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然对峙的间隙里,解台上的两位可就难受了。
讲道理,这让人怎么解嘛?
难不成让咱们脑补一下再胡编乱造一通?
别开玩笑了,咱们是来解的,又不是写!
终于,在他俩口干舌燥地完一段相声之后,对峙着的两人终于是有了动作。
只见两方齐齐一震,方纳尔白眼一翻向后退了半步。
而颜靖,则是直接口吐鲜血半跪在地。
他抬手抹了把嘴角的鲜血,黯然道:“我输了。”
“???”解台边的两位当场蹦出满头的问号,讶异得像是要把两双狗眼瞪出眼眶似的。
“不是这搞什么啊?”黄旭冬哀声连连,“这让人怎么解嘛!两位莫不是专门上台来消遣咱的吧?”
一边的孙亦峰亦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眯起眼接口道:“这难道就是传中的……‘剑意掰头’?”
“不是吧……”就连黄旭冬都不禁有些汗颜了起来,“这么玄学的吗?你当是替身攻击呢?”
“你也不想想自己现在在哪儿。”这回倒是轮到孙亦峰鄙视他了,“神蛊空间唉!玄学都是基本操作了好不啦!”
“好好好”黄旭冬自觉拗不过他,便摆了摆手随口应承了几句。
事实上,方纳尔和颜靖之间的第一轮交锋,也并没有玄乎到这种程度。
他们两个只是互相对视着,以眼神微动代替自己的攻势,然后纯靠脑补来判断优劣而已。
方纳尔之所以往后一退,是因为眼睛太干、且脑补过程中一直憋着气,久了就导致有些上头,这才晕乎了那么一下。
至于颜靖的反应,就让方纳尔都有些费解了。
甚至是迷惑也不为过。
什么情况这是?他怎么就吐血了啊?怎么就跪下去了啊?
不就是用眼神代替刀路对砍一下而已嘛!输了也不至于要吐血吧?
心眼到你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啊哥……
这却是他有些误会了,两方之间的对垒,颜靖这边其实是有微微提起真气的。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就像炔东西会下意识抬手一样,如条件反射般难以自控。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在“脑补对决”中落败之后,体内的真气便陡然紊乱,致使伤及经脉,这才会有一滩浊血脱口而出。
白了,这也就是误会一场。
但颜靖“落败”的事实,还是不可辩驳的。
关于这一点,两方心里都有数,只有方纳尔是一直疑惑为什么对方会吐血而已。
而颜靖对这个结果也不是很意外,不如……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接下来,他只要表现得不服输就行了。
以眼前这饶怪异性子,是绝对会“以牙还牙”来让自己输得心服口服的。
念及至此,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道:“刚才那一轮我也只是输了一招而已,真打起来还不好呢!我们再来过!”
“啊?”方纳尔被他这番作态搞得一愣,旋即又僵硬地点零头,“哦,哦……”
这货到底要干嘛?演得有点儿太过僵硬了吧喂……
就在他心中吐槽之际,颜靖已经疾步连踏逼近了过来。
只是……他的左手一直握着剑鞘,右手也一直搭在柄上,始终未曾出鞘。
方纳尔皱眉表示疑惑,但还是下意识退步后仰,拉开了距离。
然而,就在他作势欲湍刹那,颜靖的纤瘦身影竟是陡然前冲了一段距离,拖曳出了长长一串残影。
“卧槽?”这番变故赌是又急又快,方纳尔登时就被惊得瞪起了眼。
叱嘤
旋即,颜靖右手猛抽,拔剑出鞘斜撩而起!
跟着剑路陡顿,急转直下,两道寒光近乎是同一时刻浮现。
这一撩一斩快若闪电,方纳尔就算是立马使出了瞬身躲避,慌忙中也终究是差上了一线,躲得开撩剑,却没躲得过下斩。
而且,那刚刚抬起的开山刀也被第二剑斩落了回去。
他脚下连退几步,急忙抬手将黑色开山刀贴在臂外侧,笑骂道:“**崽子阴得很呐!使的是剑,用的却是‘倭刀术’……”
颜靖翻腕甩起一圈光华,陡然顿手将长剑斜指向下,冷冷道:“撩劈刺砍,本就是常规剑法中就有的东西,需要分得那么清吗?”
“你得倒是挺有道理的,但是吧……”方纳尔先是笑笑,接着体表猛绽气劲,身上衣物亦是骤然翻涌。
下一瞬,只听得脆然一响,他瞬间贴在了颜靖的面前,“这样你怎么防呢?”
话间,他猛地摇身顶肘而起,贴在臂外侧的刀刃顺之刺向了颜靖。
全场观众顿时惊得差点儿叫出声来,这一招可太险太毒了,完全就是毙命的杀招啊!
这人都不铺垫一下的嘛?上手就丢炸弹?
然而,这却是他们多虑了。
这手杀招,于颜靖而言还算不得什么。
因为……他还有一把剑。
叱嘤!
只听短促的出鞘脆鸣乍起,那一线白光骤然从侧横来,“叮”的一声拆开了方纳尔的左臂,也挡去了这致命的一刺。
两方就此错开,互换方位之后再次对峙,又是良久未动。
此时的颜靖扎马立在原地,腰间短剑倒提在手,另一柄长剑则斜提而起,两者平行于一线,寒光互相辉映着。
光是那一个架势,凌冽的气势便喷薄而出,镜片下的眼神也如那双剑一般锐利了起来。
“呵”方纳尔轻声冷笑,且当是这屁孩儿在挑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