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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斌听了刘纳言的回话,点点头道:“看来这个张勋还算识时务。好了,段总长,这事圆满解决了,你也不用再长吁短叹为我的安全操心了!”
段祺瑞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昨天他还在为刘庆斌的安危忧心忡忡,可现在什么事都没了,这也太神奇了。刘庆斌的一系列安排他都是知道的,很多都是带有表演和恐吓性质,目的是为了让对方知难而退。本来,段祺瑞坚决反对将萧县隐藏兵力的事情透露给张勋,谁知刘庆斌还是毫不隐瞒地告知了张勋,为此段祺瑞颇为不安,刘庆斌却让他耐心等待,说很快就会有好消息。果然,没有多久刘纳言就带来了好消息,这让段祺瑞怎么也想不明白!
“刘公子,你怎么知道张勋最后一定会屈服?他现在的实力可要比我们强大得多!”
刘庆斌笑着说道:“《孙子兵法》专门有虚实篇,讲究的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实结合。如果不想让敌方知道我方的情况,那就要示之以虚,从而达到己方目的。如果己方原本就比对方强大很多,就可以示之以实,给敌人以震撼,可以达到不攻自破的目的,也就是孙子所说的的上兵伐谋。”
“什么?你说我们的实力要远远强于张勋?这怎么可能呢?”段祺瑞觉得不可思议。
“段总长,你觉得张勋强大那只是表面现象。事实上,他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
段祺瑞觉得不可思议,刘庆斌笑着说道:“段总长,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明白了。从前,古人想要驯服牛,可是牛野性大,靠着一身蛮力和头上的两只角,耍起横像老虎一样厉害,始终难以驯服。后来有人想了一个办法,把牛鼻子刺穿,然后拴上绳索,于是牛便被驯服了,只好顺顺当当地听人使唤。”
看着思索的段祺瑞,刘庆斌接着说道:“只要牵住了牛鼻子就牵住了牛的要害,同样的道理,我也是牵住了张勋的牛鼻子,所以才敢如此行事。”
“你怎么牵住了张勋的要害?我怎么不知道?”段祺瑞依然不解。
刘庆斌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道:“我们俩要是意外身亡,他张勋还可以托词。段总长,您说如果张勋派兵围攻我们俩,然后我们俩死在乱军当中,会有什么后果?”
段祺瑞毫不犹豫道:“大总统肯定会视武卫前军为叛乱,然后派重兵剿灭。”
“武卫前军可是北洋军的对手?”
“肯定不是对手!”
“这不就结了,你都能想到,他张勋会想不明白?他还要用武卫前军向他的主子效忠,怎么会为一点点面子而白白葬送呢?既然如此,他的强大就不足为虑了,只有向我们屈服一条路可走了!”
段祺瑞终于明白了:“刘公子,你是在借势,借袁大总统的势,生生压服了张勋!”
刘庆斌笑着说道:“当然还借了段总长你的势,如果我一个人死在这里,肯定没有我们俩都死在这里得后果严重。一个是总统特使,一个是陆军总长,无论如何张勋都得掂量掂量!”
“好你个刘公子,连我也算计进去了。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就算我不提出和你一路,你也会想出法子让我和你同在张勋这一路?”
刘庆斌笑而不答。
剩下的日子很顺利,张勋果然没有再做任何小动作,每天严格按照计划执行,不差分毫。刘庆斌的白狼卫士和夜袭队已经漏了行踪,于是换上了军装,大大方方作为总统特使的护卫队跟随在刘庆斌身边。而原来在萧县的两千人也分作两路,若离若即远远坠在后面。他们的服装几乎完全一样,不过有细心的人还是发现他们的区别:其中一部分人的帽徽是一个白色的狼头,而另外一部分人的帽徽是血红背景下的交叉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