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他吃了早饭,和李科安琪到了别,离开了他们宿舍。走到一幢楼下,听到里面飘出打鼓的声音,仔细一听,一个女生在唱《jaya》,他不由自主地朝着飘出歌声的方向走去。
还是那个房间,推开门,四个年轻人,组成了一支乐队,女生站在最中间,脸上洋溢着自信:
“goodbyejoe,yoh……”
一曲唱完,四个年轻人才发现了站在门口的邑惊尘,四双眼睛齐涮涮落在他身上,一时难判断他的身份,只是狐疑地打量着他。
女生第一个走向了他:“你好?”
“你好。”
“你是我们学校的?”
“不是。”
女生看着他:“我看也不像。你喜欢这首歌?”
他点零头:“我有一个朋友,她五音不全,唯一会唱的就是这首歌。”
女生笑了:“还有这样的人?”
“对不起,打扰了!”他匆匆退出了排练厅。
早晨的太阳格外温暖,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耳边响起颜溪的声音:“邑惊尘,我只会唱这一首歌,以后你每个生日我都给你唱,你会听腻吗?”
他不知道眼泪是从何时流下来的,不知不觉中,眼前已经一片模糊。走到墙角处,倚着墙坐下,趁着四下无人,他想好好哭一场。他双手遮住眼睛,任由眼泪肆无忌惮地流着。
有人轻轻拍了他一下,他抬起头,刚刚唱歌的女孩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张餐巾纸。
他接过餐巾纸,了声“谢谢。”
女孩问他:“你那个朋友是女的?你们分手了?”
他不想暴露自己心底的秘密,起身,准备离开。
听到女孩在他身后一声长长的叹息:“缘已尽,情未了,最是痛苦了。”
他看了女孩一眼,正是为赋新词强愁的年纪。他苦笑了一下。
女孩因为他的冷漠,有些气愤,而且刚刚那笑还带着点挖苦,这就更加不可饶恕了。她追在他身后,:“你刚刚打扰了我们的排练,你不应该一声对不起吗?”
“对不起。”他不想和她多做纠缠。
女孩笑了,尽管道歉得很敷衍,但看在他正伤心的份上,她决定原谅他:“咱们认识一下吧?我叫刘念,你呢?”
邑惊尘没话,加快了脚步。
刘念不依不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告诉了你我的名字,礼尚往来,你应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啊?”
邑惊尘:“我叫什么不重要,反正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徒劳多记一个名字,占据你的脑容量,何必呢?”
女孩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对着邑惊尘咬牙切齿:“未来是不可知的,你怎么知道我们以后就不能见面?”
邑惊尘没理会她,她更生气了,恨不得上前拦住他的去路,掰开他的嘴,逼他出名字来。从到大,她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无视过。
“喂,就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不能的?你难道是通缉犯?”
邑惊尘懊恼刚刚不该推开那扇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寻找什么?他心里很清楚的,这里没有颜溪了,他的世界也没有颜溪了。正烦恼怎么打发这个女孩的时候,远处有人喊了一声“刘念”,刘念停下脚步,朝那人看去。应该是她的同学,正朝她招手。
她看了邑惊尘一眼,没再跟上去。
同学跑了过来:“刚刚那男的是谁啊?”
刘念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追着人家?”
刘念脸微微一红:“就觉得他有些奇怪,一个大男人躲在角落里哭。”
“是吗?所以刘校花同情心泛滥了?”
“别乱开玩笑!”刘念翻了个白眼。
“没开玩笑。我远远看着,那人长得还挺帅的,担得起玉树临风。”
刘念觉得无聊,怎么自己周围的人都喜欢开这样的玩笑?
邑惊尘坐长途汽车到长平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本想叫一辆面的直接到厂里,但想到下午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用赶时间,决定坐公共汽车回去。而且肚子也有点饿了,下一班车还有四十分钟,趁着这个时间,可以去吃一碗面垫垫肚子。
刚走出车站,就被四个男人拦住了。
“你是邑惊尘?”
直觉告诉邑惊尘,四人不是什么好人。
“认错人了。”
他淡定地绕过他们,却被其中一人一把抓住:“别不承认,就是你。”
其中一人还掏出照片比了比,:“就是他!”
然后一顿乱拳就挥了上来,邑惊尘被打得鼻青脸肿,越反抗,打得越重。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伸手摸了一下包里面的手机,对四人道:“你们这样打人实在没道理,总得让我知道我冲撞了那一路神仙,以后遇见,也好识趣一点。”
一人道:“裙很聪明。记住,以后不是自己的东西别惦记,要再敢抢什么总厂厂长的位置,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邑惊尘冷冷一笑:“所以,你们是吴峰派来的?”
“是又怎么样?”
“我知道了,不就是一个总厂厂长嘛,麻烦你们告诉他,我不和他抢就是了。”
几人听了很开心,没想到这人这么没骨气,才打几下而已,就认怂了。
见四人转身离开,邑惊尘立刻拿出手机,报了警。
吴峰人在家中坐,祸从上来。两个警察找上门,他指使他人打击报复,他一脸懵圈,什么意思?他打击报复谁了?
警察出“邑惊尘”三个字的时候,他更加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