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只是一时情急,否则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抽他,“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别拿我答应说事儿,我现在睡你了吗?”
男人趴在她的身上,她能明显感觉到他下体某处的变化,若没有她刚才的一巴掌,现在谁知道是什么情况,“那你就起来啊。”
呵,殷黎森大汗淋漓,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我白白被你抽了一巴掌,你拿什么补偿我?”
“你自找的。”宋芷青硬声。
“好啊,真会顶嘴,”殷黎森大口喘着气,驾驶室空间狭窄,束手束脚,他拍拍宋芷青的脸颊,力道不轻也不重,这个女人就是学不乖,但偏偏她生就一张让殷黎森下不去手的脸蛋。
男人打开车门翻下身,寒风灌进衬衫领子里,正好灭灭他的火,站在外面许久,他坐进副驾驶座,侧眼瞟见宋芷青已经重新围上披上了银狐披肩,只是礼服已经被他扯得七零八落了,“开车,回家。”
“你的手……”
“多事。”
宋芷青看在他救自己的份上好心关心他,竟然还嫌她多事,索性不用搭理他,黑色奔驰进金宸名苑,殷黎森走下车,宋芷青却迟迟不肯出来,“怎么?刚才的感觉太好,还想再来一次吗?”
男人伸手拉开车门,宋芷青立马捂住胸口,坐着到没什么,可是一站起来,“我…那个胸贴…找不到了。”
呵,一声笑从殷黎森的喉间溢出,他脱下外套,时不时皱起眉头,忍着疼痛将袖子拉了出来,甩到宋芷青的身上。
殷黎森左手搭在宋芷青的肩头,右手背在身后,将她带到屋里,肖管家迎了上来,未见不妥,否则又会穿到周敏君的耳朵里,麻烦得要死,男人并未搭理她,直接无视上楼。
一进房门,殷黎森便进了浴室,简单地洗漱过后围着皂就出来了,一开门,宋芷青坐在床上的小动作立马被他尽收眼底,他从柜子里拿出药箱放在她的大腿上,受伤的手臂伸到她眼前,见她不动,挑眉道,“怎么?我为你受这些伤,你连帮我擦个药都做不到?”
她迅速摇摇头,立马打开药箱,她不是做不到而是不会做,里面瓶瓶罐罐什么都有,而且都是日文,让她如何下手,殷黎森神色懊恼,“真是废物,先涂墨绿色的那瓶,……”
照着殷黎森的吩咐,宋芷青将他的手背涂上药膏擦伤药水,再用纱布包扎好。
她的视线一直就停留在男人的手背上,此时的殷黎森裸露这上本身,未干的短发还有不少水珠滴到他线感流畅的肩膀,随意扫他一眼令人都会红脸心跳。
“谢谢你。”
她起身想把药箱放回柜子,却被倒扣住腰部,她一屁股就跌到了男人的大腿上,她推他,“我都说谢谢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有说我要怎么样吗?”男人将她推到床头,“靠着别动。”
宋芷青来不及阻止,殷黎森就身手敏捷地将她的睡裙推到膝盖以上,小腿处多处被玻璃划伤,膝盖上也有一块淤青,“打算忍着?”
宋芷青咬着唇角不答,她本来可没打算忍着,本来去趟医院嘛,顺便把自己的伤口也处理一下。
殷黎森打开药箱,消毒棒沾着药水往她腿上涂,“我自己来,”男人推开她伸过来的手,“别动。”
“你…为什么让他帮你?”说是没兴趣,立马原形毕露。
“谁?”
殷黎森顿住动作,抬头冷眼瞪着她,眼神中昭示着:还能有谁。
宋芷青立马明白,“我想不到其它人,只有沈仕薰才有能力帮助我。”
“他开什么条件?”
宋芷青摇头,“没有,我请他帮忙做的事,他从来没有提过条件。”
也就是因为这样,宋芷青才觉得沈仕薰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她差点也被他的假面迷惑了。
“哦?”殷黎森扬起眸子,他不信,听宋芷青在晚会上的意思,她与沈仕薰之间绝没这么简单,“听你的意思,他对你到是真情,那你为什么离开他家?”
宋芷青垂下眼,这个男人总是让她回忆她想删掉的记忆,“就算他对我是真心的,但我不爱他,迟早都要离开的,要不是他想……我也不会搞到这种地步,”她咬下嘴唇,“我不想说了,你不是没兴趣听我的过去吗?”
“是,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殷黎森斜嘴一笑,心中理清了一个大概,涂抹着药膏的双手抚上宋芷青的大腿,她警惕一惊,想缩回,却被男人用劲拉着,“什么时候可以给我?”
殷黎森心里盘算着,时机也该差不多了。
“给你什么?”她是当真一知半解。
“给我你的人。”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不离婚,你就不用动我的人。”
宋芷青一直在等着殷黎森玩腻这种无聊游戏,然后主动跟她离婚,就算是用赶的,她也乐意。
殷黎森眯起双眸,凑近她的脸边,“还想着离婚?”男人伸手指着四周,“离开我,你能过这样的生活吗?没了殷太太的头衔,你在宋家直得起腰板吗?你又没有情夫,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呵,多么诱人的生活,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上她身下这张床,可这张床到底能躺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这是个豪门囚笼,她绝不能把自己关进去。
“离开了这里,我也不会再回到宋家去,我要等属于我的爱情,过我的生活。”
“爱情?”殷黎森挑眉,双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