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窗棱外飘动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一瞬间凉了下来。
夏侯懿偏头微微笑道:“进去里面睡吧,外面起风了。”
“不必了,我就趴一会儿,等嫣然比完咱们一块儿回家吃饭。”
檀木桌上小脸一转,一边说话一边将桌上的桂花糕塞进嘴里,众人又开始逗笑聊天,好在后面的比赛实力悬殊比较大,很快就到玉嫣然了。
“下一组未九,玉面罗刹对战南昭神巫步青鸾。”
宣读的话音刚落,擂台下便一阵静默,二楼雅室中的南宫墨雪一行人也都静默下来,只听得夏侯懿有些发沉的声音响起。
“南昭双生巫师善用巫术且心思细腻,小心她使诈。”
“主子放心,上次让她跑了,这次她没机会跑了。”
玉嫣然神色严肃略显兴奋,想起上一次在南方十三县让她们跑了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她利落的一个旋身落到了擂台之上。
而侧对面一直关着的一个雅室中也飘下了一名身着白袍的女巫——正是步青鸾。
“丫头,发什么呆?”
夏侯懿伸手将趴在桌上的南宫墨雪捞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眼中透着浓浓的关切。
“我只是在想她们为何会缠上我们?”
闷闷的声音传来,南宫墨雪半眯着眼睛看着擂台上默默站着的两人,若有所思地问道。
“也许是因为在京陵太后寿宴上南昭国师看上你了,求而不得呢?”
夏侯懿低低地笑了,众人一听这话也都笑了起来,众人皆知南诏国师求娶南宫墨雪只不过是一时兴起,不过若是说他没有任何目的倒是不太可能,只是定然不会是这个原因。
“你就胡说吧。”
南宫墨雪将脸转向窗外不搭理他,擂台上的两人还是未动。
“还等什么,快打啊!”
“就是啊,站着不动就能通过吗?”
“你们倒是快打啊,老子都快饿死了!”
……
擂台下众人拼命催促,虽说两个女子都是绝色,不过累了一整天大家都饿了,也没耐性在看美人了。
玉嫣然手中的双剑仍在腰间斜挂着,一身绯色的侍卫服虽然利落却更添几分柔软艳丽,反观对面的步青鸾,一身巫师白袍,袍角上均是银丝勾勒出来的圣洁金莲,争相绽放着衬得她更加圣洁脱俗。
“这一次还是要逃吗?”
玉嫣然瞥了一眼步青鸾厚重的脂粉后面掩不住的苍白面色,以及她手上同色的丝带,神色微变,她手中拿的竟然是水火綾!这个水火綾是传说中的南昭巫女的神器。
然而并非每一代巫女都能得到水火綾,只有得到天神赐福的巫女才能得到水火綾,而这个东西的用处也甚是诡异,被它割伤的人如同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备受煎熬,直至伤口完全自然愈合为止。
“说不定是你逃呢?”
微粉的唇轻启,白袍巫师如天籁般好听的声音传来,然而却寒冷至极。
擂台下叽叽喳喳的众人也都静了下来,他们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如同叮咚泉水一般低低地吟唱划过每个人的心田,又如同久旱甘霖浇到每个人的心间。
“哼!”
玉嫣然将周身的五感封闭,脸上的肃杀之气更重了,常年的夜行杀手生涯让她练就了更加灵敏的五感,就在步青鸾开口的时候她就已经关闭了五感,这是南昭秘术中的媚术!
看着擂台下面的男子均渐渐露出痴迷之色,更有甚者几乎癫狂了起来,口水都流到了下巴上,而女子也都被蛊惑觉得周身发热。
剑出鞘了,不同于往日的杀招,今日她只需要将对方击下擂台便可,双剑同时从微笑说话的步青鸾激射而去,擂台下的众人仍旧是衣服痴迷之色,甚至鲜少有人发现步青鸾手上的水火綾动了。
秋风曼舞,涩涩黄昏,白袍随风鼓动,七彩水火綾如同丝带一般朝玉嫣然飘了过来。
“嘶——”
尖锐的利器摩擦声响起,玉嫣然一收手上身顺势向一旁倾斜倒下,而后腰则反手再是一剑戳了出去。
步青鸾白袍飞舞优雅地避过这一击,口中开始了悦耳的吟唱,然而手上却因为内力不及玉嫣然,猛然一颤。
短剑刺入白袍,未及血肉对方就一闪,诡异地避过了这一击,回身急退,玉嫣然弯下的腰朝右边猛地一扭,另一只手上的短剑瞬间朝她的脚尖刺下,直直的将对方的脚钉在了擂台上。
“啊!”
尖利的叫声打断了方才一直未停的吟唱,而擂台下的众人也都一下子惊醒过来,全然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恍然若梦。
步青鸾手上的水火綾一抖偏了几分却还是缠上了玉嫣然的手腕,原以为她定然会躲闪,那样的话水火綾多少都能伤她一下,谁料玉嫣然根本不躲,双剑向前一推,一剑刺入对方的右胸,另一间刺入对方的腹部,水火綾也同时缠上了她的手腕,入肉三分瞬间如同烈火燃烧疼痛难耐。
“哧!哧!”两声,玉嫣然手中的剑更推进一步,步青鸾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的手,随即被一脚踢下了擂台,还在震惊之中便已经输掉了这场比武。
二楼雅间飞出另一名白袍巫师接住了被鲜血染红的步青鸾闪身回了楼上,窗户关闭,擂台下有些莫名的观众只听到仲裁身旁的小厮宣布玉面罗刹胜,便开始了下一轮比武。
玉嫣然咬着唇角跃上二楼,随即立刻倒了下去,水火綾的伤果然磨人,不仅是受伤之处感到疼痛,而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