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尔道:“尹国公虽然走了,但是我们也不可以掉以轻心,”
吴自远道:“对,我现在就让船工开船,连夜离开罗州,不然若是尹国公发现赵女公子骗了他,肯定还要再来搜船,到时候可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所有人都跟着点头。
赵学尔却不同意此时开船。
“不能轻举妄动。尹国公人虽然走了,但他肯定会派人盯着我们。今晚风大不宜行船,若是我们连夜赶路,倒显得我们做贼心虚。到时候恐怕还没离开罗州,就会被尹国公给堵回来。”
“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吴自远道。
赵学尔道:“是在这里不动,但却不是待毙,而是求活。”
既然无处可逃,便以不变应万变。
也许最危险的地方。
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尹国公一下船就让人立马驾船往京都的方向去追姜无谄。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派了一队人马从陆地上追赶姜无谄。希望能在罗州的地界上追上姜无谄,不然事情就是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了。
尹国公虽然暂时相信了赵学尔的话,但其实也是不得不信。
不然他若真是带人打上了李复书迎亲的婚船,恐怕最后也要落个忤逆犯上的罪名,难逃死罪。
他此时全心希望赵学尔说的是真的。
希望姜无谄没有躲在船上。
这样只要他派人抓住了姜无谄,杀人灭口,这件事情也就算按下了。
不过此事攸关性命,他还是多留个一个心眼,让人盯着赵学尔的船,一旦有潜逃的迹象,他就带人杀上去。至少能活一刻是一刻,也许康宁公主有办法能保住他呢?
尹国公一夜没睡,听着下人报讯:
一会儿是吴自远独自去了酒楼喝酒,一喝喝到天亮,中间还附庸风雅作了几句赞美罗州丝绸的诗。
一会儿是赵学时带了几个手下在码头边的夜市上招摇过市,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个纨绔。
一会儿是赵学玉陪着赵学尔出来选购绫罗绸缎和首饰,好几次因为和别人看上同一件东西而争吵,半点不肯落人下风。
总之,这些人半点没有着急离开罗州的样子。
直到第二天,赵学尔他们启程离开罗州,尹国公也没有让人再去搜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