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帝下了第三道令的同时,他心中暗自思衬,这回终于可以维护仙界的天规戒律,与自己的神威尊严了,甄仙玉断不会为救非亲非故之人,而不顾亲族与父母之命。
然而立于殿上的太上道祖却和玉帝的想法截然不同,他便深沉的摇头叹息了下,因为据他对楚河大仙的了解,仙玉可把是非公理与天道正义分的非常清楚,断不会为这私情而枉顾大义,就是刀斧加身,雷电闪奔,她也绝不会改变为民造福之心,更不会置天下无助的百姓于不顾。
片刻之后,玉帝便发现了正在唉声叹气,愁容满面的太上道祖,随即目不转睛的望着他,问道:“道祖,你为何如此愁容?是否有事要奏?”
“唉,启奏玉帝,老臣是在为楚河大仙而担忧,因此才长吁短叹。”太上老君便上前恭敬地回奏道。
“呵呵,原来如此,老君不必担忧,甄仙玉接到第三条圣令后,若即便上天,朕自是不会为难甄家九族。”玉帝自认为如此一来,楚河大仙必会向他妥协,因而信心十足地说道。
“唉,回玉帝,若楚河大仙能听令上天,自是皆大欢喜,臣只怕她还是抗命不遵……。”
“什么?难不成甄仙玉连父母亲族的性命都不顾,那她岂不成不孝之女了,今后又还有何颜面立于世间呢?”闻言后,玉帝甚感惊讶,没想到太上老君竟会说出与他的想法完全相反之言。
“玉帝啊,楚河大仙未成仙之前,在凡间所经历之事,您应该也会有所耳闻吧,如若她此番会受威胁而放弃助人为善的心愿,乖乖上天的话,那她也就不是楚河大仙了。”
“哼,朕不信,就是我们天庭众仙虽已经历千难万劫,超脱了生死,但也是有七情六欲,再说古人言百善孝为先,难不成甄仙玉会如此的冷血无情,连生她养她的父母都会不顾吗?不如,朕就与老君打个赌,看看她到底会如何抉择吧?”玉帝一脸的恼怒,本以为可维护天规与威严,谁知太上老君竟泼了他冷水。
“老臣愿与玉帝您打这个赌,不过您刚才所言差矣,此非是楚河大仙的无情无义,她的修为已在天庭众仙之上了,心道修为更是炉火纯青,早已把心中自身的小爱转化为了无私的大义精神,而她的精神已似泰山般牢牢的屹立在天地之巅,今世间万物皆已不能动摇她的心愿。”
正在道祖话音刚落时,阎君与赤虎元君甚是不服,如此心狠手辣、灭绝人性的行凶者,又如何会有大义精神?
而后,阎君便迅速的上前反驳道:“对于道祖之言,本王不服,如此的奸恶之徒,何存大义之心?左手行小善,右手却做大恶,以为如此就可以洗掉这双沾满鲜血的脏手吗?再说她如今不过也是欣欣作态,想赢得众人的称好而已。道祖切不可被她所骗哦。”
片刻之后,赤虎元君也怒气冲冲地说道:“阎君所言甚是,百恶莫过于此,说一套做一套,言行不一的伪君子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闻言后,太上道祖便紧闭双目,摇头苦叹了片刻后,说道:“真假是非,眼耳难晓,天地难知,唯心可懂,望二位深思深虑。”
就在天庭议论纷纷的同时,宁安县令府却是气氛非常的不好,刘氏因难产,命悬一线,而接生婆眼见此状,推脱家中有事很快便离去了。
而县令望着刘氏如此的惨状,心中万分悲痛,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贤妻即将要离他而去,这种心情便可想而知了,真是万念俱灰,因而泪流满面的望着她。
而刘氏脸色凄白无光,呼吸急促的非常激动,似乎想着要交代什么临终遗言,只见她气喘吁吁地说道:“老爷,为妻今生能嫁于你,已无憾事,只是未替你留下一点血脉,等为妻离去后,你就另娶个妻子……”
“不,贤妻,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今生为夫除你之外,再也不会喜欢任何女子了,再也不会……”县令边说着,边是泪流满面的紧紧抱着刘氏,显得痛心疾首,人的一辈子知音难求,志同道合之人更是寥寥无几,在茫茫人海中,能让他们相知相许,有着白首之约的走到了一起,已是非常不易,如今眼见妻子将离他而去,却是无法相救,他真是痛不欲生。
“不,老爷,你这样说,不是让为妻走的不安心吗?咳咳咳!”闻言后,刘氏更加的气喘吁吁起来,又是连连干咳了几声。
而县令却是痛心疾首的紧紧抱着她,而这泪水早已渗透了他那仙鹤金丝服。
哀声、哭声、悲痛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天地都为之震动了。
正在此时,忽然间,温柔悦耳之声在他们耳畔瞬间响起:“积德行善,天必佑之,夫人定能逢凶化吉。”
话音刚落时,只见一道璀璨的金光即刻照射到房内,瞬间便出现了位姑娘,亲切和蔼的站在他们身旁。
县令缓过神来,惊讶之色充斥着脸部,急忙问道:“姑娘,请问您是?”
“县令夫妻二人一生行善,积福积德,老天又怎会如此残忍,怎忍心让你们夫妻天人永隔呢?我叫仙玉,是奉上天之意,来助夫人平安产下麟儿的。”
仙玉边微笑着说道,边特地说是奉上天之意,可见她的用心良苦,因为如此说来,传扬出去,那么就代表着行善之人,天必佑之,而行恶之人,天必罚之,目的也再于劝化众人,为后代子孙也要皆行善。
“原来您是上天的仙姑,,请您快救救我家娘子。”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