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一遭白小双面色微微有些沉着,李宗元轻轻的搂着白小双
“不用多想,世界凡俗人,在漫天仙佛眼中不过就是蝼蚁而已,这种事儿天下间太多太多!”
白小双微微歪头让自己可以靠在李宗元怀里,稍微动了动,靠成个舒服的姿势才说
“道理我都懂,我只是想不通为何那满堂娇要自尽?为何没人阻止她?”
李宗元顿了顿
“也许是为了女子的名节,对于凡人来说满天神佛是天,悠悠众口也是天,如果她不死,那她的夫君就会背上一个妻子委身水匪的名头,她的儿子会背上母亲不贞的名头,她的婆家也会背上一个教女无方的名头!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呢,她其实是被这些无形的东西逼死的!”
白小双有些迷茫的看着李宗元,李宗元摸摸她的头继续说
“她之所以从容赴死是因为她明白这个道理,她的父母没有阻止她是因为她还有未出阁的妹妹,如果她不死,那家风就败了!她的丈夫不阻止她,毕竟她和水匪同床十八年!她的儿子不阻止她,自然也是明白不能阻止,她只有死才能换了一身清名!”
“清名有这么重要吗?”
李宗元摇摇头
“凡俗之中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道德约束,况且很多人只会看结果去议论纷纷,而不会去考究过程是什么!当然这些其实本不该发生,如果没有神佛介入,你觉得一个水匪能假冒朝廷命官十八年?别的不说,一个水匪能识文断字,能把一县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就不正常!还有你觉得一个丞相可能一十八年不见自己的女儿女婿?毕竟离着京城也不远!你觉得区区一条龙能从幽冥要的回一条灵魂?你觉得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凭什么可以刚好被金山寺的方丈捡回去?你觉得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凭什么无病无灾的长大成人?”
一连串的你觉得,让白小双脑袋有些晕晕乎乎,她虽然生的机敏聪慧但却从没有考虑过这些!
“宗元,我们会雾隐山吧!”
李宗元点点头带了白小双回了雾隐山,到雾隐山整整三天时间,白小双一直心不在焉,第四天她还是去找李宗元
“宗元,这个世间,是否我们女子就只能依附你们男人才能生存?是不是?”
李宗元有些奇怪的看着白小双,也不明白这姑娘是怎么了,想了想才说
“不是,你可是女王大人啊,你想想纵然没有我,你一代妖王有几人敢看轻你?”
“可是……”
李宗元伸出一根手指挡在白小双唇间
“没有可是,你想想女娲娘娘不也是女儿身吗,她不也成就了圣人之境?”
白小双推开李宗元的手指,轻轻的呢喃
“满堂娇可不可以不死?”
李宗元用力抱着白小双,他能感觉到白小双内心的不安,虽然他不知道白小双为何有这种不安
“如果我是满堂娇的夫君,我死我都不会让她死,我发誓!”
白小双也紧紧的抱着李宗元,哭的梨花带雨,哭的莫名其妙,哭的李宗元心一揪一揪的疼!
……
一日观音出了紫竹林,朝着东土大唐而去,流沙河是个好地方,观音蹲在流沙河边静静的看着,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已经妖化的卷帘大将昏昏沉沉的冲了出来,手中月牙铲对着观音就刺了过去。
奈何观音顶上三花闪现,卷帘大将哪里能动她分毫,一滴玉净瓶中水被观音屈指弹出,清灵之气顷刻间扫去卷帘大将妖化之气,卷帘恢复清明见得是观音,那是倒头就拜!
观音微微笑着
“贫僧许你一个机缘,你可愿意?”
卷帘大将吃了几百年的苦,被飞剑穿肋不知道多少下,此刻能得解脱自然求之不得,况且可以进入灵山视野本就是他的任务,当下再拜!
观音微微点头
“日后若有一从东土大唐去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僧人路过,你当拜他为师,做他三弟子!”
卷帘跪拜谢过菩萨,观音又挥手写了一张金光佛咒
“既你愿意,那贫僧且保你不受飞剑穿肋之苦,现帮你取个法号叫悟净,你且安心等待取经人!”
观音翩然而去,路过福岭山云栈洞,只见妖气冲天,观音皱眉不语,身后木吒过去查看的时候,就看一猪头妖物魔焰滔天,看到木吒也不搭话,手里一件乌漆嘛黑的九齿钉耙没头没脑朝着木吒挥了过去,木吒冷哼一声持着铁棒与猪头妖怪打在了一起。
这一打可不得了,木吒虽然修为高深,可这猪头也不是凡俗之物,尤其那钉耙真真是威能莫测,只打的木吒连连后退,眼看着木吒就要落败,观音拈花一指
一朵莲花凭空隔在两人之间,猪头一耙子捣过去,莲花纹丝不动!猪头暗自心惊,抬头喝问
“哪里来的鸟厮,弄的什么障眼法,敢在你猪爷爷面前做怪?”
木吒大怒
“呔!瞎了你的眼,此乃南海观音大士本尊,安敢不敬!”
猪妖此刻魔焰滔天,哪里还记得什么观音不观音的,呲牙裂嘴的叫到
“什么敬不敬的吃劳资一钉耙!”
观音皱眉弹出数滴净瓶之水,却一时半会儿洗不净猪妖魔气。眼看钉耙就要打在观音身上的时候,大士素手一挥,净瓶中的柳枝被她祭起,就这么柔柔弱弱一枝垂柳,生生的抵住了狂怒猪妖的九齿钉耙!
观音屈指对着猪妖脑门心一弹,嘴里呵斥一句
“还不醒来更待何时!”
这一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