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池清没让他们跪下去。“粮食放的怎么样?”
余杭亦欣喜地说了四个字:“一切都好。”胡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站起来抱拳,把事情详尽的说了一遍,再把难民对大将军的赞美吹了一番,足足说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闭嘴坐下。话从他嘴里出来,官位又比余杭亦高,却没揽功劳,把功劳都往余杭亦身上推。
“多亏了胡中侯相助。”余杭亦也站起来答道。他在池清面前没大没羞了,都忘了要站起来回话。
“大将军。”胡奉没让池清和余杭亦高兴太久,蹙眉道:“战必胜带来的大夫,三十个当中有二十五人说是瘟疫,不能治,却有三人迟疑不决,说不出病因来,还有两人咬定难民们中的是蛊毒,而不是瘟疫。”
池清不语,落了颗棋子。他父亲派来的大夫,医术定然差不了。他并不吃惊,他早让白冠给染了瘟疫的兵治疗,白冠祖上世世代代是北方人,接触蛊毒不多,虽有所怀疑,到底不敢肯定。那些大夫,常年在南方生活,对于蛊毒了解的比较多。
“他们说能治么?”
“能,比瘟疫好治,只需要将难民身体里的蛊毒逼出来即可,他们带的药材足够治疗。”
“很好。”池清不慌不忙又落下颗白子,余杭亦伸长脖子看棋盘。
胡奉接着说道:“而且,大夫说蛊毒不会传染,所以不是什么大事?”
“不会传染?”余杭亦顾不上看池清下棋了,他提了一口气到嗓子眼。既然不会传染,那严德手下的兵是如何染上的,难道是在跟羽族人交手之中,就被下了蛊毒?
“你下去吧,务必保证浮崖城的安全。”
“是,属下告退。”胡奉出去,将门带好。
余杭亦凑上前去,急切地问池清:“严司阶手下的兵怎么会中了蛊毒的,那蛊毒很容易就能给人下么?”
吧唧——
池清逮住人,先亲了一口。余杭亦的脸立马就拉长了。池清赶紧哄道:“不容易,听说下毒蛊前还要念很长一段咒语。”
“咒语?”
“嗯,就跟道士念的差不多,反正听不懂。”
“这么说,那些染了蛊毒的兵,既不是被难民传染,也没有可能会在打仗的时候得上,所以……”余杭亦没有往下说。他知道,池清在行军的路上就猜测其实单峰跟羽族有勾结。只是,他想象不出,单峰是皇帝的人,难道皇帝还会跟外族人联手,让外族入侵,好除掉自己的大将军?
池清哪里还有心思下棋,趁着余杭亦认真思考事情的时候,赶紧伸手捏了捏他朝思暮念的小屁股,手感依旧那么好。
“池……”
“而且那些兵是回来一日之后才发现症状的。”池清赶紧打断余杭亦的恼怒,又抛出个重要消息来勾引余杭亦。
余杭亦果然被他的这句话勾去了心神,嘟嘟囔囔跟他说心中的猜想。池清想竖起耳朵认真听,但是他看着余杭亦一开一合的粉红嘴唇,觉得口干舌燥,一股火气从下面往上冲。他深吸一口气,抱住了余杭亦的脑袋,贴了上去。
和每次一样,余杭亦先是挣扎,然后是认命的不动弹。但是心细如发的池清却发现,似乎这次又有些不一样,好像余杭亦挣扎的时间短了不少,而且似乎还想配合他来着。不过当时他的手往下摸了摸,惹得余杭亦想咬他的舌头。
“辛苦了。”
“小爷辛苦,关你什么事。”余杭亦气的背过身。
池清把温着的酒倒进大茶杯里:“过来吃酒,晚了,胡棱就闻着味过来了。我让厨房准备了各色肉食,很快就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