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东赞停马思量良久,突然眉头一皱,脸色露出惊讶之色。
“大相,你这是怎么了?
难道――”桑东见禄东赞的神情很是紧张,便开口问道。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禄东赞急忙道,“桑东将军快随我前去看看,没准我们中了唐军的拖延之计,慕容顺大军危也!”
说完,催马冲向前军的位置而来,桑东听禄东赞这么一说,也是大吃一惊,催马紧随禄东赞身后。
原来,禄东赞仔细一思量,便发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那就是慕容顺的五万大军为何没有想法唐军,而自己十五万打大军却在这里遇到了唐军呢?
而且,唐军这次没有在峡谷设伏伏击自己,而是在峡谷通道摆出了骑兵相对持。
以禄东赞的分析,李恪想在凤凰冷设伏,想要歼灭自己这一支大军,他的埋伏不会做的这么明显。
而以李恪现在的兵力,想全歼自己十五万大军很难。
所以,唯一的一点就是,李恪侦查出了慕容顺大军已经脱离了中军,他想全歼慕容顺这五万大军,才会在这里放下一支精骑阻拦自己的大军去救援慕容顺。
慕容顺快马来到阵前,发现堵在自己大军之前的是一支黑甲骑兵时他犹豫了。
他没有果断的下达进宫的命令,而是战马阵前观望,看自己才猜测是否正确。
因为,长安城的那支黑衣骑兵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以至于他现在面对黑衣骑兵还能记得当时在长安皇家林园的校场上的场景。
所以,在他彻底不摸清楚李恪的真实意图之前,在这峡谷地带他不敢冒进下达进攻的命令。
桑东催马赶上禄东赞,来到他身边时,看到对面这支精锐铁骑,心里也是一震。
起初,他多禄东赞叙说的大唐精骑五百对自己一千吐蕃精骑时的完胜嗤之以鼻,认为这是禄东赞的夸大之词。
现在,当他真是的目睹了眼前这支散发着恐怖的杀气的黑甲精骑时,他真的相信了禄东赞当初给他说的话。
“大相,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桑东向禄东赞问道。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眼前这支骑兵意外地方,那就是峡谷两边的高地上似乎有战马的嘶鸣之声。
他觉得唐军有可能在峡谷两地设伏,这才询问禄东赞对策。
“桑东将军,你们唐军想在峡谷两地设伏吗?”
禄东赞向桑东问道。
“很有可能!不然,李恪不会疯了吧!敢拿两万不到的骑兵堵住我十五万大军的道路?”
禄东赞也疑惑道。
“可唐军想在峡谷两地设伏,难道就不知道诱敌深入吗,为何会在谷口摆出这不到两万的精骑呢?
要是我们不发动进攻,他去跟他的两万骑兵交战,他们的设伏不就无功而返了吗?”
禄东赞反问道。
“大相的意思是,唐军可能故布疑阵,目的就是拖延我们大军前行的时间,好一鼓作气歼灭了慕容顺五万精骑?”
桑东问道。
“很有这个可能!”
禄东赞说道。
“那大相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桑东大声说道,“只要大相下令,我桑东必将第一个冲上去斩杀了这两万唐军精骑!”
“不用桑东将军出马,我们先派出三万骑兵做一番试探再说,要是唐军不敌,他们势必会想撤退,到时候我们再派出两万精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派兵,这样即便的唐军设伏,我们的损失也不会太大!”
禄东赞说道。
“请大相下令吧!”
桑东向禄东赞说道。
禄东赞注意已定,便要下达命令。
就见阵前唐军中缓缓走出一骑战马,禄东赞眼睛很明亮,一眼就看出了战马上的来人是谁。
就见白色的战马上,李恪身穿黑衣王袍,手持长槊,端坐在马背上,正在对着他淡淡微笑。
禄东赞没有想到李恪会亲临前行,下达命令的想法被他收住,他心里很清楚,李恪出现在眼前,唐军人数肯定不是眼前这两万,肯定还有其他的伏兵。
因为,在禄东赞的思维之中,李恪的大唐的王爷,他的大唐的行军主将,他是不会冒险的!而今天出现在自己面前,面对十五万大军还这么从容淡定,他肯定在两边埋伏了伏兵。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李恪的问话,“前方可是吐蕃大相禄东赞?”
禄东赞也不想失礼,催马上前几步回道,“吐蕃大相禄东赞见过北王殿下!”
“大相,你这匆匆离开长安,让本王没来得及送你,这段时间甚是思念啊!”
李恪笑道。
“多谢殿下的关心,禄东赞身在大唐,诚惶诚恐,不敢久居,只能返回吐蕃!”
禄东赞答道。
“所以,大相才会发兵攻打大唐吗?”
李恪语气不悦的问道。
“殿下此话差也!是大唐发兵攻打吐谷浑,想灭了吐谷浑,而作为吐谷浑令国的吐蕃,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吧!”
禄东赞也是针锋相对。
“哈哈哈哈哈哈”李恪一阵大笑,“大相真是长了一副好口才啊!可为何在长安城装傻充愣呢?”
“我要不装傻充愣,岂能安身回到吐蕃?”
禄东赞毫不退缩。
两人不断的在阵前扯皮,李恪是想拖延时间,禄东赞是想通过从李恪的对话了解李恪的真实意图。
两人各怀鬼胎,倒是侃侃而谈,在阵前寒暄了半个时辰。
桑东实在是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