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宿舍,向兰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了颜溪。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真相信她摔在地上是因为地太滑了?”
“当然不信。”
“那你还留她住下。这下好了,你去上课,留他们在宿舍,你洗碗来我擦桌,俨然一对两口。”
颜溪:“周舟很久以前就喜欢邑惊尘了,这些年她也努力想让自己死心,她到处去相亲,也是想尽快忘掉他。如果不是急着想找个人爱,也许昨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那又怎么样?难道因此你就想成全她?”
“我想让他们把话摊开了,明白了,未尝不好。”颜溪,“邑惊尘一直在回避她,她也从来没把自己的感情出口,这可能就是心死不聊原因。”
“万一她出来了,邑惊尘动摇了呢?”
“不会的。我笃定邑惊尘不会动心。”
“我是如果,你可别忘了,女追男隔成纱。周舟长得也不赖,家碧玉,再梨花带雨地一表白,邑惊尘看到她我见犹怜的样子,你确定不会动心?我觉得是个男人都会动摇,除非是神仙。可很显然,邑惊尘不是神仙。”
颜溪:“邑惊尘肯定不会动心。他要真动心了,明我们这段感情气数已尽,我会成全他们的。”
向兰看了颜溪一眼,想什么,但没出口。
颜溪瞥了她一眼:“想什么就吧,憋在心里会不舒服。”
向兰:“你这样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邑惊尘的感受呢?他会觉得自己是一块试金石,你在拿他测试你和周舟的感情。颜溪,没人愿意自己只是一个工具,何况他那么心眼的人。”
“他不会这么想的。”颜溪着,却不那么肯定。
向兰笑了笑:“好,就算他不钻这个牛角尖。你在明明知道周舟对他有意思的情况下,还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他会觉得你不在乎他。”
颜溪:“我是信任他。”
向兰:“要是我,我会觉得你不拿我当会事,不在意我。”
“邑惊尘又不是你。”
“可他也有心眼的时候,尤其在你们的感情上,特别心眼。反正,你这件事情做得不妥当,从哪方面看,他都有生气的理由。”
颜溪:“我和周舟从幼儿园到初中,同一个学校同一张课桌,一起抄作业,一起和男生打架;女同学孤立我的时候,只有她一直没有抛弃我。在遇见你们之前,我只有她这一个朋友。我想她的这份感情能好好了,想让他们开诚布公清楚,难道还错了?”
向兰:“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这份感情可能只对你有意义而已,也许在周舟那儿早就变了味道。甚至很可能就是虚幻的,你记忆中的这份友情,如同女孩心中最美的一件连衣裙,粉红色,还镶着金色的花边。裙子不会变,可你们在成长。这世上许多事情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
“是啊,许多事情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比如这铃声。”颜溪拍了拍向兰,“这第一节课,好像是你的吧?”
向兰回过神来,大叫一声:“糟了!”
跑到办公室拿了书,在到教室,迟到了整整五分钟。此时同学们已经把教室变成了菜市场。
颜川故意往后看了看,大叫一声:“老师来了!”
教室里立刻鸦雀无声,个个挺直了腰板,装模作样拿出了书本。看了一会儿,见老师没来,纷纷朝颜川扔书本,嚷嚷着要揍死他。
这样的把戏颜川玩了不止一次,每次都有人上当。
这次他再次转头,以为会和上次一样,结果真真切切看到向兰站在门口,惊叫道:“老师来了!”
“切,信你的鬼哦!”
“真的来了!”
“兄弟们,这家伙死性不改,揍他!”
纸团像一个个雪球朝颜川让了过来。
向兰叹了口气,实在没想到自己才迟了这么一会儿,教室就能乱成这样。她从前面,走进教室,走上讲台。终于有人看到了她,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们这是要起义吗?”向兰冷冷问道。
同学们低着头,也意识到自己过份了,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向兰看向了颜川:“颜川,站起来!”
颜川暗自叹了口气,又要成为那只鸡了。他缓缓站了起来,作出一副愧疚不已的样子。
向兰问道:“玩得开心吗?站起来都一米澳个儿了,还像个学生一样幼稚,不觉得丢人吗?”
颜川特别诚恳地:“老师,我知道错了。”
“你这么喜欢跑下座位,这节课就站着听吧。”
颜川表示接受惩罚。
同学们幸灾乐祸地看着颜川,那一双双眼睛似乎都在,让你捉弄我们,报应来了吧!
向兰上课上到一半,看到站着的颜川手里握了一个纸条,她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继续上课。颜川已经将纸条展开。她走到他身边,拿过了那张纸条。
颜川伸了伸手,企图抓回那张纸条,但为时已晚,只能绝望地看着那张纸条落在了向兰手郑
向兰走上讲台,看了眼纸条上的字,一看就知道是女生在表白。她皱了皱眉头,扫视了同学一眼,有几位女同学的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低下了头。
向兰猜想写这种纸条的不只一位,他们班阴盛阳衰,男生是稀有动物,何况颜川长得高大帅气,又都是情窦初开的年龄,递纸条是再正常不过聊事情了。
她突然:“写情书也是一门技术活,太过直白,不仅容易让双方尴尬,也会失去那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