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火星子落在油桶上,炸了。
突然,就不管不顾了,抄起手边随便什么往男人头上脸上身上招呼,积压多年的委屈郁气怨气,山洪爆发。
有的人家好好的,夫妻俩也没闹龌龊,可听着隔壁的动静,笑眯眯的人儿她突然就翻了脸。
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大人呐,苍天作证,我可是四街八巷有名的疼老婆孩子,她肚兜都是我洗的,还要我怎样啊!”
王县令:...并不想知道你怎么耙耳朵。
身后一冷,猛回头,看到他家夫人的半只鞋尖一闪而过。
头皮一麻。
找王爷,氿泉城出了什么事都找升平王爷。
让人安抚下或哭或怒的汉子,四个县令在王府门前碰了面。
“大人们稍等,小的通禀一声。”
这一稍等,便是半天。
彼此拜了年谈了公事又道私情,最后无话可说的四人只能沉默的交换眼神。
话说,王爷该不会也被挠了吧?嘶,猜猜会是哪位?王妃历来听说贤惠,还是两位侧妃,或是哪个小门户里出来的不懂事的?
玉临陌没被挠,但他感觉老脸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疼,羞辱。
“你说什么?”他双手按在桌面,脚底狠踩靴底,眸色变幻,似携带风雨雷电,冷冷的盯着对面的人。
仿佛对方一旦让他不满,他就要张开巨嘴吞噬。
一案之隔,沈彤面色平静,背脊挺直,气势分毫不弱。
“我说,王爷,请予我一纸休书。”
“...不可能!”玉临陌低吼,在暴怒的边缘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