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各位,时间到。”
丁凯玲瞟了一眼后墙上的时钟,环视了一圈教室。
瞬间,朗朗的的读书声,消逝了。
时间这么快?唐霁往讲台上看了一眼,又瞟了一眼旁边的凌初阳。
他都还没有整出个头绪来呢!
这品鉴赏析,从哪里品起,从何处赏起,又从哪里分析呀。
唐霁不由得挠了挠头,刚才丁老师经过时,一个不小心,又对上了丁老师那笑意盈盈的眼眸。
一会,不会还得提问他吧?
毕竟,这每堂课必赏的二次恩宠,本节课才用了一次。
看他干嘛!搞得好像他全会一样!
凌初阳斜了一眼唐霁,他也不知道这是准备从字词开始赏,还是准备从句子还是析。
他也是第一次上丁老师的古诗词赏析课,好嘛!
哦,错了,是新授课!
怎么搞得好像温习旧课一样!
凌初阳往墙边靠了靠,又习惯性的教室的左前方瞟了两眼。
嗯,这年级前五十名,任重道远呀!
唐霁顺着凌初阳的视线,也不由得往教室的左前方看了过去。
差别呀!
耿欣雨一个星期才被提问了这么一次。
何诗菱至今为止,一次都没被提问过!
自己倒好,每一节课二次!
回头看了凌初阳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盯着课本,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小阳阳和他一样,真是难兄难弟呀!
“好了,接下来进入作品赏析环节了。”丁凯玲笑意盈盈地环视了一圈教室。
唐霁闻言,双手捧书,把头埋了进去。
凌初阳倚墙而坐,趁着丁凯玲往左边扫视的时候,把长刘海整齐地理了理,遮住了大半只眼睛,敛眉低首。
周雨辰抬了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的丁凯玲,瞟了一眼许仁明,又连忙低下了头。
真够背的,他到现在都还没被翻牌子呢!
这提问越来越难了。都赏析了?赏什么呢?
他才刚把翻译整明白!
许仁明他们三个真是幸运,郑毅凡真是福星呀!
今天晚上,他一定也要陪到彻底熄灯后再走!
许仁明停下左划右画的动作,往后靠了靠,挺直了脊背,一脸傲娇地看向讲台上的丁凯玲。
老师,再他一给机会吧。
他这次,定会在老哥面前挣回面子的。
许仁明不经意地又朝郑毅凡看了两眼。
嗯,老哥的后脑勺,还是那么的帅!
丁凯玲目光扫过那几个人,往教室中间瞟了瞟。
下雨了,心情好!
暂时不折腾你们几个了。
丁凯玲缓缓地走下讲台:
“在群星璀璨的北宋词坛上,柳永是耀眼的明星之一。南宋叶梦得在《避暑录话》中说,‘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在不胜枚举的柳词中,《雨霖铃》是流传最广的佳作之一。后人有‘晓风残月柳三变,滴粉揉酥左与言’的谑语。”
嗯?唐霁悄悄地从书本上边缘瞟了丁凯玲两眼。
原来,所谓赏析,就是这样?丁老师说,他们听,这个不错。
唐霁悄悄地坐直了一些。
解放了,解放了。
凌初阳瞟了瞟唐霁那只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又看了唐霁一眼。
想多了!这还没有开始呢,好嘛!
你想多了。唐霁笑了一下,等着看吧!
扭头目不转睛地随着丁凯玲移动了起来。
嗯?周雨辰闻言怔了一下,这是开始,还是结束?
也不由得抬头朝教室左前方优雅缓行的丁凯玲看了过去。
许仁明略带失望的看了一眼丁凯玲,低下头来。
机会女神只垂青于有准备的人,这话原来说得是真的呀!
“有人说柳永的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也有人说他的词大都是在‘偎红依翠’的生活中‘浅斟低唱’的产物。还有人说他‘工于羁旅行役’。”
丁凯玲缓步前行,走到了凌蒙初的身旁停下了。
不经意地扫了凌蒙初一眼,又继续说道,“这是他的词作在题材内容上异于前人的一个特色。他背井背乡,长期浪迹江湖,品尝到了生活中的种种苦况。又因此常常不得不与所恋的人离别,故他的所品多怨苦凄切之辞。”
凌蒙初怔了一下,抬头看向丁凯玲,眼里滑过一丝不解。
导入环节不是二十分钟前就已经结束了嘛!
难道,是她看错时间了?
凌蒙初朝后墙上的时钟看了一眼,又回头看向旁边的丁凯玲,时间没错,还有十五分钟下课了。丁老师,想干嘛?
直接从艺术特色进行鉴赏了?
她倒是无所谓!
凌蒙初低头左右翻了翻课本。
那些新来的人,能一下子适应过来嘛?
还有那东北角,那两个不省心的,能听懂嘛。
想起刚才的几次提问来。
凌蒙初扭头往东北角看了一眼,看到唐霁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旁边个千年面瘫脸,撇了撇嘴,别过头来。
德行!
幸亏,成绩不好,不然,还不得上天呀!
小菱子,居然,还为他们谋了个一官半职的。
真是搞不懂。
凌蒙初侧头看向一旁的何诗菱,发现,她居然没有远眺,发呆!
写的什么呀?
凌蒙初微微侧了头去看,瞟到第三行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名字在头顶上方响起来。
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丁凯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