定他呢?”
齐月如气得脸都青了。发泄心中怨气的方法就是冲着屋子里的爷俩大吼:“吃饭了!”
饭菜端出来,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以夸张的动作来提醒屋子里的每一位她现在很生气,最好别惹她。
颜和平和颜川看到桌子上差点转了一百八十度的盘子,就知道情况不妙。爷两惊恐地看着颜溪。
颜溪云淡风轻,从厨房拿了碗筷出来摆好,然后盛了饭,坐下。
颜川挨着姐姐坐下,轻声问:“姐,又惹咱妈生气了?”
颜溪夹了一块鱼到他碗了:“只吃饭别话,枪弹无眼,山无辜我概不负责。”
颜和平叹了口气:“你你,和你过多少次了,你让着她一点不行吗?”
“爸,你还好意思,要不是你平时总是让着她,让她在家里当惯了一言堂,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颜溪果然开始无差别扫射,“我妈今这样的脾气,您有一半的责任。”
颜和平窘极了,实话有时候他还真有点怕这个女儿。
颜川幸灾乐祸地看着父亲,在这个家里他们与其是父子,不如难兄难弟更准确一些。齐月如一言堂,颜溪要抗争,为了家里的和谐,他们两个男的就成了受气包。
“没什么,大丈夫能受胯下之辱。为了这个家,咱们受点委屈算什么?”这是颜和平经常这样安慰自己,也安慰颜川的话。
齐月如在颜川的右手边坐下,颜川马上给她夹了一块鱼:“妈,您吃鱼。”
“不用你卖乖,我自己有手,自己会迹”
颜川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齐月如越想越气,这个家里简直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件事情是让她顺心的:“整咸鱼咸鱼,人都快吃成咸鱼了。”
颜溪知道妈妈这次针对的是爸爸,凭良心讲这一个多月来颜和平的生意已经比以前好多了。今完全是受了她的连累。
她忍不住为颜和平辩解:“这些都是以前的存货,这些不都没有腌鱼吗?会越来越好的。”
齐月如明显带着点嘲讽:“你可真乐观。”
颜溪没接茬,扭头看向颜川:“川,从今开始咱们换一间房间吧?”
颜川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呀?”
颜溪:“我这间房安静,适合读书。本来你就住的我那间房间,就是为了我高考换过来的。现在考完了,把最适合读书的环境让给你,你好好读书。”
颜和平马上:“这主意好,读书确实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齐月如:“那是读不好书的人找的借口,真要想读书的人,自然能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想读书的人,给他一屋子书,让他一个人在深山老林呆着,他宁愿无聊死,估计也不会去翻一页书。你儿子是后者。”
颜川:“妈,您这话不对。你们真要把我丢在深山老林,我肯定不会无聊死的。我觉得我会有一番奇遇,不定能遇上个世外高人,武侠里都这么写的。”
齐月如气的七窍生烟,瞪着颜和平:“听到没有,就这货色,你把他搁哪他能好好读书?”
颜和平:“话不能这么,每个人生来是不同的。有顿悟早的,也有顿悟晚的。你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些是自己顿悟早的。但面对一些顿悟晚的,还没意识到读书好处的,就得帮人提点着,给创造一个好的环境。要不然等他意识到读书的好处了,想读书了,却来不及了,多可惜!”
颜川听得心里乐呵呵的:“爸的意思是我属于顿悟晚的?”
颜和平:“你就是没把心思用在读书上,要不然不比你姐差。”
颜溪见缝插针,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