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泰道:“除了她还能有谁?我家老爷担心死了,特意让我上门带她回去。”
说着,蒋泰就要绕过陈逸,上楼去找蒋心怡。
而陈逸却站在那里,虽然身形没有蒋泰高大,但是他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蒋泰要是想越过他上楼,那也是困难的很。
过了许久,蒋泰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让开。”
他是看在陈逸之前几次三番出手救了蒋心怡的面子上,才一直保持礼貌。
若是换成是别人,他早就一套过肩摔将人扔下楼梯了,那里还会浪费这许多时间?
陈逸耸耸肩,不以为然。
“蒋兄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我家吧?”
蒋泰是看在蒋心怡的面子上才没有发怒,陈逸亦是如此。
如果不是看在蒋泰这么尽心尽力的保护蒋心怡的份上,他又怎么会允许蒋泰在他家里放肆。
两个男人对视良久,各怀心事。
末了,还是陈逸率先打破这尴尬,他道:“心怡她现在确实是在我这里,不过我不能让你们带走她。”
“为什么?”蒋泰不明所以。
“那就要问问你们对心怡做了什么。”
陈逸冷声道:“如果你们没有逼迫心怡做她不喜欢的事情,心怡怎么会半夜偷偷跑出家来找我?”
蒋泰也清楚,这件事情是他们做的太过了,因此并没有反驳什么。
陈逸又道:“你们知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走那么远的路有多危险,如果不是遇到了我,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也说不准,居然还好意思过来和我要人?”
“小姐她,受伤了?”蒋泰小心翼翼的问。
陈逸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不光受了伤,而且还受到了惊吓,好不容易才睡着,你现在又要去吵醒她么?”
陈逸虽然没有说全部,但是句句说的都是实话,因此也算不得是说谎。
而蒋泰在听到陈逸说的那些话,陷入了无限的自责中。
按理来说他现在不应该去打扰小姐,可是老爷已经下了命令,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小姐给抓回去。
这……
一时间,蒋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时,陈逸道:“让心怡好好休息吧,你如果回去没办法交差的话,我不介意跟你回去一趟,和你家老爷解释一下。”
他本意可不是什么所谓的解释。
他既然已经和蒋心怡有了夫妻之实,那蒋父那一关就必须要过去。
因此他这一趟,是要去和蒋父坦白的。
临走的时候,陈逸把陈春兰拉到一边耳语了两句。
交代在他离开之后,不管任何人上门来找,都千万不要让蒋心怡出去,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连门都不要开,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等他回来之后在商量。
陈春兰听的是连连点头。
就在陈逸要和蒋泰离开的时候,陈春兰又拉住了他:“小逸啊,可是要是到时候心怡那丫头睡醒找不到你非要出去怎么办啊,我又不好拦着她。”
陈逸想了想,道:“如果心怡非要出去的话,你就告诉她,外边有脏东西,最好不要出门。”
“这,这能行么?”
这听起来就像是骗小孩子随口扯出的谎话。
陈逸笑了笑:“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陈逸便跟着蒋泰离开去了蒋家。
在上车的瞬间,蒋泰同时给蒋明永发了消息,汇报并没有带回蒋心怡,而只带回了陈逸的消息。
在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蒋明永当机立断,立刻又派了一批手下过去。
准备在陈逸不在的时候把蒋心怡接回来。
然而对于这一事情,陈逸其实并不知道,而且蒋泰的车,和蒋明永派出去的人擦肩而过。
到了蒋家,陈逸轻车熟路的下车,就像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
进了门,蒋明永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手边的茶水已经没有热气,看来是等了很久。
“蒋叔叔。”
这一次,陈逸变换了称呼。
之翘椎慕先生,现在以晚辈自居,便从侧面印证了他和蒋心怡的关系。
果然,蒋明永眉头一皱,却又维持了最基本的风度,道:“坐吧。”
陈逸点了点头,坐在蒋明永对面。
一个是蒋心怡敬重的父亲,一个是蒋心怡深爱的男人。
而此时,这两个男人坐在对面,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而是在暗中较量。
最终,还是夹在当中的蒋泰打破了这诡异嗯气氛。
“陈先生,您不是说有事情和老爷说么?”在他心里,其实还是更加偏向蒋心怡和陈逸在一起的。
陈逸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对着蒋明永客气的说道:“蒋叔叔,我来只是想告诉您一件事,我已经和心怡决定在一起了。”
“陈逸,我承认你是一个很有才华和抱负的年轻人。”
蒋明永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词:“只是我不能同意将我自己唯一的女儿交给你,不光是我,但凡是一个父亲,都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家境贫寒,要什么没什么的穷小子在一起。”
这话虽然伤人,但是却很真实。
没有任何一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过上好的生活。
可是什么是好的生活?
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只是为了衣食无忧?那人和趋利避害的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他们有独立的意识是因为他们知道爱是何物。
而且陈逸也有足够的信心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