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中海发型干部也在,嘈杂声响中,他跟高飞握手来了个自我介绍。
可惜高飞潜意识默认他是新手村里的无名n,所以根本没在意他叫什么的名字。
说了句领导你好。
随便应付过去了。
这时候又有个化着浓妆打扮入时与普通工人完全不同的女性走过来,人未到,迎面先来一阵香水飓风,差点没把高飞熏个大跟斗。阿姨你这香水也喷得太多了吧,即使可以公费报销你也不能往死里用啊!
对方同样伸手来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嗯。
在高飞潜意识里。
这依然是一位无名女性n。
“听说你会唱日文歌,我特地自市里赶了回来,准备向你学习学习。”无名女性n很是亲切。
“我其实是胡来的,而且我是学生,应该向你这种一看就知道多才多艺的漂亮小姐姐学习。”高飞不顾对方的年龄比鱼妈妈还大,漂亮小姐姐很自然的喊上了。
反正喊一声漂亮小姐姐也没啥,自己身上又不会掉块肉是不是?
无名女性n开心得脸上的粉扑簌簌的往下掉。
好感度+100000。
无名女性n心里舒服了。
可是鱼妈妈却异常恼火,暗中伸手在儿子背后用力一拧。
高飞痛得浑身僵硬。
哎哟~
原来乱喊漂亮小姐姐身上还真会掉一块肉!
心花怒放的无名女性n在高飞的再三谦让之下,先演唱了一首‘洪湖水浪打浪’。
唱完了,她还自我感觉良好地过来,似乎希望高飞给她个好评,当然更可能是想再听一声漂亮小姐姐。
“漂亮小姐姐,你这歌最少能拿90分!”高飞说得非常诚恳,假如200分是满分的话,对方拿个90分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那不能,我差远了,上90分是不可能的,80分吧!”
“小姐姐你实在太谦虚了。”
那位地中海发型干部凑过来询问高飞要不要上去唱一首找找感觉。
高飞决定不聊了。
聊天背痛。
还是唱歌舒服一点。
从来没有被人称过漂亮小姐姐的那位无名女性n则很遗憾,忍不住白了地中海发型干部一眼。
高飞站到小舞台上,接过麦克风,清了清嗓子,道:“各位邻居各位朋友,我很荣幸,能够站在这里,给大家唱歌。我年纪小,没水平,唱得不好大家千万不要见笑……因为那都是我妈的错!怎么说呢?我妈生我出来的时候,我是啥也不会的,她不肯给我生点本事,一切全靠我自己学习,我很不容易!”
他这一说把围观看热闹的人们全逗乐了。
哄堂大笑。
鱼妈妈表面佯装恼怒。
其实内心乐开了花,儿子你多提点妈妈没事。
高爸爸恨不得儿子也提提自己,儿子我同样有功劳的,你要会说话就多说点!
“接下来为大家清唱一个歌,这个歌rb女歌手五轮真弓唱的经典歌曲,叫做‘恋人啊’。我先声明,如果唱得不好,大家千万别往我的头上扔臭鸡蛋,那样太浪费了你知道吗?你们应该给我爸,我爸喜欢吃臭鸡蛋!”
高飞段子一说,笑声很低的那些三姑六婆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别说她们扛不住这种逗比段子。
包括那位见惯大场面的‘漂亮小姐姐’同样扛不住,笑得脸上的粉最少减少了三分之一厘米。
地中海发型干部发现,高飞这小子会不会唱歌还不知道,但嘴皮子是真的溜,就冲这嘴皮子都值得天海师范给他个特招名额。
十五六岁的年纪。
能有这个口才。
要长大了。
绝对会是一个人物!
地中海发型干部带点嫉妒地看向高爸爸,凭什么你一个普通职工能生出这样的儿子,而我的儿子,却用棒子往死里打也打不出一个屁呢?
高飞说完段子,安静下来,开始酝酿。
要想有逼格。
千万别一上台就唱。
这句话是迈克尔·杰克逊说的——鲁迅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迈克尔·杰克逊
高飞足足酝酿了半分钟。
要不是怕下面期待的邻居大妈会睡着了,高飞还可以继续酝酿下去。
等到大家的期待感达到了顶点,快要爆炸了,再不唱歌真会往台上扔臭鸡蛋的时候,高飞终于开口。
“枯叶散る夕暮れは”
这句一唱出。
人们期待得快要干枯的心田仿佛有股源泉活水注入,瞬间熨帖,通体舒畅无比。
接近饥饿的等待获得了史无前例的满足。
掌声情不自禁爆发起来。
啪啪~
地中海发型的干部两眼暴凸,浑身嗖的一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他有种错觉,现在站在小舞台上演唱的那个少年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头自密林中疾扑而出的下山猛虎,意图跟他作对的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可怜的猎物……
“来る日の寒さをものがたり”
高飞忘我地唱下去。
这一次。
他在脑海里模拟的演唱对象并不是五轮真弓,而是又一次被他薅羊毛的谭哈哈。
谭哈哈在某年明星反串贺新年里曾经演唱过这首《恋人よ》,虽然当年视频的画质极其感人,但挡不住巅峰颜值的谭哈哈疯狂开挂。
既然有更合适的目标,当然要继续薅她的羊毛了。
谭哈哈:我怎么感觉我快秃了?
高飞要完全模拟谭哈哈。
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