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你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只要等他举起造反的大旗,这里就没人敢再找余杭亦的事了。可是再这之前,怕有心人作怪。
余杭亦恼的很,嘟囔了几句,却也知道事情轻重。他还要在院里守着池清,自然不会往外走。可是他也明白一点,若是他躲在池清院里不出去,那别人对他的恨意就会全部转变成池清的压力。
不从他和池清两个人来说,只拿两股势力对比,他躲在池清身边,对池清的大军是折损最少的,所以他就算咽不下这口气,也要忍着,
不知道是谁搞了嫁祸这一招,单峰死了,绝对会有人站出来利用单峰做文章,明面上是要找出凶手对付余杭亦,其实最后的矛头还是指向池清。
余杭亦在池清这里躲了十天,也被池清吃干抹净了十日。余杭亦也不好受,房子四周都是他的人,就是动情了也不敢喊不敢叫。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叫出声来,每次之前,都求池清把他绑起来,再给他堵上嘴,彻底断绝他出声的可能。
于是这几次池清几乎每天都能把余杭亦给弄哭,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折腾余杭亦。终于到第十天,余杭亦趁着池清见客,从里屋的窗户爬走了。
短短十日,南疆已经是变了天。遇到越城的时候,这厮正拿着南疆将士的名单册子准确拿给萧恒过目。余杭亦要过来粗粗看了两眼,小兵他不认识,不过单峰身边的武将他都是知道的,这么一翻,就发现少了很多武官。
“那些武官呢?”
“谁?”越城还没反应过来。
余杭亦要凑到越城耳朵边去说,被越城不耐烦推开。越城大声道:“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让人见了不好。”
两个大男人说句悄悄话怎么了?余杭亦撇撇嘴,仍是压低了声音:“董文还有这里少的哪些武官?”
“你说他们啊,你不知道?”不等余杭亦回答,越城已经自己为余杭亦找到了借口:“也是,你整日守在大将军院里,可能没听到消息。董文和这些其中几个因为谋害单峰,被斩了,还有一些是因为暗通外敌,也给砍了脑袋。”
死了!余杭亦垂头想了想,仍是想不到池清用了什么招数,竟然把别人准备嫁祸在他身上的罪名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了,总不至于是被人逼急了,就把人全砍了吧。
他看越城神色自如的模样,就知道池清办这事应该顺利的很。余杭亦咬咬牙,往府门外走,这件事对池清来说明明很简单,非得说的那么严重,害的他躲在屋里十天不敢出来,让池清占了十天的便宜。
其实池清也没多说,有一半都是他自己想的,是他自己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所以颇有几分自己送上门的味道。
余杭亦越想越气,牵了匹马出来,出了府门,就往游水的小院走。
“战校尉。”吕铮驱马上前,拽住余杭亦的马缰。余杭亦随是骑马,但他刚从池清的床上下来,屁股坐在马上难受的很,也就骑得很慢。
“你们来了?”余杭亦再往后一瞧,可不是连峰、白术他们全来了么?
白术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连峰却是笑着上前:“大将军宣我们过来,几日不见,校尉壮实了不少。”
哪里能不壮实,这几日在池清屋里,除了给池清暖被窝,就是挨池清的打。不过说实话,他这几日确实长进了不少,能在池清手上过几招了。要不是浑身无力加上后面不适,说不定还能在池清身上揍一拳。
连峰上前,白术就紧跟着往前走,他们俩的马头一直都是并排着的。按理说,他们几个人,白术的官位最高,连峰还没正式封官,只能跟在后面。
余杭亦瞧他们两个好得很,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你们快去吧,等晚上我拎几坛好酒,咱们再好好说话。”是该给连峰白术他们俩好好贺贺,叫上越城和冯罗,一起吃酒才痛快。
到了小院,在里面游了几个时辰,等天黑了他才出来。没牵马,本想着走走,买点东西吃,不想路边的小商小贩都已经收摊回家了,只有大些的酒馆还开门营业。
他捏了捏钱袋子里的几块铜板,再摸摸咕噜咕噜乱叫的肚子,垂头丧气地回府。饷钱都让他拿去给严德买酒了,新的月银还没下来,想不到他也有这么囊中羞涩的时候。
还没走到府门前的大街,天空竟细细碎碎的飘起雨点来。南疆这片极少下雪,不过滴落的雨点特别凉。本来这片就是湿冷湿冷的,又落了雨,余杭亦只觉得冷风透过衣领往里钻,不单是冻他的皮肉,就是骨头也被寒气打的发疼。
他紧了紧衣衫,低头往回赶。路上已经没有其他的行人了,天黑之后,客栈酒馆和大府邸门前才会挂上灯笼,他走的这条路只有零零星星几个酒馆,连地面都照不清,他仔细分辨着路面,急匆匆赶路。
忽然身后一热,有大氅披头罩下。他仰起头往后看,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却能感受到那人熟悉的气息、。
池清举着把伞,给余杭亦遮雨,声音透着抱怨:“怎么不知道躲雨,这雨浇在身上,回去病了怎么办?”
“雨不大。”他的话刚落音,雨点骤然变大,而且起了风,雨帘斜斜下来。池清半抱住余杭亦,纸伞微微倾斜,不让雨点浇到余杭亦的身上。
“你怎么来了?”余杭亦挣扎着动了动,池清把全身重量都放在他身上了,怪沉的。
“别乱动,我可不想淋雨。”池清压制住余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