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颜溪凌晨三点起床,做好早饭,已经快四点了。
杨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道:“今是周六,多睡一会儿吧?这时候去,谁买东西?”
“我得早点去好,要不然好的位置就被人占去了。卖衣服的敖哥,那辆车子整夜停在那儿,都不挪窝的。”颜溪披了一件外套在身上,“别看差几米的距离,生意可是差地别。”
杨帆坐起来,要穿衣服,被颜溪阻止了:“你睡吧!我在电饭锅里煮好了早饭,菜也在冰箱里了。你吃的之前拿出来回回温,不要一拿出来就吃。”
打开房门,发现喜乐站在了房门口,颜溪蹲下身,问道:“宝贝,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喜乐揉着眼睛:“我要和妈妈一起出去摆摊。”
“太早了。回去再睡一觉。等亮了,让爸爸送你去。”
“我不要,我要和妈妈一起去。”
杨帆下床,抱了喜乐:“喜乐听话,和爸爸呆在家里。”
“不要,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颜溪抱过喜乐:“算了,让她跟着我吧。你去她房间,拿件厚一点的外套来,现在外面气冷。”
杨帆拿了一件外套给女儿披上,颜溪从电饭锅的蒸笼上拿了一个馒头给女儿,又嘱咐杨帆:“你去睡吧。”
杨帆回到床上,看着这娘俩出门,想到妻子和女儿还没亮就骑着三轮车出去挣钱,自己倒躺在床上睡大觉,心里不是滋味。
喜乐坐在颜溪的三轮车上,看着上的星空,感觉很新鲜:“妈妈,原来早上也有星星啊!”
“对啊!”颜溪骑着三轮车,仰头看了看空,“有没有觉得早上的空气特别新鲜?”
喜乐深吸了一口气:“是的。”
颜溪:“这是一新的开始啊。”
到了寒玉山门口,张姐已经到了,她将她的桌子支开,给颜溪占了一个位置。看到颜溪带着喜乐来了,急忙将桌子搬开,把位置让给了颜溪:“今怎么这么早,孩子不要睡觉?不是跟你了吗,位置我会帮你占着的,你不用急着出来。”
颜溪一边从三轮车上拿东西,一边:“习惯了,到点就醒了。”
“孩子要睡觉的啊!”张姐看着喜乐帮妈妈拿东西的样子,实在怪心疼的,“这么的孩子,你看看多懂事啊!”
颜溪有些愧疚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原不想她跟来的,可出门的时候她已经醒了,非要跟来。”
张姐点着了油锅,让油锅先热起来,然后给喜乐炸了一串臭豆腐,喜乐接过臭豆腐了声“谢谢!”
张姐又问颜溪:“你吃了没有?”
颜溪:“吃过了。”
颜溪把油布铺开,将玩具一样一样摆好。又在旁边给没来的周姐占了一个位置。
喜乐吃完臭豆腐,在旁边自己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搂着妈妈坐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向兰来的时候,喜乐被颜溪抱在怀里,还在睡觉。看着坐在马扎上,抱着女儿的颜溪,向兰都要哭了:“你还真跑这儿摆地摊来了!”
颜溪笑了笑:“你怎么这么早?”
向兰:“听这里人多的时候车子开不进来,特意早点来的。”
“一个人来的?”
“谢炜在那儿停车呢。”向兰埋怨地看着颜溪,“你自己出来摆摊也就算了,把喜乐也带出来,她这么个不点,你也忍心让她陪着你这么早起来?”
“这你就冤枉我了,是她自己非要跟过来的。”颜溪起身,把马扎让给向兰,“坐这儿吧。”
“不用了,谢炜一会儿就来了,我还想进去转转呢!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不过要还你的钱,还早。”
“你这是什么话,我难道是来要债的?”向兰白了她一眼,“你倒想得开,知道在这儿能遇到熟人,还能来。心里真的坦然?”
颜溪:“我又没做贼,为什么不能坦然?对了,你知道我昨遇到谁了?”
“谁?”
“高连昀。他跟我他没上大学,现在在干拆迁。我还挺意外的,他爸爸当初不是信誓旦旦能把他弄进大学的吗?”
向兰皱眉,问道:“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向兰:“你原来进的那家外贸公司,和高连昀的父亲就有牵扯。公司出事后,拔出萝卜带出泥,他父亲也被调查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事情还挺严重的,好像是判了二十三年。”
“我真不知道。他昨也没啊!”
向兰:“你担心一点。这事情多少和你有关系,心他打击报复。”
颜溪:“不至于吧?”
谢炜已经停好了车,走了过来,看着颜溪面前的玩具笑道:“听不同的日子,你的目标客户还不一样。显然,今是以儿童为主啊。”
颜溪指了指旁边寥寥几副眼镜和手环:“情侣眼镜和手环我也有啊,要不要来一副?”
谢炜:“我不要。”
向兰:“你把这摊收了,我今来是有事情和你的。”
“有什么话你就呗。让我收摊干什么,我还指着这个摊养家糊口呢!”
喜乐扭了一下头,睁开了眼睛,看到向兰和谢炜,喜笑颜开:“干妈、干爸。”
向兰伸出手去,喜乐立场从妈妈怀中挣脱出来,抱住了向兰。
向兰抱着喜乐,对颜溪:“你在这儿摆摊总不是长久之计。我在镇上看了一处店面,租金也不是很贵,地段还不错,你开个店,我想挣得总不比这个摊少。”
颜溪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