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转头看去,这群人在台下的气势是最强的,想不注意都不行。一个个脸上都是带着光彩,那是自信,由强大的底气支撑起来。而底气无非两种,自身的实力,以及身后的背景,而看周围人的态度,恐怕两者兼而有之。
“我们是东侯的人,不知阁下可有兴趣加入我们,东侯对于阁下这样的年轻俊杰,最是欢迎!”吴河笑着道,言语之间抑扬顿挫,让人听着颇为的舒服。
而东侯二字一出,周围的人避的更开,似乎生怕招惹上什么麻烦。也许不是怕招惹,而是根本不敢于这样的层次靠近,因为那不仅没有好处,还可能被无意间的举动伤到。
“是东侯!”曲墨眉头紧皱,见丁思烟疑惑,解释道:“这东侯与萧煌跃之间有矛盾,如今东侯的人来,是福是祸无法言清!”
“天月城的门道未免太多了吧!”丁思烟奇怪。
“人越多的地方,越是如此。这里的成名强者,各自身后都有雄厚的背景,即便没有背景,实力也是极为强大,因而相互之间并不会买账,而那些顶尖势力也不会左右天月城内的事,就让小辈间相互较量。如果谁出手破坏了,要被其他势力联手打压,因而天月城内真正的强者间,关系复杂,在那天月楼更是如此!”
曲墨神情复杂,其实人际之间,又何止是强者间如此,即便是他这个层次的,也有着各种渠渠道道。就如那旗辟,代表的就是一个势力,对于那些苦苦挣扎在七胜之间的修行者而言,旗辟就是不可得罪的。
但在萧煌跃的眼中,旗辟又显得极为可笑。可认真去看,那些人之间的关系,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力量更高,不被普通修行者得知而已,因而看起来颇为的神秘,其实也就是那些事罢了。
“那沈从该怎么办?”
丁思烟有些紧张,这些人一个个都比丁思烟强,丁思烟却是不知该如何解决。
“我也不知,不过沈兄弟心里应当会有一个决策。”曲墨摇头,如果沈从登台前,曲墨还将沈从当做一个未见过大世面的人,如今这个想法早已烟消云散。
进退之间,都有着自身的见解在那,不因他人的强迫而屈服,更不会固执的恪守某件事情,沈从许多事情的处理方法,曲墨都说不出什么缺点来,除了对裂杨鸣那事,曲墨还是觉得莽撞了。
“沈某习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却是要多谢阁下的好意了。”沈从低声笑了起来。
“莫要急着拒绝,阁下还是多考虑一番为好!”吴河轻声笑起,微微示意,已经有人跳上了天月台,与沈从遥遥相对。
“东侯看得起你,你应该感到高兴!”刘麻斜眼看着沈从,沉声道,言语之间竟是颇为看不起沈从,但是又摄于命令,而不得不上台,甚至是说上几句,不然恐怕连口都不愿意开。
“那还请东侯收起这份抬举!”沈从眉头微微一挑,脸上的笑容消失。
“小子,你这是给脸不要脸啊!”刘麻冷笑一声,全身的气势骤然一炸,四周的天地灵气疯狂的搅动,形成隐隐的咆哮之声,似乎荒兽要从中踏出般。
“刘麻,你乱说什么!”吴河神情一沉,在下方呵斥了一声,神情显得有些不悦,但又没有真的责怪。
刘麻神情一肃,将那份狂妄收起了一点,没有之前那般明显,不过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感觉,对于沈从还是颇为的不屑。
“小子,看你连胜到如今,实力也算是不错,应该对自己颇为自信吧。”刘麻低声笑道。
“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当初刘某也闯到十九胜,后来因事情耽搁,排名下降。如今有些技痒,想要与你切磋一番。”刘麻神情之间满是揶揄。
“请!”
沈从轻声一笑,神情之间没有丝毫的变化。
“小子,我倒是有些高看你了,单你这份气度,就值得我出手。不过吴主管的吩咐的事情还是要说下,只要你愿意跟随东侯,这场胜利就直接送于你了。甚至将你送到二十胜,都不是什么事情,只要你肯点个头,一切皆有!”
刘麻言语之间带着一股不喜,显然对于沈从这样的待遇感到不满。但这是上头吩咐下来的,他也没有资格更改什么,不然要是怪罪下来,他刘麻承担不起。越是接近东侯,越会发现其恐怖,特别还有庞大的宗门支持着。
当初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刘麻才会愿意跟随,如今时间一长,更不愿意离开了。只不过沈从这样的新面孔,获得的待遇竟然比他当初还多,却是心里不舒服。
“送到二十胜?”
沈从一怔,不由看了台下几眼,看来吴河身后的,都是十六胜到十九胜之间的强者。只要故意认输,确实可以直踏二十胜。这对于一般的修行者而言,是一个难掩的诱惑,台下已经有许多人惊呼了起来,看着沈从的目光中满是羡慕。
“是,二十胜,之后你可以出入天月城任何地方。小子,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懂得珍惜!”刘麻嘴巴微微一撇,这样的待遇连他都没有。
“还望沈兄能够考虑一番,这些只是基本的,之后还有更多,绝对不会让沈兄失望!”吴河轻声一笑,风度翩翩。
沈从看着吴河,其说的应该是实情。不过沈从没有做他人手下的打算,而且依附这样小势力,沈从就必然被绑在一个利益集团中,有什么事情都要冲上去。收获了一点东西,却要付出更多,而大头永远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