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他在自由活动时间袭击我们怎么办?”光头眉毛一拱,提出了反对意见,“照正常情况来推断,a号房很有可能会是抽卡的首号房间,也就是说,现在缩屋里那家伙待会儿大概率会第一个抽卡,而他若是选择了武器,那我们的安全该如何保证?就算他不知道我们中哪些人参与了投票,在看见自己的生路彻底断绝后,他估计也会无差别攻击我们所有人进行报复。因此如果事态发展成这种情况,那么我们接下来几轮自由活动的区域就只能被限制在自己的房间内了,而房间内又没有可以对外通讯的电话设备,这就表示了我们互相之间在此后的几轮内将无法再次进行沟通交流,我觉得这种情况对合作相当不利,所以还是直接斩草除根比较好。”
“但……但我觉得……让他多活几轮的好处是比坏处大的……”空气沉默了几秒,马尾辫女生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说话前她还看了眼曲竹,目光中的意味让人一眼难尽,“我觉得这位先生之前说的话有道理,既然决定合作,那我们在后期将会面临相当严峻的物资危机,如果死亡情况太早出现,随机减少的卡牌又恰好是食物和水源二者中的一种,那我们接下来的处境就会变得相当严峻。并且从目前的客观概率角度来看,减少卡牌减少到食物和水的概率是三分之二,属于大概率事件,所以我觉得咱还是不要赌了,先让屋里那人多活几轮也是在救我们自己。”说到这儿女生目光闪了闪,然后转头望向了一旁暂未表态的胡茬大叔,“再者而言,交流阻断其实对我们的影响也并不是太大,既然大家现在都同意合作了,想必也不会做出那种出尔反尔的事情,那么互相之间隔断一会儿问题也不大,毕竟在这其中我们对食物和水源的渴求大幅提升,最多在抽卡结束后的两个小时,被咱票出去那人就肯定会因为水资源的匮乏死掉,而我们多获得了保底两轮概率三轮的稳妥物资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女生说话时的表情和行为一直呈现出唯诺的态势,但从其言语的用词与逻辑上不难看出,这种表现很明显是装出来了,不过前者似乎并没有很刻意向众人掩饰她的虚伪,这就让曲竹心中基本确定,她应该也已经推测出了“场外支持率”对这个游戏的“潜在影响”,其现在所演这一切的真正对象,其实是场外那些正透过摄像头观察着众人一举一动的家伙们。
常言道“当局者迷”,但若于此而观,局外人,或许有时才真陷于浑噩的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他们手握筹码,自以为是地欣赏着镜头中羔羊们的表演,殊不知在游戏推进的过程中,自己却变成了场上最好操控的棋子,既是主办方眼里已经入套的韭菜,也是参与者之间互相勾心斗角的暗锋隐刃。
通过微动作观察曲竹发现,周围几人在交谈过程中目光皆有悄悄飘向四周镜头的情况,而这一的举动说明的事情,已经明显得不言而喻。
在场的所有参与者,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傻子。
故意暴躁的大叔,假装柔弱的女生,亦或是边上直至目前仍然保持沉默以胆怯姿态示人的瘦弱青年……所有人脸上都套着“面具”,曲竹能看透,但他也不能肯定自己目前的内心没被其他人洞穿,不过有效思考终究是需要站在自己的角度审视问题,所以无论实际情况如何,他现在也只能当作自己的表演天衣无缝了,如果有人的思考层面已经囊括了他的预判,那他现在想什么,都只会是个笑话。
于此,还不如相信自己的决断。
“我就这意思。”继女生发言完毕后,曲竹接着开口附和道,“退一步讲,我们现在即便是想来硬的也没办法啊,那家伙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我们又没办法进去,就算把门破开了,按照游戏规则我们也是不能进入他人房间的,所以只要他一直待在里面不出来,根据目前的情况,我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真特么便宜这狗东西了。”胡茬大叔再次走到门旁朝其上踹了一脚,“c!该死的规则!”
“那我们现在得赶紧就之后的合作做好协商。”光头拍了拍大叔的肩膀,将后者拉回了人群,“首先是抽卡环节的物资分配,我们该怎么处理?现在距离准备时间结束还有半个小时,趁药效还未发作,我们得先商量好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若假定真是从a房间开始抽卡,并且那家伙拿走了唯一的武器卡,那么咱第一轮可能获得的卡片就剩下两张食物卡、两张水源卡以及一张特殊物品卡……”大叔捋了捋下巴,“若是如此,那就由咱五人中第一个抽卡的人抽一张食物卡,然后将其在第一轮的投票阶段里使用出去,其他人在第一轮随意自取,但在此后的二三两轮中不能选择在前一轮选择过的物品,并且在共计收获到一张食物卡和一张水源卡后,大家要尽量去选择特殊物品卡,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在接下来的三轮内大家都有充足的生存物资支撑自己活下去。”
“但万一那家伙不选择武器卡呢?”瘦弱青年终于是发声了,“如果他在第一轮选择了其他卡牌怎么办?”
“那就更好了。”胡茬大叔咧嘴一笑,“一个没有武器且被放逐出房间的杂碎,能一挑五把咱全部撂倒吗?如果他没拿到武器,那后续的分配问题,咱就可以等到第一轮投票结束后出房间再商量了。”
“行吧,我觉得这方案不错。”光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