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是行动派,第二,一人扛着一株桂花树的树苗来了厂里。颜溪拿了铲子和锄头,在自己看中的地方挖了一个坑做标记,然后数了五步的距离,和邑惊尘:“你的这棵种在这儿。”
向兰过来看了看:“会不会太近了?树会长大,离得太近的话,影响生长。”
颜溪:“我要的就是树根紧握在地,树叶相触云霄。”
向兰摇头:“理想主义,距离这么近,肯定活不了。”
颜溪一听,生气了,推着她到另一端:“你不要跟我们在一块儿,自己找个地方种去。”
向兰轻轻一撇嘴:“你以为我乐意种在你边上。”扭头一看,谢炜不声不响的,已经在颜溪刚刚做记号的附近挖坑了。她一把将他拉了过来:“有没有点眼力价,那是他们爱情的树苗,你种在旁边算怎么回事,电灯泡还没当够啊!”
谢炜感到为难:“那我的种在哪里?”
“离他们远一点,越远越好。”
向兰拉着谢炜,到了另一头,举头一看,离着是够远了。她选了一个地方,然后数出十步的距离,对谢炜:“你就种在这儿。”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爱听不听。我告诉你,我看过了,这里的土壤最合适,你要选别的地方搞不好就种不活了。”
“我还没开始种,你就咒我?”
“我这是在跟你事实。”
谢炜看了向兰一眼,往她做的记号处移了两步:“我偏要种在这儿。”
“不行,两棵树之间不能离得太近。你这样会连累我的。”
“颜溪和邑惊尘的比我们的近多了。”
“这有可比性吗?”向兰不满地瞪了谢炜一眼,在看颜溪和邑惊尘,已经在着手挖土了,“他们想种一双连理树出来。我们是为了什么?”
谢炜:“就为了想和你同归于尽,不行吗?”
向兰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好,算你狠。同归于尽是吧,那就同归于尽吧。我看是我先亡还是你早死。”
她铲起一铁锹土,一大半扬在了谢炜身上。谢炜往后退了一步,以为自己反应已经够快了,一低头,鞋子上已经落了满满一堆泥沙。
“向兰!”他火冒三丈地指着向兰,像要把她捏碎了,想了想,还是忍了。
向兰抬头一看,谢炜的白衬衣和黑皮鞋上都是泥土,很真诚地道歉着:“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弄脏了,我替你擦擦。”
着,她握着拳头就开始上手。谢炜一看她握拳头,里面跳开一丈远:“不必了,我回去自己洗。”
“这多不好意思啊?”
“千万别不好意思,您一不好意思,我就不习惯了。”
这边,颜溪和邑惊尘的两棵树已经栽好了。
颜溪看着眼前的两棵树苗,问邑惊尘:“你,它们会长多高?”
邑惊尘:“五六米吧?家里那棵就是五米多,好像不长了。”
“我觉得它会长到十米以上。”她眼波流动,一手指着旁边的一排平房,“那时候这里会有一幢高楼耸入云霄,厂房也会焕然一新,里面有最现代化的设备。厂门口停着一辆一辆的大卡车,等着运饮料。它们从这里出去,奔向全国各地。”
邑惊尘望着他,眼前浮现出她描绘的这个景象,整个人心潮澎湃:“而这两棵树将见证这一切,它们分担风雨、雷电和霜雪;也共享阳光、朝露和烟霞。犹如你我!”
颜溪莞尔一笑:“我们给你的新饮料起个名字吧?”
“你,叫什么名字好?”
颜溪想了想,朝谢炜招了招手:“谢炜,快过来。”
谢炜正把自己的树苗放进好不容易挖好的坑里,听到颜溪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没空,忙着呢!”
向兰已经栽好了她的树苗,站在一旁也不搭把手,看笑话一样看着他:“啊呀,我们都栽好了,就你没好。这速度不行啊!”
颜溪和邑惊尘已经走了过来,帮他一起填土。
邑惊尘:“我和颜溪商量,得给我们的饮料起个名字,你觉得叫什么好?”
谢炜:“这我倒没想过,名字不过是个符号而已,随便叫一个不行吗?”
向兰:“当然不行,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没有一个响亮又好记的名字,怎么打下?而且还得注册商标啊!”
谢炜看着她,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向兰想了想,:“叫冰玉怎么样?一片冰心在玉壶。”
谢炜第一时间摇头:“不好,明明是水,叫什么冰玉?。”
“你这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向兰不满道,她看了看邑惊尘和颜溪,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
可邑惊尘也摇头:“我觉得也不好,名字是第一张名片,一定要让人印象深刻,体现咱们产品的特色。”
“那就叫冰雪,冰雪净聪明。”向兰得意地一笑,“怎么样,这次能体现出产品的特色了吧?”
谢炜叹了口气:“你离开冰起不了名字了是不是?”
“冰有什么不好,饮料夏喝的多,带一个冰字,给人凉爽的感觉。”向兰不服气地为自己争辩,“你就是跟我过不去。”
颜溪:“我觉得这款产品既然要成为厂里的主打产品,又是惊尘的希望,谢炜的心血,就叫经纬,取两人名字的谐音,怎么样?”
谢炜为了证明自己真不是针对向兰,再次摇头:“不行,又不是地球仪,叫什么经纬。”
向兰笑了:“确实不合适,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