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顾晓楼还是把客人扔给餐厅清洗的外套带回了家。这不是她突然责任心大爆发主动提出的,而是那个从开始就挤兑她见不得她有一点儿好的领班要求的。人家领班说的特别好:“客人的外套是由于你工作不专心弄脏的,理应由你带回去清洗。甭管你是不是今天辞职,领了工资顺便把外套带回去洗,别把自己惹出来的过错让餐厅承担。”

多带理的话,听得顾晓楼一脸不乐意还不能反驳什么。可不是嘛,谁让她脑子里想事儿工作不认真,搅烂了人家在西餐厅享用美食的大好心情。

想起那件儿带回来还没塞洗衣机的衣服,顾晓楼那张僵了半天的脸总算有了点儿表情。不是被那件儿要处理的衣服愁的,而是被顾妈没轻没重的手使劲儿扯出来的痛意。“哎哎哎,妈你轻点儿!我疼,我疼!”前头那句疼是抱怨,后边儿那生疼是撒娇。

被顾妈使劲儿扯着脸蛋儿,顾晓楼可算从沙发窝里挪了出来,顺便瞟一眼桌子上的饭菜。葱炒鸡蛋,辣椒炒圆白菜,全是她昨天晚上吃过的剩菜,葱炒鸡蛋还能加一两个新鸡蛋,圆白菜里的辣椒皮都被热的分离了。“妈,咱能换换口味吗?你这炒了两个星期的圆白菜了。”连肉末都不给加,又不是禽流感期间,至于这么节俭做菜不放肉吗?

“怎么着?你还有理了?爱吃不吃!想吃好的自个儿做!这么大人了还得你妈伺候你,丢人不丢人?!”顾妈一手揪着顾晓楼的脸蛋儿一手挥着炒勺,直把自家女儿的小脸儿揪的泛红,才解气的松开手,继续挥舞着她悍妇的专用‘武器’:“你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犯错让人家餐厅给炒鱿鱼了?”昨天她收拾家的时候在顾晓楼的床底下找到一件儿满是油渍的西装外套,一瞧就不是顾晓楼穿的。尤其顾晓楼还把它掩放在床底下,那分明就是不想她这个当妈的知道。自家闺女什么脾性,她当妈的不会不清楚,尤其今天本该是上班的日子顾晓楼却在窝在家里不出去,那分明就是让人家餐厅给炒了。以为说句休息就能瞒天过海了?她当年帮姐妹捉奸的时候智商堪比福尔摩斯,就她闺女那道行,差的远去了!

“啊?!”面对顾妈的大炒勺,顾晓楼那双眼珠子灰溜溜的转了一圈儿,最后又在饭桌上扫了一圈儿,才吞吞吐吐的把前天所发生的事情原委跟顾妈说了一遍。当然这其中必然是要隐去暗恋对象的那段儿的,不然等她说完,她老妈手里的大炒勺非拍在她脸上不可。“妈,该说的我说完了。反正我也不怎么想在那儿做,你也别生气,我回头再找个工作就是了。”这年头对象不好找,工作还不好找吗?办公室的活儿难找,刷盘子打杂的活儿总多吧。

“滚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出息!餐厅也是,那样儿的破领班留着干什么!”不让顾妈生气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儿,她天生就一副没耐性的暴脾气。更重要的是,她自个儿怎么骂怎么打顾晓楼都行,就是看不得别人说顾晓楼。就连她那个身在国外的老公,都不可以不经允许擅自说顾晓楼的不好。这回顾晓楼被领班欺负,顾妈挥着炒勺就要去餐厅找那个领班理论。好在被顾晓楼顶着两只黑眼圈儿拽住,她才骂骂咧咧的坐下,胸部剧烈的起伏着:“不干也好!就那个破餐厅,没人媳在他那儿打工!就算你继续再那儿干,妈也得让你把工作辞了。”

“哈?”顾妈的脾气转变的太快,刚才还是火山爆发地动山摇,这会儿突然成了和谐的春日,搞的顾晓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她一直都清楚自个儿老妈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但这会儿顾妈突然来这么一句,她多少有点儿反应不来:“什么辞职?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记不记得妈的二姨妈家的大女儿的闺女?叫歆语,冷歆语。”

“然后呢?”顾晓楼对亲戚之间的称呼十分混乱,她可不记得什么二姨妈家的大女儿的闺女,反正是个远房亲戚。依着她老妈的性子,突然提什么远房亲戚必然是有什么特别八卦的新闻。她老妈,那可是绝对的八卦先锋,哪里有八卦就往哪里蹿,脑子里存的最多的就是各家八卦。

“什么然后?你记不记得啊!你小的时候还跟她玩儿过一阵来着,算算年纪,那闺女也有二十□岁了。”

不记得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儿哪记得那么清楚。顾晓楼摇头,连带着那头鸡窝头发东摇西摆,像刚从鸡窝里钻出来也不为过。

“你这孩子,你说你都能记得些什么!”顾妈不屑的挥动着炒勺,言归正传:“人家闺女在外头打拼了那么多年,上个月刚被总公司调到这边儿当经理。那什么振远企业你听过没?那可是家大公司,你看人家闺女多有出息,再看看你,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在餐厅当服务员还能被炒鱿鱼。我跟歆语她妈说了,你好歹是个本科生,明天就到她那儿象征着面个试,以后给她当助理。好歹是个办公室工作,工资也多,还有个亲戚能照顾你,比那什么餐厅服务生强百倍!”

“我不想去。”跟亲戚一块儿上班烦事儿多,尤其是个助理工作,她长这么大就在餐厅做过服务生。要经验没经验,那么大的企业能让她这样的人进去吗?就算进去了,那些公司里的人会怎么说她啊?走后门?她可不想被这么说。

“你这说什么话?你都多大了,人家跟你一块儿毕业的哪个没找到顶好的活儿?不想去也得去!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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