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嫌陈福宝动作太慢,就亲自动手,挥动大锤,几下就把门框敲松动了。/p
朱媛媛会武,力气大,杜鹃、海棠差了些,就帮忙扶着门框,免得倒下来砸伤人,陈福宝去煮糯米,混泥浆。/p
然后搬新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尴尬的事,金属打造的门板太重,没人能搬得动。/p
用板车拉,可是,板车都压散架了,朱媛媛只能和海棠、杜鹃三个人抬着去大门口。/p
朱媛媛吸取了教训,剩下的三道门,从系统仓库提出来,直接就放离门几米远的地方,大晚上乌漆麻黑的,谁都没注意到诡异之处。/p
金属的门板是暗沉的褐色,重若千斤,朱媛媛她们三个,从仓库搬到大门,差点累趴下,这么重的门,朱媛媛都担心,这普通的砖墙承不承得住。/p
按照说明,把门立在门洞处,按下阵法启动的按钮,暗光闪现,门框死个角伸出小小的金属爪,抓住墙角,不够贴合的尺寸变得严丝合缝。/p
还好家里的男人,都跟韩绍元出去装沙包了,剩下的分成三拨去拆其他几个门了,这里除了朱媛媛她们三个,就只有陈福宝在。/p
“海棠,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陈福宝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仿佛刚刚乍现的光只是错觉。/p
“看到什么?”海棠笑嘻嘻的明知故问,又握着拳头捶手臂,“我累得头晕眼花了。”/p
陈福宝一听就心疼了,马上把心里的疑问抛之脑后,“哎哟,那你快歇歇,小姐,杜鹃你们也歇着,糊墙缝的事交给我就好了。”/p
门虽然已经固定住了,但朱媛媛还是不放心,“福伯,先不要靠近,砌墙缝的活我们来干就好了。”/p
陈福宝连连摆手,“那怎么行,活都让主子干完了,还要我们这些下人干什么。”又沮丧的说道:“是我们太没用了…。”/p
“不是你们没用,这门是特制的,太重了,一般人都搬不动。”朱媛媛觉得歇得差不多了,说道:“好了,我们还有几扇门要换呢,动作要快点,天亮前要全部做好。”/p
亏得朱媛媛力气大,杜鹃、海棠也不差,主仆三人干活利索,到半夜就完工了,韩绍元带人运回来几车沙包,把四道门都堵上了。/p
门堵上了,出不去,又利用建房子剩下的木材,搭了一个临时高台,钉了两道木梯。/p
这一夜是个不眠夜,平原县城灯火通明,城门大开,让大家及时撤离,但很多人都不想走,炸毁堤坝泄洪这一举措,令平原县民怨沸腾,怨声载道。/p
“唉!以为建了堤坝就不用受洪灾了,没想到,河堤没垮,还要主动炸了。”/p
“就是啊,怎么不炸其他地方,偏要炸了我们县。”/p
“上面说,我们县是穷县。”/p
“早知道这样,就不捐钱建河堤了。”/p
“嘛d,太特么不甘心了。”/p
“走,我们去找县令理论去。”/p
“走。”/p
县衙被围得水泄不通,平原县的老百姓都想为炸河堤的事讨一个说法,可是,汇川城派了一小队军兵来,专门负责炸堤的事。/p
当穿着盔甲的士兵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走出县衙,一字排开,满腹怨气的老百姓马上就怂了,愤怒的表情转变成害怕,畏缩。/p
“谁对林知府的命令有意见?”/p
“谁要跟我理论?站出来。”/p
“谁有不满的,好好跟我说道说道。”/p
士兵的队长张标杀气腾腾,连声逼问,一下一下敲打着老百姓的心,他摩挲着腰间的佩刀,好象随时准备出鞘,收割人命。/p
老百姓对官有着天然的畏惧,刚刚只凭着胸中的一把火来到这里,当他们更畏惧的力量出现,还可能危及他们的生命,这把火就熄了。/p
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人愿意做出头鸟,毕竟还是小命重要,谁都不想成为刀下亡魂,僵持了一会,有人忍不住战战兢兢的说话了。/p
“为什么要炸了我们县的堤坝?难道汇川城的人怕死,就要我们去死吗?”/p
这个人很聪明,拿生死说事,谁都不敢说汇川城的人命,比平原县的人命值钱,张标敢这么说,他就犯了众怒了。/p
张标眯了下眼,心里苦笑一下,这种激起民愤的任务他也不想接呀!谁让他抽签抽到了,再不愿意也要干,便硬下心肠,声如洪钟吼道。/p
“汇川城几十万人,而平原县只有两万人,我不说谁的命更值钱,我要说的是,炸堤是势在必行的事,我们已经安排好大家的避难之地,保证大家不会饿着,你们现在走,平平安安的,要是炸了堤坝你们还没走,那么,后果自负。”/p
张标的话强硬的表示了炸堤的决心,看着老百姓们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眼里充满了不甘,张标只得再加了一把火。/p
“在汇川城和平原县之间,林知府做出了选择,你们呢,在生与死之间,你们会怎么选择呢?都回去好好想想,但我要提醒你们一句,时间不多了。”/p
汇川城几十万人,无数商铺,一旦决堤,后果将会非常严重,而平原县只是区区两万人,经济价值不高,林知府为了自己的官位,当然是选择放弃平原县了。/p
‘锵’,张标拔刀出鞘,“我再说一句,有谁敢阻碍官府办事,杀无赦!!”/p
张标赤果果的挑明了事实,大家都知道结果已经不可更改,而且谁都不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抗争,杀无赦三个字,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