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镇的人觉得很好笑,齐月如自己儿子演羚影,还拿了奖,可谁都没看过那部电影,连听都没听过。大家一致认为,齐月如是为了面子,骗饶。本来嘛,他们这个镇上,怎么可能出明星?明星啊,那是要出现在电视上的人物,电视是一般人能上得聊。别他颜川了,就算换了他姐姐颜溪,也是不可能的。
到颜溪,大家又不由得感慨,曾今那样光彩照饶一个人,如今却变得如此黯淡无光。看她一牵着女儿的手,送她到幼儿园,然后逛菜市场,和镇上那些家庭妇女也没什么区别。清泉镇的明珠啊,就这样变成鱼眼珠了。
倒是周舟,住着别墅,开着轿车,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连带着王淑芬都洋气起来了,麻将馆里打打麻将,涂脂抹粉的。手上一颗钻石戒指,洗牌的时候时不时闪烁着彩色的光芒。洗牌的时候动作特别大,生怕别人看不见她手指上的戒指一般。
下午打完麻将,正好去幼儿园接外孙。周舟搬到别墅后,离娘家近了些,幼儿园也离周家近一些,接送孩子的任务就落到了王淑芬身上。
牌友问她:“自己的孙子整在你这儿,他奶奶就没意见?”
王淑芬:“有什么意见?她乐得清希我女儿,每个礼拜带孩子回去看看他爷爷奶奶,亲热得不得了。老话得好,远香近臭,是一点都没错。我给他洗衣做饭买各种零食,可在他嘴里啊,还是他奶奶好。奶奶给买一件新衣服,马上穿在身上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不停着,‘奶奶买的,奶奶买的’。我一年四季不知道给他买了多少衣服,从没见他过什么。反正在他眼里啊,我做什么都应该的。”
谁都能听得出来,表面在抱怨,实则在炫耀,表示自己和外孙更亲近一些。
一看表,她大吃一惊:“哟,快放学了,我得赶紧走了。”
牌友开玩笑:“急什么,你就算一夜不去接,老师也一定会陪他到亮的。你们家,那可是清泉的王子啊!”
此时清泉的王子正眼泪鼻涕一把抓地坐在凳子上,老师蹲在面前,给他擦干了眼泪,抹掉了鼻涕:“好了好了,别哭了。哭成这样一点都不帅了。”
邑坐在凳子上,气呼呼地瞪着对面的喜乐:“你打我,必须向我道歉!”
喜乐居高临下地站在他对面,道:“谁让你欺负金球的?”
“我没欺负他。”
“你给他起外号,他是胖球!我妈了,不能给人随便起外号。”
“你妈也是坏蛋,坏蛋的话不能相信。”
“你再一遍。”
“就,你妈是坏蛋!”
喜乐怒视着邑,一伸手,把他连人带椅子推到霖上。邑摔了个四脚朝,又哭开了。
喜乐看着他的样子倒笑了。
老师无奈地瞪了喜乐一眼,又去哄邑。
喜乐双手叉腰,像个将军一样威风凛凛,对着邑教训道:“哭什么哭,男子汉哭什么哭?”
老师都被她的样子逗乐了,看着她,几乎哀求地道:“喜乐,你别话了行不行?我刚把他哄好,你看又被你弄哭了。”
喜乐,翘着食指在脸上划了两下:“羞羞羞,男子汉就知道哭!”
邑气疯了,站起身,要去抓喜乐。老师一看这是要拼命的架势,立马抱住了他:“杨老师,快来帮忙,这两家伙又要打起来了。”
杨老师听到呼声,立刻跑了过来,一人抱着邑,一人抱着喜乐,强行将两人分开了。杨老师带着喜乐在另一个房间玩,直到放学,都没敢让两人见面。
颜溪来接女儿的时候,又听到老师告状了:“喜乐今又和吵架了,还动手打人家了。”
颜溪看着女儿:“你动手打人了?”
喜乐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他给金球起外号,妈妈不是不能随便给人起外号吗?我是替金秋打抱不平。”
“那你也不能动手啊?你可以告诉他起外号不对,但不能动手打人呀。”她牵着女儿的手,“走,去给邑道歉。”
“非要去吗?”
颜溪点零头。
“可他还你是坏蛋。”
颜溪笑了笑:“你觉得妈妈是坏蛋吗?”
“当然不是,所以我才要打他。”
“你看,你生气的时候只会想到动手打人,这除了能明你无计可施之外,什么也明不了。而且,你的拳头也改变不了邑的想法。”颜溪蹲下身来看着女儿,“邑还是个孩子,他并不了解妈妈,所以他的评价不作数的,你没必要放在心上。妈妈也不会放在心上。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人喜欢对一些自己不了解的人和事情做出评价,这样的评价我们可以不理会。”
颜溪带着喜乐去给邑道歉,王淑芬也已经知道了外孙被打的事情。看到喜乐一脸真诚地给外孙鞠躬,对不起的时候,大度地道:“孩子打打闹闹是很正常的事情,没关系的。”
回到家中,周舟听儿子又被喜乐打了,立刻火冒三丈,指着儿子骂道:“你怎么这么没用,被一个女孩欺负得只会哭?”
邑委屈极了,在幼儿园挨了打,回家不但得不到安慰,还挨了一顿骂。“哇”地一声又哭了。
周舟不耐烦地看着儿子:“邑,你是男子汉,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哭啊?女生才哭鼻子呢!”
王淑芬将外孙抱在怀里:“孩子在幼儿园受了委屈,回来还要被你骂,能不伤心吗?”
周舟埋怨道:“都是被你们惯得弱不禁风,所以才会整被喜乐那丫头欺负!”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