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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凉,一望无垠的夜幕悬挂在我们的头顶,就好像是一片藏青色的海洋,天光云影,流动着柔软的华丽。睍莼璩伤
“月色如何?”
“好漂亮,不过,你把我带到悬崖上干什么?”我脸上发白,一只手死死地攥住凌墨逝的衣服,另一只手颤抖着指了指脚下那幽深到望不见底的黑。
他搂住我的腰,略略往后退了一步,犹自抬起头,轻叹一声:“闭上眼睛。”
我两只眼睛睁得圆滚滚地瞪着他——
“然后你就打算一脚冲我屁股上踹来把我踹下去对吧?”
或许是因为我不配合,也或许是因为我说了‘屁股’这一敏感词汇,他扫了我一眼,有些讶异:“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毫不犹豫地拼命点头:“是!百分百是!”
呀呀个呸,又是装可爱骗我去皇宫,又是下毒胁迫我去约会,有了这么多前科,混蛋你还有什么杀人放火偷鸡摸狗的事情干不出来?
凌墨逝没有做声,只是举起拳头在我眼前虚虚地晃了一晃。
我立马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好似眼皮被针线缝上了一般。
“贝可冉。”
“放。”
“嗯?”
我闭着眼睛吼起来:“我说有屁快放!”
顿时,脑瓜子挨了一记爆栗,凌墨逝,你丫的真有种!
我这边正腹诽着呢,突然凭空响起一声如同火箭发射般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吓得我直打哆嗦。
“火山爆发,悬崖倒塌,我们要挂了?”张皇失措地掀开眼帘,我却看到了一幕令人惊讶的画面——
簇簇灼目的亮光猛地冲上夜幕,随着‘嘭——’地一声巨响,爆开姹紫嫣红的光点,仿佛一只只责重生的凤凰,灿烂夺目,映就火树银花不夜天。
烟火,将夜的眼线蔓延,与昼的唇线交织在一起。
夜,不再是夜,是昼与夜的结合体。
巨大的夜幕,俨然成了上映电影的银幕,无数光点拉开,又聚拢,消逝,又升起,最终编织成一行漂亮的字。
这个时候,凌墨逝侧过脸来,凝视着我,那眼,那眉,那唇,满是耀眼清新的笑意。
“可以吗?可冉。”
我满脸不解地看着他:“什么可以不可以?”
修长的手指轻缓地指向夜幕之中的那行字,他再次重复了适才那句话:“可以吗?”
“se aie pou oi……”我望着那行熠熠生辉的字,轻声念了出来,“娘的,这是什么鸟语?”
凌墨逝笑容有些僵住了:“你……不认识这些字吗?”
我坚定地点点头。
“……”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好像随时都可能从悬崖跳下去现身大地母亲一样……
凌墨逝有些懊恼地咬咬唇,轻声解释道:“这是母后教我的,说是你们那个时代的语言——”
“我靠,我们那个时代那么多语言,光国家就有一百九十三个,难道每个国家的语言我都认识吗?”
他忽然抓住我的双手,声音好似窖藏多年的陈年美酒,醇厚诱人:“se aie pou oi,这句话的意思是——和我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