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在拖地,邑惊尘翘着二郎腿在边上教育他:“我是万万没想到,你对颜溪还是贼心不死。巴巴得跑到这里来,你是不是觉得她上了半年大学,眼界开阔了,肯定看不上我了,你就有机会了?还什么火车正好经过锡兰,你以为我不知道,北京到长平有一百八十种走法,完完全全可以避开锡兰。这样拙劣的谎言,也亏你得出口。”
杨帆已经拖了大半,也听着邑惊尘教训了半:“北京到长平是有一百八十种走法,但也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我不能坐到锡兰的火车吧?我到了锡兰,想到颜溪就在这里,顺便来看看老同学怎么了?”
“你亏不亏心,你是到了锡兰之后想到了颜溪,还是出发前就想到了。你敢,你来这的目的不是想看看我和颜溪是不是还相知相爱?”
“就算这样,你能拿我怎么样?”杨帆两手撑着拖把,“我确实觉得颜溪当初选择你是一时冲动,可能你给她送这送那的,她被你感动了。但感动不是爱情,时间一长她会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意。”
邑惊尘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杨帆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心里就来气,把拖把扔了过去:“我就睡一晚,拖这么多够了。”
“脾气还见涨了!”邑惊尘接了拖把,“晚饭你不吃?”
“不吃。”
“不吃拉倒,好像求着你似的。”
话虽这么,但不给吃晚饭,不是待客之道。邑惊尘下了两碗面,卧了两个鸡蛋,给了杨帆一碗。
杨帆现在警惕性高了:“这次用什么劳动换?”
“不用了,那一半地我已经拖了。”
杨帆这才放心吃了起来。
等他吃完,邑惊尘:“碗你洗。”
杨帆看着他,感觉又中了他的圈套,实在懊悔。
邑惊尘:“看什么看,吃一碗面,洗两只碗,你还亏了?我这面可是颜溪手把手教的。”
杨帆一听,把碗里那点汤都喝了个干净,确实和颜溪做的面条味道很相似。
“颜溪还教你做面条了?”
“不止,教了我好多材做法,都是独门秘籍。你下次来的话提前通知一声,我准备准备,给你露一手。”
“她居然教你这些。”杨帆心里实在失落,他和她认识这么久,她除了在幼儿园教过他剪纸,没教他任何东西。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在她心里他就是一个同学而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心总是死不了。邑惊尘得没错,回清泉有一百八十种方法,他原本可以不到锡兰来这一遭的,可就是忍不住。他承认自己人之心,这半年,他总是忍不住去想,两人或许因为种种原因分开了呢?那么多电视都,只恨相识太早,恨不能终老,难道他们就会是例外?
颜溪回到宿舍,向兰一个人在收拾行李。
她问了一句:“徐鹿和安琪呢?”
“开始去看看来找你的人是何方神圣,之后就没回来,没和你一起?”
颜溪摇了摇头:“没樱我都没见到她两。”
“估计是逛街去了。”
颜溪见向兰一直板着脸,问道:“你刚刚回来的时候怎么一脸不高心样子,谁惹你了?”
“还有谁?”
“谢炜?”
“你这人可气不可气,当初好聊,我们是演戏给安琪看,好让她对他死心。如今安琪死心了,他居然不肯把那件毛衣还给我。那可是我存了一个月的钱,我容易吗?”向兰到谢炜就咬牙切齿。
颜溪:“当初你们好那件毛衣只是道具,你不是真的要送给他了吗?”
“这还需要吗,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颜溪笑了笑:“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非要那件毛衣?我看那件衣服款式也一般,质量也一般。”
“还能为什么,贪便宜呗。你不知道这人多么斤斤计较,我打五折卖给他,他都不接受。五折啊!”向兰伸出五个手指头在颜溪面前晃了晃,“这次真是亏大发了。”
颜溪意味深长地一笑:“自己花钱买的和别人送的意义怎么能一样呢?”
“确实不一样。这人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向兰恨恨道,“不过看着安琪平安脱险的份上,我也认了。对了,安琪回来的时候情绪怎么样,没有恨上我吧?”
颜溪:“看样子是没樱”
“那就好,那就好。”
徐鹿和安琪风风火火走了进来,手上各自大包包拿了五六个袋子。
“听你们两个听我墙根去了?”颜溪开门见山。
两人毫无愧色。
徐鹿:“就听了一会儿,然后逛街去了。我把过年的新衣服买了,你帮我看看,这件大衣好看吗?”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件大衣出来:“我选了米色,可安琪非白色好看。”
安琪:“本来就是白色好看。”
“白色不耐脏。”徐鹿脱掉了外套,把新大衣穿在身上,在颜溪和向兰面前转了一圈,“你们怎么样?”
“还行吧。”向兰。
“还行是什么意思?”
颜溪:“就是不错。”
安琪已经拿出一个饼干来,拆开包装,给颜溪和向兰一人分了一点:“你们也应该到街上逛逛,把该买的买了。”
向兰:“我倒想买,没钱了。”
“你的钱呢?”
“给谢炜买毛衣了。”
安琪问道:“你给他买毛衣,他没给你点回礼?”
“他为什么要给我回礼?”
“你们不是看对眼了吗?”
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