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楼顺着冷歆语的视线看她手上随意翻动的企划案,作为她的助理,顾晓楼清楚为了这份企划案冷歆语带着企划部的人辛苦了多久。现在听冷歆语说这些,顾晓楼想安慰又无从启齿。她扒着窗户望着缓缓退去的街景,目光再度回到冷歆语身上。她说:“冷总,你别担心。肖总大概是想给所有公司一个公平的起点。咱们的企划案做的那么好,肖总一定会继续和咱们公司续约的。”她看冷歆语转头望着她,目光不由得飘忽起来,即使没做错事,还是有些发虚。

“去吃饭吧。”冷歆语对她的安慰不发表任何意见,她把企划案重新放进文件包里,想了想说:“你应该是第一次来这边,就听肖总的,这几天我们到处转转。至于企划案,随身带着。”强烈的直觉告诉她不能将企划案丢在宾馆里,不是担心被别人盗走,而是肖总那边的会议时间尚不确定,她认为很有可能会随时电话通知开会。如果真是那样,是否准时到达将成为对方优先选看企划案的标准。

“哦好。冷总放心,我会随身拿着它的。”顾晓楼觉得一句‘随身拿着’还不够表达她对文件包的重视,所以她又加了一句“上厕所的时候也会带着的”好让冷歆语明白,她虽然平时性子大咧,但正事儿上绝对不会含糊,尤其是企划案这样的重要物件。

冷歆语没说话,她紧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次的合作对公司很重要,即使振远是众所周知的大企业,同样有它必须拿下的合作。冷歆语清楚如果无法续约会对公司造成怎样的损失,所以现在的她做不到像顾晓楼一样无所事事的望着窗外的风景。身为分公司的总经理,她必须在认知上达成一个意识,那就是振远如她的家,她的阵地,如果她不能守护好阵地,失去的将是她无法估量的未知。

新疆有名的小吃不少,冷歆语对它们没有丝毫兴趣。她认为食物的享受和填饱肚子是分地点和时间的,例如现在,她和顾晓楼虽然身在新疆,但她们是出差而不是旅游,所有的用餐需要的仅仅是廉价以及果腹。冷歆语让司机在离宾馆不远的地方停车,那里有一家店面极小的拉面馆。“走吧,进去吃点东西。”冷歆语扫过顾晓楼手里的文件包,确定这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马虎一下的孝儿没有把东西落在车上,放心的走进了没有太多人的拉面馆,冲伙计要了两碗最普通的葱花面。

“呃.冷总,我们就吃这个啊?”葱花面端上来的时候,顾晓楼很不确定的望着冷歆语。不管是顾晓楼还是冷歆语,她们的穿着都和这家简陋的拉面馆格格不入。所以,顾晓楼很粗线条的发现,周围吃面的人总是时不时的往她们这边瞟一下,而冷歆语很清楚,她们从进门起就成了面馆里‘特别的客人’。

“不吃这个你想吃什么?或者你想吃其它东西,还有其它小吃店,你可以去那里吃。”冷歆语抬眼扫过顾晓楼怨念的脸,夹起拉面文雅的吃了起来。她知道顾晓楼在怨念什么:无肉不欢的孝儿,面对只有葱花和香菜的拉面,自然会不乐意。

“不了,我吃这个就行,挺好的.我,我就爱吃拉面。”顾晓楼说的委屈,她不好意思告诉冷歆语这次出门儿她兜里就带了五十块钱。不是她傻乎乎不知道带钱,而是顾妈发话了,说什么‘你出差花的是公家钱,自个儿额外带钱算个什么意思?不准带!拿个五十块钱当压腰包了!’

先前就说过顾晓楼的吃相很诱人,不管是有胃口的还是没胃口的,瞧见她的吃相都来了想吃东西的兴致。但是这回她的吃相没能让冷歆语有胃口把整碗面都吃进去。何况,她们这顿饭吃的太不平静,根本容不得冷歆语吃几口拉面。

不管在哪里,只要是有人的地方,总会有一些小偷小摸的存在。

在这间拉面馆里吃饭的除了顾晓楼和冷歆语,大多是一些穿着普通的民工和几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冷歆语选在这里吃饭是随机的,所以当她的随机选择导致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包被某个结账要离开的年轻人一把抢走并跑掉的时候,冷歆语完全相信她这种事情的发生和随机的选择都是因为今天的运气极差。

对冷歆语来说,文件包里除了企划案就只有几份不算太重要的文件;而对顾晓楼来说,文件包是她对冷歆语的‘承诺’,她所答应的要随身带着它的责任。所以,当冷歆语站起来准备穿着脚上的高跟鞋追回文件包的时候,孝儿已经拍着桌子从长凳上跳了出来,一边喊着‘抓小偷’一边拼尽全力追向跑在她前面的‘小偷儿’。

冷歆语的思维跳跃的很快,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她便意识到小偷儿一定是把她的文件包当成了装有贵重物品的电脑包。她相信,当小偷儿发现里面只有几份对他没有丝毫用处的文件,他一定会把文件包扔掉离开。这样,她并不需要费力穷追,只要沿着小偷逃跑的方向追走,应该就能捡回文件包。

可惜顾晓楼没有这样的头脑。她很着急,她觉得文件包被偷是她的责任,她应该在吃饭的时候也随手拿着它的。现在它在前面那个小偷儿的手上,就像一只肥嫩的小羊儿落入了大灰狼的口中。她需要把它‘救’回来,不然她将成为罪人。

顾晓楼不是田径运动员,大学时候更没有参加过任何比赛项目。在她拼命追赶小偷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不停的幻想着自身瞬间成为赛跑牛人,一分钟内就能从小偷手里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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