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小钱氏的想头,这么划算的买卖,公公该当着能算过帐来才是。
左右老虔婆是不会说话了的,整个家里知道真相的,只有公爹和她了,他们只要统一口径,这事就板上钉钉的了,再不能改变。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不是明摆着的嘛,自然是有好处可以捞啊。
试想想,那小子都被赶回老叶家了,这些个下人还一口一个五少爷的叫着,又是老夫人宠了多年的,到了现在也十分疼惜,还怕他无家可归,特意放过老叶家一马。
自然也少不了还有别的安排。
比方说银子。
老夫人那么疼他,肯定不会让他受穷吃苦的呀,少不得要给他一大笔银子,让他能继续过好日子。
嘿嘿,这种便宜,妥妥的不能放过呀。
再者说,她实在是伺候个疯丫头,伺候够了。
而且把她送到贺府去,也是为了她好。
贺府上那么有钱,说不准给她请个好大夫,再用上好药,疯病就好了呢。
嘿,真若是能好了,那她又多了贺府那份的好处。
自个肠子爬出来的,别说做了贺府小姐,就是做了皇宫里的娘娘,也要孝顺她这个做娘的。
小钱氏只想想,亲闺女做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将来会有数不尽的金银头面、宝石珠钗,哗哗的飞到她手里,她就恨不得仰天大笑个三天三夜。
就算病疯好不了也无碍,横竖有一大堆的丫鬟奴仆的伺候着,吃喝穿戴的,啥啥都不愁,那可就是掉进了福窝窝里去。
她这做娘的,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短短的时间里,小钱氏那颗不算太聪明的脑子,能想到这么许多弯弯道道的,也是怪不容易。
可惜她自认聪明绝顶,更感这番算计天衣无缝,但别人也不是傻的。
待在里间的王氏刚刚松了一口气,与白氏对视了个眼神,唇角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绽开,就听得外面响起了那叫做姜嬷嬷的声音,“敢问这位是贵府上二房,叫做叶二妮的姑娘吗?”
贺馨儿顿时怔住。
王氏唰一下脸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就是白氏、曹氏与叶圆圆、王金铃也齐齐变了脸。
外面的叶来银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双眼如刀,直直的向姜嬷嬷看去,眼底深处是阴森至极的冷冽寒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二管家与姜嬷嬷,瞧他模样,就知道刚才那妇人是说谎的。
其实,将将他们就知道那妇人在说谎。
不说大夫人相貌如何,只说这呆呆傻傻的姑娘与那妇人的长相,一看就知是亲母女,一样刻薄面相,一样的三角眼,只不过小姑娘比那妇从稍水灵些罢了。
就这样的,还敢说是他们贺府上的小姐。
当他们是眼瞎呢?
再说,当年的事,他们可是门清,当他们是那么好骗的?
且说,那张钱氏被二老爷的人捉了,又被用儿子威胁,她差点没吓破了胆,哪里还敢藏着掖着的?
自然是交待得清清楚楚、事无巨细。
除了银子。
老夫人以及二房,只顾着问调换孩子的过程以及所有细节,以确实事实真相如何,哪里顾得上问什么银子不银子。
总之,当年的事,任管家与姜嬷嬷他们是知道的十分详尽的,包话当年小钱氏与王氏同时怀孕,产期相差不过三天,但小钱氏却是早产了什么什么的,他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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