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太太见不得**这般没出息,所以如今连带着对他们一家都不太待见,就跟着季崇宝过着她的清闲日子,对于洪姨娘三天两头往敏怡郡王府跑的事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一切的生活似乎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除了裴衍的离去让几个孩子着实低沉了好些天,但如今有了新的玩乐,渐渐地便将不快扔在了脑后。
年后石勇一家人确实搬到了城东的宅子里去,说着会经常这里蹿门子,但那到底是的家,海兰珠对于装饰的家特别来劲,有事没事就爱弄些花样,搞得石勇回了家后一时还分辨不出这到底是在上京城里还是仍然在西凉。
当然,这是后头海兰珠当笑话讲给他们听的。
不过敏福郡主倒是有些寂寞了,季崇宇又要出公差一段日子,皇贵妃遂召了她进宫作陪,所以眼下将军府里很是清静。
前往郊外的马车轱辘地走着,这与上次他们出城不同,那时冰雪还未化开见不到春天的美景,如今沿路的坡道上都有小草冒出了目,只要见了天便会成片地疯长,很快便能是绿油油的一片草地了。
“娘,你听,那是黄鹂在叫!”
霜姐儿兴奋地趴在车窗上,左看看,右听听,一脸的激动。
元哥儿凑过了小脑袋看去,也拍手叫嚷着,“鸟,鸟!”
“鸟,那是黄鹂!”
霜姐儿拍了一下元哥儿的小脑袋,认真地纠正道。
元哥儿一下瘪了嘴,转头看向季重莲求证,“娘,黄鹂不是鸟吗?”无错不跳字。
“是鸟!”
季重莲乐了,元哥儿这是变着法子在挤兑霜姐儿呢!
得到季重莲的肯定,元哥儿立时便昂起了头,得意地看向霜姐儿,“看吧,娘都说是鸟!”也不管霜姐儿气呼呼地反驳,只一个劲地拍手叫嚷着,势要以声音压人。
霜姐儿气不过就到季重莲跟前告状,“娘,元哥儿就是个混球!”
季重莲笑了笑,轻抚着霜姐儿的头,“你是,凡事让着弟弟些,”说着贴近了她,轻声道横竖他也不懂,咱们就好。”说着还对霜姐儿会意地眨了眨眼。
霜姐儿心头终于舒坦了,好吧,她是就不和元哥儿计较了,只要她是黄鹂就好,不过筝姐儿吗?
霜姐儿的目光瞄向筝姐儿,立刻拿出了作的派头将她拎到一旁解说,绝对不能让元哥儿的无知和蛮横传染到冰雪可爱的筝姐儿头上去!
蒋音兰这次邀约的地点是城外的一处庄园,这处庄园很特别,四季里遍种名花,湖泊清澈,绿柳成趣,更重要的是它有一座建在湖中的亭子,这亭子借了水中的坡势修得很高,在亭上驻足观望能将周围的美景都尽收眼底,而且这亭子还有个清雅的名字,叫做“写意亭”!
季重莲一行到了之后,东方府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那里,她让琉璃去问了一声,这才不仅是蒋音兰母子,竟然连东方透也在。
季重莲有些诧异,东方透时候回的上京城?难不成又出了变故?
只是裴衍他们一行早已经起程西去,即使她有种种疑问也找不到商量的对象,眼下只能先压了下来,不过心里却泛起一抹疑虑。
明明是他们一家三口享受天伦之乐,为蒋音兰还要约了她来?
难道是东方透的主意,这小子也不会这般犯傻吧?无不少字
可是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又不好不进去。
季重莲叹了一声,揣着疑问进了庄子。
安叶与浣紫一起带着三个孩子,还有竹叶竹青在一旁帮手,人手倒是够的,只是那些随行的护卫便分散在庄子各处了。
霜姐儿与元哥儿一进了庄子里便满是好奇地四处乱蹿,还是筝姐儿乖巧一直跟在季重莲身边。
前面有庄上的仆妇带路,说是蒋音兰夫妻早已经在“写意亭”候着了。
季重莲唤了霜姐儿与元哥儿,又翼翼地给他们顺了顺头发理了理衣襟,这才叮嘱道待会见到人要叫蒋姨和东方叔叔,吗?”无错不跳字。
三个孩子笑了笑,齐齐点头,“了!”
季重莲点了点头,表示满意,又道蒋姨家的煜哥儿还小着,你们谁也不许欺负他!”
霜姐儿捂唇直笑,“娘,煜哥儿才是几个月大的孩子,别说是我了,就是元哥儿都不爱和他玩,咱们哪里有机会欺负他啊?!”
元哥儿在一旁附和着点头,“是啊娘,我和一起玩!”
“不管样,先去见了人再说。”
季重莲点头,转身牵了筝姐儿走在前面。
霜姐儿与元哥儿对视一笑,蹦蹦跳跳地追了上去。
虽是初春,但气候还是微寒,“写意亭”四面挂上了薄纱的帷幕,倒是挡住了湖面上偶尔吹来的寒风,四个角落用紫铜镂空炉子装了银碳,倒是比亭外暖和了不少。
听说冬天冷的时候这里还会被封成密闭的圆亭,若想欣赏冬日的美景,便只能倚窗而望;而夏天自然是四面八方地敞开,亭子的边角放上盛了碎冰的木桶,即使外边是艳阳高照,一入了亭子仍然能够享受夏日的冰凉。
蒋音兰已经透过薄纱见到了季重莲一行漫步而来的身影,不由转向一旁正逗弄着煜哥儿的东方透,笑道裴他们来了!”
东方透手上一僵,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只抱了煜哥儿在怀,沉声道你看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回避?从前在梁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