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臾,如来对视于众尊佛,面露苦涩之情,继而宏声阔谈而曰:
“皓缈染红华,清根升瑞霞。
萌春并蒂发,原是璀燃花。
风起沙渐迷,行径向何跨?
方位恐难察,稳然已知他。”
闻言,诸佛瞬静,顷刻间,金容掩红,俯首而汗颜,瞬觉愧羞也,如惊雷震身,点而已形悟觉之功,若已明佛祖尊教之意:
捌言抵千价,点提终悟化。
此花亦非花,此他亦非他。
不论花与他,双悬春霓挂。
同寝共一家,不分云与霞。
(花与他同有指,众佛已悟了。诸朋可解乎?但求赐于我哓,浓情深表谢哉!)
古有云:修果泰稳坐雷音,度心定性屹佛席。心之坚乃迷而不惑,若遇天塌地陷而不惊,蒙江倾峰悬而不振。雷音诸尊早已受无道天劫,亦遭无情心结,并深通大罗真法,因心之定如天地屹耸方是,然今只觉之片红寸影,何以会幻为天峦吞宫像?且诸佛又何以惊之?如来亦何以叹之呢?前车鉴,若宏江影身;今世缘,如清风追源。如此观之,佛法高深者,未必佛心坚恒也,如道法与道心同意而比之,两者不可同日而语也,且前者若吟剑舞锋,而后者则若红尘取星也。
今承道祖之不弃,不卑仙玉之孤陋寡闻耳,咨以天地之理,询以道心之博,问以恒心之坚,今就姑妄且言之耳,仙玉以为心之永恒当取以物之本源也,若天生地长,天孕地育,天精地灵,日月山河者,然自然之光则为永恒之色也,天地本颜熠华如拱桥而幻彩缤纷,以七色可配于成千上万之色,但此种种却皆非永恒之物也,独有本源色谓之为红橙黄绿青蓝紫,乃无经调配,未予雕琢,冰清秀洁,不染尘烟,方为本质之物,亦为世间最可贵之物,乃千金难寻,万价也难得也。尤若恒心亦当如此。
然心又分之为心外天与心内天也,心外天者披于雄装,如擎柱撑于宏疆;泛于金芒,若丹旭曌温于乾坤;束于芳髻,似云霞熠彩于碧穹,同为光明之天。然心内天者,则穿于清妆,若雪莲绽于碧江;升于宏光,似金龙腾穿于瑶台;戴于双翼,似大鹏翱翔于天地,亦同为宏伟之天。
然鸿蒙兴疆启天浩,玄黄盛教分紫袍。烟涛腾岚漫宏途,风华凝芳绽香飘。乾坤孰明吾之道,愿将此妙寄玉壶。昭巡颂情行绵力,不负挚心聚冰陶。来年回思或尤笑,何以顽执竟固傲?但求无愧于心颜,富旭布慈红尘曌。
然人非圣贤,仙玉亦非取于天生地长者,也只是血肉躯耳,终也有私,故仙玉昭巡于天下乃有行,有寻,有求,有得,亦有融也。行者乃瑞宏秀华遍春览,风月追情百态赏。寻者乃流芸挚颜飞清珠,雪芬吐兰凝仙露。求者乃红梅染心八分色,丹阳赐情十度温。得者乃行度红尘万里路,修为更上一层楼。融者乃冰火相融阴阳合,桃李缔交花果结。此五者最难之乃末者也,须融于文明,融于习俗,融于风化,更欲融的便为天地心。
而大行之道乃风情万种,艳冠绝代,风华而独步于天下,宏伟而凝于百家之气,雄壮亦集于万疆之域,何者能与之媲美也?前进之道则烁于文星之光,璀璨之路亦作于护天之屏,为冰雹袭之而避风,为烈阳照之而遮日,然他亦有之过去、现今与未来,过去者风消逝,然未来世尤待知,独之现今时亦可追也。
宏途行跨千里步,回首风逝凄厉目。来世尤待相创福,今时当守云开路。琼浆仙葫乾坤注,玄妙天地阴阳赋。童杰别亲济凡都,红轮煜情赐何度?玲珑解疑升虹缕,须化雪翁探心旅。轻藏飘逸古袖服,瞬隐彩霞锦凤箍。旭曌紫瑞升明祥,即成清公开玉拂。眉眼嘻嘻金熠浮,唇角微微皓齿露。
话毕,仙玉与道祖相视而对之一笑,而这笑容似藏深奥,大有玄机,下一刻,天地间道道仙光冲天而起,腾腾宏瑞升宫而上,瞬间,仙玉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位身着白衣道袍,白须垂胡的老翁,手拄青龙拐杖,脸上似倾注着无穷的奥妙,同时像世人倾诉了无限的风华岁月,看上去也很是清雅脱俗,仙风道骨的感觉。瞬间,她便浮现出玄妙的笑容,与道祖同时隐身而消失不见。
话说美霞大义而别亲,开启天地轮,选择红轮的此刻起,便已注定了她一生的命运,她的一生将会与风雪雷鸣为伴,与严霜冰雹作友,她已不再是温室的花朵,她也不再是天峰的奇珍,这世间再也没有亲人爱她、疼她,在她绝望的时候可以抚平内心的伤疤;在她受伤的时候可以为她包扎,而如她同龄的孩子应都抚慰在父母的怀抱中,而她却……却只能望着穹霄的月宫,数着天上的星星来畅诉亲思,寄托着无尽的哀怨,但身上却依旧流淌着赤红的血液,心内升起璀璨的光明。她心里是涌着无穷的伤痛,而脸上却掩着无尽的悲苦,反而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心苦,可情却感觉无比的幸福,失去的是一人之情,可成全的却是千万之家。
天下已有太多的聪明人了,美霞愿做这世间的愚蠢之人,因为这天地需要平衡,而天地之平衡便取决于阴阳调和,阴盛阳衰,或阳盛阴衰,皆非天地之福,聪明人喻之为阳,而愚蠢之人则喻之成阴,今世可不比古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