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鱼原本低着头,貌似恭敬,但实则只是故作姿态而已。
她本以为魏可宗解释再多,也只不过是为了掩饰他不愿意帮姜无谄求情的这个事实。
但随着魏可宗的解释,她的眼睛越瞪越大,头也越抬越高,先前眼中的那抹不屑渐渐散去。
直到魏可宗说到他对姜无谄未来安排的时候,眼中满是震惊。她着实没有想到,魏可宗竟然是真心实意地在为姜无谄的将来谋划。
如鱼的反应,魏可宗一点儿也不稀奇。
在他看来,如鱼就算再聪明,也只不过是个宫女,自然不能懂得他的所思所想。
何况他的这番话也不是说给如鱼这个宫女听的,而是说给赵学尔听的。
许久,如鱼才反应过来,赶紧低着头道:“难怪魏相说并非不愿意帮姜御史说话,而是不能帮。原来魏相早已经替姜御史安排好一切,如鱼受教。”
从她紧张的声音和涨红的面庞便可以看得出,她这次说的话全是出自真心实意。
不仅如此,她更为自己方才的小人之心懊恼不已。在赵学尔身边呆得久了,接触的大臣们多了,见识过的套路也多了,便以为自己能够看懂人心。结果班门弄斧被人戳穿,实在尴尬得很。
魏可宗自然不会与她计较这些,只要如鱼听懂了他的话,并且能够传达给赵学尔即可。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自然不会再阻拦,点了点头便让如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