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即瑟瑟发抖地盯着他,哆哆嗦嗦地躲到凤大人妖身边。睍莼璩伤

凤大人妖一边扫视着目光如炬的老妖怪,一边伸出右手轻柔地揉了揉我散乱的头发。

他们两个互相打量着。

空气似凝固了一般,无法流动,令人胸闷得难以呼吸。

好奇怪,为什么他们就好像第一次见面一样?

他们明明是感情似乎十分真挚的两个人,难道在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我按捺不住,扯了扯凤大人妖的衣袖:“你和老妖怪……”

“他不是。”

“啊?”我有些愣神,再次直直地盯着跟前的人——

这千娇百媚的脸、这流光溢彩的眸、这热烈如火的唇,除了那个明明活了三十二年看起来却好像未成年的变态老妖怪还能是谁?

“不可能!他明明就是焰糕!”

妖怪有些讶异地扫了我一眼,平静地说道:“我不是。”

“喂喂喂,我知道你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是杀人又是放火,不管你现在是准备赎罪还是逃避,你就是你!焰糕就是焰——”

“为何出现?”凤大人妖截断了我的话茬,那双莹澈的瞳眸紧盯着他。

老妖怪右臂紧握着那柄花纹繁复的剑,唇边划开一抹忧郁的苦笑:“不过一个仇字罢了。”

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凤大人妖神情不知不觉间有些黯然。

“你长得与她,倒是有七分相似。”老妖怪凝视着凤大人妖,喃喃地说,眉间是抹不去的思念和眷恋。

怎么回事?

我如同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只发觉凤大人妖好似受了极大的刺激,纤弱不胜的身体微微地战栗着,削葱根般莹白无暇的指节泛出过分的苍白,于是,忍不撰自己的手试探性地覆上去,贴近那一片沁骨的凉意。

没料到我这个小小的举动好像刺激了他,他猛地一下子死死地抓紧我的手,捏在薄凉的手心之中,随即意义不明地扫了老妖怪一眼,拉着我飞身上马,转身离开。

老妖怪还站在那里,一直望着我们,目光是岁月无法冲刷的沉痛。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不经意间扫过他手中那把剑,心中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那是冰掠影的剑!经过那个夜晚的花海之遇,我敢肯定!那一定是冰掠影的剑!

等一下,焰糕……冰掠影……

焰……冰……

糕……掠影……

难怪那晚我听见这个名字心中就有一种不一般的感觉……

“他和糕是双生子。”凤大人妖好似早已洞察我那些小心思,柔声道出了事实。

“可是冰掠影明明不是这个样子……”

“易容术。”

我被凤大人妖口中的三个字堵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我之前看到的冰掠影是经过易容的,而今天看到的才是他真实的脸。

我若有所思地沉吟着,忽而眉尖一蹙,抬起头傻傻地看着凤大人妖:“原来老妖怪那厮还有一个哥哥,不过两个人的气质真是相差太多了。”

“是弟弟。”

“哈,世界还有脾气嚣张的哥哥和性格沉稳的弟弟啊,稀奇,真稀奇。”

凤大人妖也扬起一抹不染纤尘的浅笑,不过,看起来却有一种能够揪疼别人心脏的忧郁。

我忽而想起冰掠影适才说凤大人妖和一个人长得有七分相似……

冰掠影说起那个她的神情和那个夜晚在花海的一模一样,不是挫骨扬灰之恨,便是刻骨铭心之爱。

喂喂,凤大人妖,刚才冰掠影说你和谁长得挺——”

谁知道,我话还没有说完,怯弱不胜的凤大人妖宛若一滩凝碧的春水,柔柔地从马背上滑落,好似绸缎般柔滑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凤大人妖!”

“师父!”一道彪悍的人影如闪电般冲过来,动作迅速地揽住了断线风筝般的凤大人妖。

虽然他那一声‘师父’让我在第一时间联想到了猪八戒,凤大人妖赫然化身为光头美男唐僧,但是,扪心自问,我还是得感谢他及时接住了突然昏厥的凤大人妖,以免他那倾国倾城的脸摔得惨不忍睹。

我也急急忙忙下了马,看着面色苍白如一张薄纸的凤大人妖,心仿佛有一千只手在抓挠着,难受得不得了。

“嘿,小丫头,他怎么了?”

淡然地扫了抓耳挠腮的文雅一眼,我的大脑也是一锅乱糊,只好随口说道:“帮个忙,把他送回呐喊院。”

“呐喊院?那也太远了吧,嘿,小丫头,反正我就住在这个红楼院里,先把师父弄到我房里去,待会儿我再去寻大夫过来。”文雅咧嘴一笑,指了指我身后那温婉细腻的庭院。

毫无疑问,文雅的提议真的很不错,可是一想到凤大人妖或许是因为和冰掠影说了那些话才变成这样,我心中立即有几分怵然。

近来不知为何,凤大人妖总是动不动就晕倒,脸色一天白甚一天,天山雪莲般薄凉淡然的眸中时不时沁入几缕黯然。

如果说只是生了病,那么最清楚缘由的除了身为忆薰医圣的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选了。

不是身上的缘故,肯定就是心中的伤了。

“不必了,还是把他送回呐喊院吧。”

文雅皱起了眉头,颇为不解地瞪着我。

一个拳头招呼过去,我有些愤然:“你到底帮不帮忙?你若是不愿意,就不劳您老人家动手了,我自己来。”

说着我便着手过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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