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在卫锦云的内力快要耗竭时,药终于好了,卫锦云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将炉里的药倒了出来,伸手拿起旁边的寒铁匕首在手腕上一划,鲜红的血顿时顺着刀口滴进药碗里。
“秀,”紫兰等人齐齐一惊,看着卫锦云发白的脸色心疼不已。
卫锦云摇了摇头,“我吃过天山雪莲,所以我的血里含有药性,能让母妃醒过来。”
说完,快速的包扎好伤口,指着药碗道,“知书你将这碗药端给母妃,务必要让她全部喝下,等她醒了再回来,明白吗?我歇一会再过去,莫琴莫棋保护好知书,千万不能让这碗药给洒了。”
“是”,屋子里顿时多了两道身影。
见知书走了,卫锦云看了眼额上血迹未干的紫兰道,“拿着金疮药去处理一下伤口,见血了真难看,还有将凝脂修颜膏也用上,我可不想以后每天都看到你,你额头上还顶着一块疤。”
“秀,奴婢要将这块疤留着,以后好事事提醒奴婢做事多留点心眼儿,”紫兰低头看着卫锦云,见她一直冒着虚汗,心头自责不已,此时她若还不明白遭了人家的圈套,那她呆在秀身边的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知画含着眼泪不停的为卫锦云擦汗,卫锦云摇了摇头,努力稳住心神,不让自己昏睡,笑骂道,“你们俩别哭,一个个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我没事。”缓了缓神,又道,“紫兰,你莫不是想留着那块疤提醒主子我要善待你们吧。你放心啦,我一定会帮你找个好婆家,然后让你们风光大嫁。”
刚说完,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秀,”知画连忙扶住卫锦云倒下的身子,将她扶到床上躺下,对着还一脸自责的紫兰道,“紫兰姐姐,你怎么关键时候就一根筋,主子自始至终都没怪你,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处理伤口,免得主子醒了还得为你忧心。”
说完,也不理会紫兰听进去没有,转身到一旁的洗漱台上,派了帕子反复给卫锦云擦洗。
韩王府里,夜南找遍了整个王府也没有找到韩瑾倾,心里顿时像热锅里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随手捉住一个下人便问,“世子在哪?”
那下人被夜南凶一手提起,惊得颤颤巍巍道:“世子早上不是和夜北去了宫里吗?”
“还没回来?”夜南冷冷瞪着眼,又道。
“南侍卫,你不要为难小的了,主子的事做奴才的如何知道。”冰冷的眼神将那下人吓得差点尿裤子。
夜南立马放下那个软的像一滩烂泥的下人,急匆匆的往皇宫方向赶去。正巧,这时韩王府的马车回来了,夜南一见赶车的夜北,便急吼吼道,“主子呢?”
夜北嘻嘻一笑,“哥,你是不是傻了,主子不就在车里吗?”说完便去掀车帘。
“咦,主子人呢,”夜北望着空荡荡的马车,顿时傻眼了,主子怎么说不见变不见了,“哥,你说主子去哪了?”转头望向身后,此时哪里还有夜南的身影,心头嘀咕道,“武功都比我高,很了不起啊,一个个都丢下我。”
——
紫兰处理完伤口见卫锦云还昏睡着,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紫兰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走啊,你都晃得我头晕了,秀是内力透支才晕倒,等身体缓过来了自然会醒。你这样晃来晃去,秀醒了也会被你晃晕,”知画按着太阳穴,看着一脸担忧的紫兰,赶紧转移话题,“香巧去哪了,这么大事儿也没见她出来。”
不说还好,一说紫兰顿时火冒三丈,气得鼓着杏眼,咬牙切齿道,“你不知道她,能指望她什么,咱们秀对她宽厚,她却越发不知进退,天还没黑就躲在屋子里睡大觉,真当她是大秀的命了,当时要不是咱们秀救她,她早就饿死在荒郊野外。”
这时,一道身影自窗户闪了进来。
“韩世子,你怎么来了?”紫兰知画两人一惊,赶紧给韩瑾倾行礼。
韩瑾倾自进屋便一直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见她面色发白,双目紧闭,原本粉润的双唇现在也变得泛白,额上还不停的渗出虚汗,露在外面的手腕被纱布厚厚的包裹住,隐隐泛出血迹。
韩瑾倾双眸紧缩,看着紫兰二人道,“云儿怎么了?”
“世子,秀她内力耗尽,昏了过去,”知画道。
“那她的手腕怎么回事?”韩瑾倾眯着眼,声音愈发低沉。
紫兰立马跪下,哽着声音道,“世子,是奴婢们没用,护不了秀。秀说她吃过天山雪莲,可以救王妃,便用匕首划破手腕放了好大一碗血。”
韩瑾倾越过跪着着紫兰,走到床榻边,拿出怀里的锦帕细细的擦了擦卫锦云额上的虚汗,又替她把了把脉,见她体内内力果然耗尽,气得心里揪着疼,随即起身指着卫锦云骂道,“我理你做什么,你不过是吃了一颗便敢放一碗血,那你就给我起来啊。”说完,便去拉卫锦云。
知画吓得赶紧跑到韩瑾倾面前,双手护着卫锦云,急急道:“世子,秀现在身子很不好,还很虚弱,求你不要气她,是奴婢们没用,你要打要骂就罚奴婢好了。”
“她不好,她哪里不好了,她连命都不在乎怎么会不好,外面那么多人想杀她,都杀不了她,他如何会不好。我看她是好得很,尽然为了一碗药给我耗尽内力,这时候连死都不怕,还给我躺着做什么。”说完,韩瑾倾一挥衣袖便将知画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