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雪还在思索洛出尘跟夏侯仪的关系,被他这么一叫倒有些馋了,于是上前去,洛出尘蹲在一颗老梅树下,围着梅树转圈,过了大半天朝南宫墨雪道:“就是这里,你后退!”说完也不等南宫墨雪反应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随即一掌震开了三尺土层。
南宫墨雪见他如此浑厚的内力,刚才却假装被自己挟持,还受了伤,心里有些释然,且不论他是因为七殿下还是误伤自己,如今这样也算不错了。
洛出尘将箱子内的一坛梅花酿取出,随即又将土层封好,积雪飘散,又恢复了原样,完全看不出来被动过。
“这个地方是我自己藏酒的地方,至善和尚喜欢喝酒,所以常常跟我在这偷喝,日子久了就变成了他的了。”
南宫墨雪一挑眉,伸手将洛出尘手中的酒坛子拿过来,一把拍开封纸,一股清冽的就像顿时散发出来,映衬着这雪夜梅林更加香飘四溢。
洛出尘见她闭着眼睛轻嗅着手中的酒,轻轻地笑了,如此有意思的女子果然很特别!
正想着面前一阵风刮过,南宫墨雪已经没了踪影,洛出尘提气跟上,追着南宫墨雪回到了他们住的东院的东厢。
窗户还开着,然而南宫墨雪却直接约上了房顶,坐在事先洛出尘坐的地方一个人喝酒,美酒、美景、还有美人!
她喝得太急,似乎是想要将脑海中那张冷冰冰的脸甩开,又似乎是想要忘记前世的夏侯淳和冷沁柔以及二叔一家的恩怨,她不愿自己痛苦地活在前世的世界,却又无法脱身,被命运越绑越紧……
洛出尘到的时候只见她满身酒气满脸泪水,一时间都写惊讶,他不过是想提醒她这酒后劲极大,少喝些好,谁知道如今为时已晚,房顶上只剩下一个醉鬼跟一个空酒坛子。
南宫墨雪趴在房顶上呜呜的哭着,含糊不清的说着自己的事情,洛出尘仔细去听却发现什么也听不清,他无奈的打横抱起近似于大舌头胡言乱语的南宫墨雪,将她送回了房内,还顺手将解酒的药给她吃了下去,才关上窗户离去。
第二日一早,酣然大睡的南宫墨雪被青裳交了起来,她只记得自己喝了那一坛美味的梅花酿,之后便忘记了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倒真的是一夜好眠。
青裳看自家秀今日气色比之前好得多,于是也欢快地询问她怎么装扮。
“秀,今日穿什么衣服呢?听说今日早上至善师傅会给贵客们解签,但还是须得自己上门先求一签才知是否能解,我们也去吧!”
南宫墨雪一听解签便有些失笑神,自己的命数即便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况且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这等事情,万一要是被看出来自己是不符合这天道的存在,被收了怎么办……
“白底银边绣红梅的挑花小袄吧,佛门清静之地不必太过花哨了。”南宫墨雪伸展了一下自己发胀的四肢,又盘起腿行功运气一周期,这才下床来换衣洗漱。
若是苍无涯知道他的关门弟子用他给的内功心法解酒的话,定要气得暴跳三丈,只不过他很多年后才知道这件事情,那个时候他也暴跳不起来了。
梓鸢依旧给南宫墨雪梳头,不同于往日的十字双髻,今日梓鸢给她盘了个更为简单的十字单髻,头上也只有白玉的梅花簪子一根,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青裳看了一眼这番装扮的南宫墨雪,惊叹不已道:“咱们秀果然是美人胚子,如今还未及笄,便已经如此倾城,再过两年只怕会胜过夫人了。”
南宫雪听到倾城这个词,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夏侯懿的面孔,倾城之姿,倾国之色!
“那可不!咱们夫人当年就是京陵第一美人,如今咱们秀也是京陵第一美人。”梓鸢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自家的秀自然是最好的。
南宫墨雪听到这个词,直接笑出了声,随后开口道:“京陵第一美人可不是我,你们想知道是谁吗?”
她故意拖慢的节拍惹得两个丫头来了兴致,连忙问道:“是谁?快说啊!秀。”
南宫墨雪故作神秘的转了个身,随后悄悄道:“洛王世子!”
“啊?”
两个丫头一脸惊讶地重复道:“洛王世子?”
“对!没错!就是他,京陵第一美人!”
南宫墨雪招呼两个丫头前往大殿去听师傅讲经,其实左不过去那儿睡上一觉,然后跟京陵各家贵女们热络一下便回来了。
然而她却不知道,因为求解签之人众多,至善大师不得不将解签之地搬到了讲经大殿的旁边。
三人刚出东厢房,便在门口巧遇了老夫人带着的南宫芸和钱氏及方姨娘还有南宫玥,真是该多的一个不多,该少的一个不少!
南宫墨雪盈盈走上前去给老夫人行了礼道:“孙女给老夫人请安,二婶子跟大姐姐玥妹妹早!”
老夫人见她礼仪得体,也寻不出错处来,只能点了点头,示意她跟着。
南宫墨雪跟在一行人身后,低垂着眸子看不清情绪,却实实在在的想着昨天夜里的事情。
绝对没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洛王世子跟七殿下这般相似,似乎有些超乎寻常,虽然她前世听说过,七殿下的母妃跟洛王妃乃是亲姐妹,然而即便是如此,她们的孩子也绝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若是这样的话……
南宫墨雪摇了摇头,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七殿下跟洛王世子是什么关系,跟她没有丝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