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屈雍在一起这么久了,丁潇潇从未听过什么鸦帮,而且作为她笔下的男主,她不能允许屈雍给自己创立的帮派,起一个如此难听的名字。
丁潇潇疑惑道:“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早做打算,居然被承阳府那兄妹俩,轻易颠覆了城主府?”
临邑看了看丁潇潇,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犹豫片刻还是讲道:“这不是,出现了城主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作为该“情况”的始作俑者,丁潇潇连后知后觉都没有,继续问道:“没有预料到?他没想到宋和会反?这怎么可能,承阳府阴阳怪气这么久了,一看就是一身反骨。”
临邑摇摇头:“自然不是啊。他是没想到,自己会离开西归城这么久,还人事不省的。”
丁潇潇顿时哑口无言,是自己带走了屈雍,但是当时情势已经很危机了,不走,难道在城里等着宋和的屠刀砍上去?
“还有,柳神医……”临邑说着,又叹了口气。
许久没想起这个人了,丁潇潇也是心头一抽,自己倾尽全力塑造的温润男二啊,最后在自己面前,狠狠插了临邑一刀,就这么黑化了。
关键是到现在,丁潇潇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二人先是将怀楚城周围检查了一遍,以防有李林的尾巴留在这里。
城外空空如也,只有一片荒漠,还有当初拉着丁潇潇出城的那匹马,还拖着破烂马车在附近吃草。
这城门已经是无法撼动的模样,马是不可能进的来,草地又贫瘠,一块地方根本喂不饱它。丁潇潇虽然可怜这马,最后却也只能任由它继续在附近自己转悠。
人虽然没找到一个,但是城墙上还是有新内容的,丁潇潇看见,在斯焕实那张已经退色的通缉令旁边,贴上了一张新的公告。
纸还是红色的,宣布宁王与长公主即将成婚,京都取消所有宵禁和宫禁,大宴三天。
看着上面的字,丁潇潇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甚至自己都没发现。
临邑缓缓走到身边来,长叹了一声:“北荒帝这是要出手了啊。”
没有空去想别的,丁潇潇只是看着宁王和公主两个名字,一动也不动。
临邑继续说道:“这齐岳国和北荒也是有趣,一个王爷造反,杀了太子,另一个太子却是急不可耐,想要联合王爷造反,当真是可笑。”
丁潇潇是见过太子的,虽然庸懦,又有些恶毒心肠,但是毕竟是储君,他怎么会联系燕王反了自己的江山?
“太子联合燕王?这怎么可能。”丁潇潇终于把眼睛从告示上拔了下来,转头问道。
“自然是真的,我们鸦帮那可不是浪度虚名,此事自然是查证属实的,而且就是在城主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怎么可能弄错。”
丁潇潇蹙起眉头,想起太子和李玉在朝堂上一唱一和,当时就很奇怪,现在想来,若是当时他们已经结盟,这反应就不算奇怪了。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丁潇潇不解道,“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留在北荒?燕王卸磨杀驴,太子又是极尽所能要把自己绑了陛下的事情,栽赃在他身上,京都现在处处都是危机,为什么他还要留在那?”
想起受伤之后,屈雍神志不清,一直像个小孩一样,丁潇潇担心道:“不对,自从在刑部受了刑,屈雍一直不太正常,他现在就像是个几岁的孩子,吃饭喝水都需要人照顾。你们一定是被他的命令误导了,他现在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屈雍了,他就像个五六岁的孩子,他的话不能当真的。”
这一番话,说的临邑有点慌了,毕竟这么久以来,他都是依靠传信与城主联系,并没有亲眼见过他。若是丁潇潇所说属实,那恐怕是真的出了问题。
毕竟,鸦帮的整个运作,全靠城主一个人的命令,如此一来,若是他真的出了问题,那恐怕就要扯出大问题了。
就在两个人互相看着,越看越紧张的时候,远远的一只马队冲了过来。
临邑双目一瞪,将丁潇潇护在身后:“若是李林的人,您只管进城藏起来,我一个人应付。”
摸着腰间,好久没捞着动手了,临邑觉得两把斧子都在蠢蠢欲动一般。
丁潇潇却道:“我应付的来,你赶紧想办法通知你们什么帮的兄弟们,屈雍现在神志不清的,不能听他的命令行事,当务之急,必须将他从京都救出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临邑拉到身后:“我不会你们传信的办法,你赶紧走,我有的是自保之术。”
以前总觉得,城主对这个为自己挡箭的女子,实在是过于托付真心了。
临邑总是觉得,丁潇潇可并没有把城主放在心上,反而常常算计他。
但是既要关头时的这一拉,让他终于确定,城主为了丁潇潇的付出,还是值得的。
二人你推我拉的时候,马队已经到了近前,为首的人滚鞍下马,先是对临邑行了一礼,之后恭恭敬敬给丁潇潇行了个跪礼。
“属下见过郡主,郡主可安好?最近属下们为了找您,可都快急疯了。要是在没有您的下落,帮主怕是要拿我们开刀算账了。”
没空听这些,丁潇潇赶忙说道:“他可还好?他最近神志受损,命令不能全听,必须有人将他从京都带出来才行!”
临邑与为首的男子也是第一次见,二人寒暄了两句之后,男子便回答丁潇潇道:“帮主神志不清?这怎么可能,我今天才接到了帮主传书,安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