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之庭不过打着维护秩序的幌子,实则汲取众神之力,以供自己的运转。
迦楼罗直接挑开了审判之庭的遮羞布,这令三位神执使直接动怒:“冤杀的如何,错杀的又如何,入了审判之庭便都是有罪之人。”为首的甚至是直接祭出了武器,那是一座由纯金打造的天秤,散发着耀眼的金属光泽。
云幕君的脸色一变,天秤可以度量世间的所有物体,若是上面的东西左右不对等,则会湮灭消失。
当然天秤这种东西,无论对人还是对神都是一种威胁的存在,没有哪两个人是相同一致对等的。
天秤悬浮在神职使的身前,迦楼罗的掌心凝聚了一股力,其他两位神执使也都祭出了武器,双方开始交手。
迦楼罗多趁着攻击的空挡,实则背地里指间发力,弹了一丝佛光到笼子上去了:“动手,赶快去救东陵!”云幕君看懂了,趁三人交手的空隙将笼子劈开,把东陵扶了出来。
见东陵这般模样,云幕君心中哀痛万分,但此时不是多话的时候,速速离去才是。
云幕君出手正在念瞬移诀,就被打断了,另外两个神执使过神来发现自己上当了,放弃攻击迦楼罗,直接回过来攻击着他:“想跑,没那么容易!”
他单手应付着一左一右迅猛的攻势,扶着东陵,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起来。
东陵觉得心疼:“爹爹,你把我放下吧。”
只怪他最近分不出心神来,便出了这档子事,实在是愧对女君之托:“不,我今日一定要带你回去。”嘴上只说着这话,却突然就中了一掌,眼看着东陵就要从手上滑落下去,云幕君赶紧就地一滚,将自己垫在东陵的身下。
虽然与苏遮垫在垫在她的身下,但陡然的颠簸,还是令她的胸腔中涌出了血,血腥味顺着喉咙直往上涌,她咳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苏遮小心的将东陵从身上扶起来:“陵儿,你怎么了?”
她一脸苍白忍着痛意,安慰着苏遮:“我没事儿,爹爹!”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感觉她身上好冷好冷,整个牙齿都开始打起了哆嗦,有什么东西正从她体内剥离,她强撑着,给苏遮扬起了一抹笑,示意自己无事。
依旧是神执使机械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识趣就将她留下来!否则你们今天谁也离不了审判之庭。”
苏哲抽出了一把龙骨鞭:“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神魂消散,也要拉着你们陪葬。”这把龙骨鞭是芷幽女君所赠,平日里他极其的爱,惜从不轻易示人,今天是为了东陵,也算是物尽其用。
东陵:“好冷好冷啊!”苏哲跟另外两个神使缠斗着,她喃喃这句话,就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因为心中记挂着东陵,打斗中始终分心神在东陵的身上,见她闭上了眼睛,一分走神又挨了神执使一掌。
另一边,迦楼罗跟首位神执使缠斗,两人人仿如坐定的老僧一般,实则心神游离千里之外,交手了不下上百次,依旧没有分出胜负来。
突然身后传来的破空之声,迦楼罗耳朵动了动听的分明,一瞬间闪离了刚刚所在的地方,只见那地方被一只金色的秤砣给砸深陷了。
他把手中的紫檀佛珠往空中一甩,快速的念动的咒语,金色的佛经从它的嘴中飘出,形成了一个个实体的字体,佛经飘荡的空中,旋转环绕,由最初的零散的状态,变为了最整齐的顺序,变成了长长的金色丝带,迦楼罗没有停下嘴中依旧念动咒语,这丝带开始有秩序的,一圈一圈的缠绕着执法者。
紫檀木佛珠从串好的线上脱离开来,一颗一颗的散开,围绕着金色丝带打着圈儿,神执使被金色的丝带缠绕,并不慌张,一脸的从容淡然。
因为,早在迦罗罗出招的那一瞬间,他没有坐以待毙,也出了手,他眼里有阴谋得逞的得意之色。
突然,迦楼罗感觉自己动不了,对,他发现自己好像嘴唇动不了,无法继续念动佛经,对金经带的加持就会大打折扣,他竟然没料到对方来这么一手,实在是思虑不周。
首位神执使出声:“怎么不念了?以为你出了审判之庭会长点记性,没想到还是跟以前一样大意!”没有了佛经的加持,神执使轻而易举挣脱金经带,对于悬在自己身体周围一圈的紫檀木佛珠,他毫无压力,不过就是几颗檀木珠子,又能做什么?
迦楼罗的指尖渐渐发力,虽然嘴巴动不了,念不了佛经,可并不代表他就没有的攻击力,修行了万万年难道就靠着念经吗?
紫檀木佛珠受到的控制,急速的围着神执使旋转,神执使将天秤上面的称重盘分离向外一甩,用天秤盘去收起那些紫檀木佛珠,他以为会很轻松,却没想到两股力量相抗不相上下。
“你可知道,你走之后,妗妗的下场?”神执使这话说的目的,就是为了扰乱他心神。
果不其然迦罗听到这话,手指间顿了一顿,檀木佛凝滞了一瞬。
就这么一瞬的功夫,神执使找到了破绽,原来,他并非无心。
紫檀木佛珠被收到了天秤盘中,天秤盘旋转落入了神执使手心:“果然如此!”
他修道万万年,都已踏入大乘境,却并未抛却本心,心绪如此容易受到影响,他心中暗道不妙,所以诸神指使的话,是为了扰乱他的心神,但一听到妗妗这个名字,他就没有办法保持住平静。
神执使准备下一记猛药:“你出走后,妗妗承担起了一切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