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兰这才回过神来,她一时冲动给了放妻书,就相当于断绝了和朱媛媛之间的婆媳关系,以后她就不再是韩家人了,而她住在朱家也不再是住在儿媳妇家,而是一个客人寄居在这里。/p
裴若兰恨得牙痒痒的,得了朱媛媛这句话她也没有搬走,厚着脸皮和韩紫嫣,韩展博姐弟继续住在朱家大宅,没办法,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p
整个朱家大宅都在朱媛媛的掌控之内,裴若兰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韩家的事情还没有完,还处于危险之中,她自己怎样没有关系,但韩紫嫣和韩展博他们还小,待在这里才是最安全,最放心的。/p
既然给了放妻书,那韩家祭祖的事就不关朱媛媛的事了。/p
清明祭祖,朱媛媛没有去,那天裴若兰回来的时候脸是黑的,杜鹃悄悄打听一下,说是被韩家的族人冷嘲热讽了几句,加上看到朱媛媛没去,又被人说韩二爷连个上香的人都没有,言外之意就是韩绍元断子绝孙了,所以裴若兰回来发了好一通脾气,摔了不少东西。/p
朱媛媛虽然知道韩绍元没死,裴若兰不会伤心,但是那些人嘴巴那么贱,朱媛媛也是为之不齿的,这时候的她完全忘了,自己是如何毒舌,把裴若兰气炸的事。/p
“还好今天我没去,不然我也得受这窝囊气,那些人也真是的,那壶不开提哪壶,忒缺德了。”朱媛媛撇嘴。/p
“就是,前一阵子,二太太救了江少爷,那些人说的话更难听呢。”/p
“很难听?”朱媛媛眉头一挑,她只知道有流言蜚语说她不要脸,但是确切的话她没真正去了解,裴若兰又吩咐下人不准提,朱媛媛也是心大,压根儿就不想听那些糟心事,就没问,现在杜鹃突然提了一嘴,心里就郁闷了。/p
海棠给杜鹃打了个眼色,然后对朱媛媛说道:“二太太,别理那些人,那些人吃饱了撑的,今天说这个,明天说那个的,天天事非不断,他们说过多少事非,恐怕他们自己都数不清,你不要跟他们较真,气坏了身子不值当。”/p
杜鹃也觉得自己说溜了嘴,做错事了,耷拉着脑袋,懊悔的说着,“对不起,是我多嘴了。”/p
朱媛媛浑不在意,“这有什么,跟我有关的事,你们应该跟我说清楚才对,要不然,发生什么事我都两眼一抹黑。”/p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杜鹃和海棠对视一眼。/p
“活在编织的谎言之下,跟个傻子一样,有什么好的。”/p
于是杜鹃和海棠就一点一点的把外面的谣传告诉朱媛媛,刚开始还生怕她会生气,可是朱媛媛只是皱了皱眉,连骂人的话都没有,她们才放心全说了。/p
朱媛媛对于自己成了话题的中心,很不高兴,但是也暗暗庆幸,这里没有网络,那些人只能口口相传,要是在现代,她应该是网红,原来她蝉联了几届的新闻头条都不知道。/p
朱媛媛无奈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荀子说,流言止于智者,但是这世上的智者能有多少,所以流言不绝,没有能力平息流言,就只能自己调整心态,让自己变得更坚强一点了,这是无奈之举,但也是心理上的一种磨砺。”/p
现代人读那么多书,不也会被流言所左右么,更何况是没读过什么书的市井小民。/p
朱媛媛几次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但是她一直在家里忙着系统商店的生意,下人也没有在她面前学舌,她现在才听到,但是非已经过去了,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际影响,朱媛媛听完也就算了。/p
杜鹃和海棠都很佩服朱媛媛,觉得她心胸豁达,能人所不能,是她自己嘴里说的智者。/p
朱媛媛没有理会流言,但是裴若兰和周月容却被流言所扰。/p
清明祭祖那天,裴若兰被韩家族人刺激,说了给了朱媛媛放妻书的事,韩家族人就对此事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评论,说朱媛媛银荡无耻的有,说是周月容想独占韩家财产的也有。/p
韩家二房没有子嗣,所以二房的家产就归大房所有,大家都以为是周月容想赶走朱媛媛,独占韩家的财产,而裴晓兰不为小儿子着想,不为他过继一个孩子继承香火,还把朱媛媛给赶走了,这令韩氏族人都很是不解,但这是他们自家的事,别人也只能嘴上议论而已。/p
但只是这些议论就足够周月容烦恼的了,这些议论传了出去,周月容在外做生意都受人指指点点,鄙视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令她很是困扰,却又无可奈何,裴若兰也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不已,只有朱媛媛不受影响。/p
朱家上下已经改了称呼,朱媛媛不再是韩家的二太太,而是朱家的大小姐,也是朱氏杂货店的朱老板。/p
“小姐,刚刚衙门有人来过,你不在,是老太太接见的。”/p
朱媛媛去河边散步刚回到家,陈妈妈就来禀报。/p
“噢?有什么事吗?”朱媛媛差点都忘了之前的事,现在陈妈妈一说,她才想起来,她给过江县令一份名单,之后就没再管了,赔偿的事都交给了金掌柜。/p
“差大哥说了,衙门那边调查过,前阵子被毒死的人,与小姐无关,但是有人想针对小姐你。”陈妈妈紧张的看着朱媛媛。/p
“是前县令的小妾和他弟弟,自从吴仁兴一死,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把你给恨上了,想要报复你,上次他们知道我们杂货店出了事,所以他们就收买了两个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