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子,你可有神药能治病?!”
听得这一声叫唤,陆昭心中顿时狂喜,等了大半日,鱼儿终究还是上钩了。
原来,陆昭摆出这副姿态在这里闭目养神,其实就是在故弄玄虚。
要知道,他的系统任务乃是一千两诊金,就算他的药再是神效,给普通百姓看病,那收取的诊金都不会太高。
如此忙活大半天,到头来却收个几两碎银子,那他要何时才能完成任务?
若完不成任务,日后系统任务岂非难于登天?
所以他干脆暂时放弃替普通百姓看病的念头,只钓那些地主豪绅。
他在这拱桥上摆摊半日,随着人潮往来,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苏州城,只要这苏州城内有病入膏肓且一直未曾得到正确医治之人,那他的机会就来了。
要干就干几票大的!
“未知阁下府中可有病人?”
陆昭微微抬眼,漫不经心的问到。
“张哥,我看还是算了吧。”
“这人一看就是江湖郎中,万一若是骗子被我们请了回去,岂不是又要被大管家责罚?”
“是啊张哥,要不我们还是去寻秦大夫吧。”
刚刚开口问话那人身后,其他几个家丁面带踌躇的看着陆昭。
那张哥闻声,再度看了一眼陆昭,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
犹豫一阵,张哥忽的一伸手将陆昭的破棉絮卷了起来。
“走!”
“去给我家小姐治病!”
张哥一咬牙,决定了。
王小八见得有人求诊,当即高兴不已。
可谁知陆昭却是摆了摆手。
“治病之前,丑话先说在前头。”
“神医治病,诊金乃是天价,若无殷实家底,便不要劳烦本神医了。”
陆昭得知道对方付不付得起诊金。
“小子,只要你能治好我家小姐,钱不是问题。”
“但你若治不好,小心你的狗腿!”
张哥面色一紧,凶神恶煞一般盯着陆昭。
死马当活马医也要讲究个几率,一旦陆昭这匹死马没能医好他家小姐,那他这个请死马的人,也难逃重罚。
所以他也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闻声,陆昭微微点头,而后这才起身。
于是,两人随着几个家丁一路穿行,来到了新郭内的一栋豪宅前。
公元591年,因反叛骚乱频繁,危及苏州城安全,隋朝权臣杨素于苏州城西南衡山于黄山只见另筑城郭,州县治悉数转移至新郭,至今该处地名仍旧称之为新郭。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新郭内住的,基本上都是豪门世族。
比如陆昭现在正要进去的这一家,李府。
李氏绸缎乃是苏州城内最知名的绸缎商,北通京城,南至湖广,西出西域,东达琉球,远销海内外。
而李家家主李尚阳膝下仅有一女名为李妙微,生来体弱,自小便重病缠身,李尚阳为给女儿治病,可谓倾其所有,苏州城中大夫请了个遍,甚至不惜花费重金从京城请来大夫,可仍旧没能治好。
随着时间推移,李妙微病情加剧,苏州城中大夫一听是李府有情,皆是纷纷摇头,不敢再去。
所以听闻城中今日突然来了个自称神医的人,府中管家这才让家丁前去相请。
豪宅门前坐落着两字巨大的石狮子,足有两个人高,张牙舞爪甚是雄壮威武。
鎏金匾额闪闪发光,彰显富贵。
陆昭随着家丁进入府中,只见得石径盘旋,古树葱郁,箬竹被覆,藤萝蔓挂,花草丛生,朴素自然。
再加上假山点缀,清水贯穿,亭台回廊,勾角相连,屋宇宏敞,廊桥沟通,花影移墙,峰峦当窗,宛如天然图画,当真可谓一步一景,诗意天成。
绕是陆昭也不由感慨,人间天堂,果然名不虚传。
“大管家,这就是今日出现在城中的神医。”
陆昭正自慨叹之际,一行人已经停下,正在一处拱门前。
拱门内站着一个头戴方巾,身着淡蓝色圆领长衫的中年人,绵绸直缀绣着银色纹路,看上去儒雅不已。
陆昭听得声音,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脸上仍旧不见喜怒。
那大管家瞧的陆昭神色泰然,心中也是一奇,当即上下打量。
“瞧你模样,不过十四五岁,可是哪家郎中弟子?”
大管家自是不相信陆昭自己就是郎中的,说话时眉眼微垂,脸上尽是不以为然之色。
“郎中本为官名,即帝王侍从官通称,秦汉治置。”
“郎中作为大夫的称呼始于宋代,而尊称大夫为郎中乃是因为南方方言,由唐末五代后官衔泛滥所致。”
“自古郎中收徒,三年打杂,五年看书,若要出师至少十年起。”
“管家既知我不过十四五岁,若能在这个年纪出师,那我自称一声神医,倒也不过分。”
陆昭言罢,面不改色。
他本身的确没有学过医术,可是他的前身学过,所以对于学医一道自是了解。
那管家听了陆昭所言,双眉顿时紧皱,被呛了一番显然心里有些不舒坦。
“小小年纪,如此牙尖嘴利,也不知本事如何。”
大管家无法反驳,只好强行怀疑一波。
“为安,可是请的郎中到了?”
这时,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从拱门内响起,接着陆昭便看到了一个清隽中年人从大管家身后走来。
只见那人看上去不过四十左右,却两鬓斑白,深邃的眸子里透出些忧虑,身上